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二批货物进京三人组震惊得要死（2 / 3）

活军定『性』也不能耽搁了，但要说买活军说话，将其定义成‘义军’，却又谁都不敢开这个口，因除了牛痘之外，买活周报上还刊载了大逆不文章，公然预言往后天气将会越来越冷。

没有人喜欢这预言，便大部分官员都不清楚这个预言代表着什，也本能地以这种言论绝不该流传出去，尽管这或许有助于‘指导生产’，但也毫无疑问会动摇朝廷权威和正当——天人感应，在此时朝廷还毋庸置疑学说，说低温会继续，便等于指责皇帝不贤明，暗示着国运衰微。

除此以外，买活军带来麻烦远远不止这一处，来自榕城府密报现在还被厂卫压着，而内阁虽然陆续收到消息，但也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没有公然上疏——朝廷实在禁不住多一些折腾了，已经内忧外患，如同蜡人坐火，北边建贼越发强大，西边闯贼、西贼也动辄作『乱』，朝廷兵力三分，已然捉襟见肘，要再出兵去剿青头贼实在力有未逮，而既然不能剿，那就根本没必要再动摇藩王信心，让他们知延平郡王遭遇。否则一场众王上书延平郡王张目闹剧少不了。

除了这个考虑之外，还有延平郡王离城经历十分丢人关系，朝廷实在不知该如何叙述，才能维系宗室尊严，再加上还有辽饷当头，如今已秋后，草木凋敝，建贼行军阻碍减少，路线也因此更加莫测，各边塞都要进入战备状态，对粮草需求也就更大，运送辽饷这头等大事，延平郡王如今倒成了个烫手山『药』，只能暂且让他住在榕城，不论皇帝、阉党还浙党、楚党、西林党，都罕见地对此视而不见。

至于说秋后长溪县告急，言买活军频繁前来『骚』扰事，此时反而都根本不重了。自从买活军崛起以来，周围州县就不断往上汇报，不前来『骚』扰，军紧急，就自己神机妙算，退敌而去，把买活军打得大败，请上峰派人来验人头。

这些套路都中枢所熟悉，前者无非便了少交税赋，而后者也无非想要升官了，给自己多造一些功劳。长溪县既然没有少发这奏折，那现在这收到『骚』扰奏报也就不太会被当真，便真被取了又如何呢，总归比不上辽饷事大。

想要种牛痘，这眼下所有呼声中最突出集中一，而这民非但没有随时间平息，还因天气逐渐变冷而越来越旺盛，因买活军报纸说得很明，每春夏都天花流行季节，所以要在秋冬多接种疫苗，用三个月时间来形成免疫力。所以今秋冬便很好接种机会。

随着买活军辣椒号在津港靠岸，对牛痘渴望而最终形成了一封奏折——终于有一名六科给事中站了出来，请以防疫大局重，暂将正邪之争搁置，晓以大义，请买活军售出牛痘疫苗，由朝廷官中出人，试行无误后全国推广。否则‘今疫不休而后疫又至，十室九空，国中无人，乃大不祥之始矣’。

话还算说得委婉，并没有提到津港边停泊辣椒号，但图很明显，民间反映更轰动得多，很多京城百姓赶往津港，想要直接辣椒号祈求牛痘——百姓们没有什对反贼『操』守，买活军就算欺男霸女那也在南边他们自己地盘，来京城就了做生。一边打仗一边做生这属于敏朝常态，天子脚下油子多，他们对于买反贼货物心理负担并不太大。

但大多数百姓们都扑了个空，只见到了浩浩『荡』『荡』往京城搬运货物车队，还有那些走在最前头扛箱子苦力‘窝脖’，这些人常歪头承托重物，久而久之，在脖子上长出茧，形似驼峰，也有叫‘骆驼’，因人力，落脚知择选轻重，凡精贵物事都交给窝脖儿们来搬运。买活军这一趟大贸易给窝脖儿们过了个肥肥中秋。

窝脖儿顶箱子里，一看就知那都要进上好东西，说不得便有去起流行大穿衣镜，还有怀表闹钟，这东西黑市里能卖上万多两，出价都洋船贩子，想要带回自己国家去——就这还很少有人倒手，因能买得起这些物事人家都不缺钱。

后头车队，运就都一车车煤球了，上头都搭了布防尘，仔细看能瞧见，那黑黝黝亮晶晶煤球垒在一块，后头一个个煤炉子，看客们瞧着都羡慕，“哦哟哟！这叫蜂窝煤，那梅花炉，你瞧这俏式！千辛万苦运来这里，不知要多少银子一斤呢！”

去岁从河运来蜂窝煤，市价三百文一斤，这不平民百姓能承担得起。今看这车队长度，蜂窝煤运量要比去多，但高门大户你分一些我分一些，平民家庭也很难轮得上，最多精打细算买个几十斤，给人小孩使用。至于其余货物，都装在箱子里，并看不出有没有牛痘疫苗。

辣椒号和伴从鸟船，运完货补给完，也悄然扬帆而去，只在港口停泊了不到两，谓低调至极，当百姓们极度失望，从津港缓缓回京时，近一两来深受双宠信锦衣卫黄谨，早已来到了九千岁府里，在这里，他见到了九千岁、奉圣夫人以及微服出宫皇帝——他们第一句话都问起了牛痘，但黄谨却在叩头之后，说起了另一件紧急大事。

“什，他们准备去娘娘宫送粮草？”九千岁惊得声音都变了。

“，”黄谨满脸沉重，“属下也在津港下船后才得知，按船长连豪生所说，此谢六姐示好之举，因上回三十万两银子都被送回购买商品，算来眼下这些账目还不够抵，因此六姐便送了十吨粮草，欲捐赠辽锦前线。”

“此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