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逻辑自洽已到了亮明新道统的时机了（3 / 3）

也绝对不差。反正咱们绝对主权国家，没西洋人么事儿。”

虽然主权国家四个字他还不很理解，但谢双瑶肯定态度这勉强告慰了徐子情怀，他满意了一些，旋又追问，“但彼时已非国朝天下了吧？改朝换代之时——”

问到这里，维转动，或许太过震惊，徐子语速极快，将自己维全说了出来。“建贼——协运辽饷——如此提防，难建贼取了天下？！”

这绝对此时士大夫完全无法接受答案，异族入主中原，这和中原人改朝换代完全两样概念——但却也数千年来反复主旋律，五胡『乱』华、宋金之争，元灭金宋……直到明教北伐，收复燕云，汉族方迎来了又一个全盛时代，但不过数百年而再度被北方夷族入侵，徐子目光空洞，刹那间似乎苍老了好几岁，他依旧极轻而跳跃自语，“儒告终……果然儒已绝，儒治国，便如此！但建贼无，他们只能取用儒教统——其治也必不长久！”

“六姐！”他一下又激动了起来，甚至越过桌面，僭越握住了谢双瑶手，“四百年后，我朝——我——中华——可还儒教统？！可还建贼当政？！”

“当然不建贼当政！”谢双瑶大致能理解徐子矛盾与坚持——在这个时代，徐子真做了个违背祖宗决定，要承担压力不后人能象得到。明确回答，“也不你接触那些西洋人统，我们自己一套。”

“果然……果然另完整统！”徐子呼吸显然粗重了起来，他眼眶中充盈了热泪，他要说话，却又忽然闭上眼缓了缓，似乎强行要让自己平静了下来——这多年来儒教士大夫教育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痕迹。

谢双瑶也受到了异样震撼，时常能见到人间疾苦，但这一种较少见痛苦——徐子让到了许多别人，保持着充满尊敬沉默。只轻声说，“这毕竟个好消息。”

呀，这毕竟还个好消息，四百年后华夏，总比此时暗弱胶着要来得好——要好得多！

徐子呼吸逐渐平静下来，他似乎也泛起了一丝欣慰笑容——着四百年后他看不见，异世后人，但很快，嘴角线条又因此世此时衰弱而抿紧了。

谢双瑶能感觉得到，徐生正在心底整顿着绪，他要放弃得实在太多了——尽管他很早就对买活军表示过了好感，并派了自己儿子向买活军写信，婉转暗示了自己兴趣，但直到此刻，徐子那颗犹豫不定忠心完全落定在了买活军这里，因他终于获得了自己要东西——对未来那明确希望，而了这么几句话中透『露』希望，透『露』将来，即便要放弃原所学一切，放弃他第二次选择路，几乎放弃五十年来所认知，尽弃所学，重修新，徐生也在所不惜。

尽管还无数会要开，但这一刻，谢双瑶耐心沉默着。

过了许久，徐生方慢慢睁开眼，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了一点儿，甚至还微微一笑，“能于残生一睹异世将来统，此生已无憾……如今六姐来龙去脉，老朽已全然知晓，便还一问——”

“请问六姐，这样展『露』神通，欲将此世雕塑成何等模样呢？”

“六姐，您既然摒弃儒学，不再讲求天人一体，又大兴理科，重修文科，用全新手段来选拔吏目，那么便需求一个新统，作治世根本，供诸多吏目参详修筑——”

“此或我这老朽一家之见，但治国之，犹如立国柱石，六姐既然对天人感应不然，那便应该要鼓吹自家统，犹如百年前心学大兴，各弟子天下讲学，便要争取这科举统，从而在朝政上做出改变。若不如此，则私心各生，头脑空虚，此害不亚于信仰旧统，阳奉阴违之过！”

“难六姐之明，对此竟没预见么？若，六姐这新治世，所择选么统，何时至今，依旧琵琶遮面，不肯鼓吹？”

“臣无能无知，虽已尽弃从前所学，但仍觉前路未明，犹如黑夜寻灯，若能蒙六姐赏识——便请六姐，赐统一观！”

说到此处，徐子已满面肃然，起身提衣，在谢双瑶阻止下毅然下拜，于表达自己臣服之余，亦敲响警钟，极其慎重姿态告诫谢双瑶：阵，你不占领，老就永远不会褪去——

已到了亮明新统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