暗谕(2 / 3)
临近茶马古道的地方,做了个通判。
王成他接触不多,只是朝堂上那几面而已。这些年,经王成之手的所有事情基本上都办得很漂亮,甚少出岔子,朝堂多是赞扬之谈。然而这次他没有及时发现官银一事,拖到现在任何法子都有些为时过晚了。所谓祸不单行,许铮担心的不止是流出去的官银,还有那批送往边境和北骊的军饷,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大虞内部真是会被挖空的。
霍杰也并非无能之辈,从许铮所问的这些事里他都能猜到右相在想什么。他将身子压得更低,说:“右相不必忧心,王成大人做事有分寸。军饷一事事关重大,他定会加倍留心。”
“现在这话晚了。”许铮扣上了茶盏,他眯起眼睛,说:“他若是如以前一般谨慎,何故出现此类情况?陛下召见你,可还说了什么?”
“陛下……”霍杰微微抬头,庭内就他们二人,他索性心一横,说:“右相,卑职有些话想与右相说。”
许铮指腹摩擦着桌面,说:“既然有话,便坐下说吧。”
***
严承轩坐在藤椅上不说话,时不时斜眼瞅着温容希。后者埋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东西,将重要的事情吩咐给老王。
“二少平日里也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很多事情需要你亲自拿主意。”温容希笑着说:“老王,其实按照礼节,我应该叫你一声王叔的,以后这绣坊,就要麻烦你多多照看了。”
老五急忙回礼,却被温容希拦住,他叹了口气,说:“温公子可真的是折煞我了,我就只是打个下手的,没那么……”
温容希摇摇头,低声说:“王叔,二少顾不得绣坊,你可以直接去找先生。若是二少执意插手绣坊的事情,还希望王叔拦着些。此次易东商路有异,陛下也希望能够尽快解决,我会与王叔和先生保持联系。”
老五重重地点着头,说:“记下了。那温公子打算何时启程?”
严承轩原本还在生闷气,闻此立即将耳朵竖了起来,他往二人身边凑了凑,只听见温容希浅浅一笑,说:“就后日。”
“这么急?”老王皱着眉,说:“那随行的人可安排好了?行囊什么的可备妥当了?还有……”
“王叔。”温容希拉住了老王的衣襟,目光却一点点的挪到严承轩身上,他说:“我已着人打点好了,先生那边我去说。二少,与我一同回府吧。”
严承轩这才看向温容希,他狠狠搓了两把锦袍,大步一迈打算出绣坊,还没跨出门,就被门口的卓染吓了一跳。
“瑕丘?”严承轩朝后退了一步,说:“你怎么来了?”
卓染行了礼,往堂内瞅了一眼,低声说:“那日说好与温公子有事商谈,若是不方便,我便改日再来。”
“卓司业留步。”温容希从柜台绕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长袖,对着卓染微微颔首,说:“请进内堂,有些事需要与司业大人详谈。”
严承轩瞥一眼温容希,“哼”了一声,掀袍跨了出去。老王见状去追,鸾莺闻着动静掀帘出来,又极有眼力见儿的沏了茶。
“卓司业见谅。”温容希浅声说:“想必卓司业已经听说了易东商线的问题,严家绣坊主占此线,我得跟随霍大人一起前往易东,与卓司业说好的那些事只得作罢了。”
卓染微微一笑,温容希这样说了,那必定是初世羽应经下了决定的。她说:“温公子言重了。既然严家商线出现疏漏,那必定是要仔细解决,其他事情往后再推也不迟。”
温容希颔首,说:“多谢司业。”
“只是温公子,”卓染舔着唇角,说:“瑕丘有一事想要请教。”
温容希将手搭在了膝上,说:“卓司业但说无妨。”
“其实瑕丘也听说不仅是严家商线的问题,方沪家的那批官银还有皋都频繁出现的刺客,都与易东有关系。”卓染不经意地看着温容希神色的变化,说:“温公子,可有想法?”
温容希没有直视卓染,他垂眸看着漂在水面上的茶叶,说:“朝堂之事,颜述不敢妄议。卓司业问我想法,颜述只能说,乾坤未定,万事无图。”
好一个万事无图。
卓染浅笑,说:“倒是瑕丘思虑不周。那此去便望公子早日回来,说不定到时瑕丘自学成才,也不用温公子费心了。”
“卓司业聪敏过人,颜述便等着司业大人自学成才。”温容希也笑了笑。
温容希要前往易东,那么初世羽必定会派人随行,且需要时时紧盯着严家的动作,毕竟严家的生意能算上大虞的重要商线了。可究竟会派何人跟随?事到如今,初世羽扣着韩从忠和周聿又是为了什么?卓染深深叹了口气,她抬头望着苍穹,也不知厉埏川那边情况如何。
初世羽既然已经有了法子,可却没有给右相说。说着是为了右相身体着想,然而他的决定却忽略了很多人,包括忠于他的朝臣。初世羽的意图卓染怎么也猜不透了。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师父和周叔。
罗凌刚整理好供词,就听人传卓染来了。她亲自出去相迎,卓染看起来有些着急,她没敢多嘴,只是说:“司业大人,司狱入宫了。”
“付姐姐可说她何时回来?”卓染看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