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5. 论亲亲相隐的倒掉 云县.王剑如 道统……(2 / 3)
是私开印刷厂操纵市场,这个定性嘛……就好像剑如说的,得看衙门怎么认定了,要是按‘造妖书传用惑众’来,律当处斩,那也是重罪,还有明知故犯、查禁累犯两种加重情节,肯定是非上报不可了。”
“要不然,岂不是乱了套了,讼师成什么了?那些恶人身边的白羽扇?接了一个案子,就得为此人的所有非法行为出谋划策,掩盖犯罪,颠倒黑白?”
虽然这就是讼师在敏地的普遍印象,但买地的讼师还是相当不同的,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不是说一个人杀了人,非得让他无罪释放了,才是好讼师,建立在杀人的基础上,在合适的刑罚范围之内,尽量达成一个较轻的结果,就算是很出色的讼师了。
孙玉梅一听,的确也是道理,“倒是,这法律专门学校,又不收钱,还给发点津贴,可谓是占着国家的便宜培养出来的,这要是给恶人培养狗腿子,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以前都觉得讼师各有老东家,还真就是有钱人的狗腿子,如今在买地,这个观念可真是要好好改过来了。这要说讼师有东家的话,那东家也是……也是六姐,也是衙门,我们是受衙门委派来帮助人犯的,若是嫌我们无法完全托以腹心,那还正好,只说能说的,大家省事儿!免得我们若是知道了什么,还得去更士署,多费事儿!”
至于说要是因为隐瞒案情,导致人犯被重判……那反正也判不到讼师头上,孙玉梅立刻就开朗得多了,反正她也不想当刑事讼师,现摆着婚姻讼师案源更多,那是财源滚滚的通天大道,只是纯粹好奇而已,反倒是沈期颐,对此事的兴趣还更多些,和王剑如议论道,“不过,这要是真按我们课上的来,讼师和委托人的关系,在法律意义上还比家人更亲密了——旧案、小案都是要对外保密,而且虽然不允许阻碍更士办案,但若手里有本案的不利证据,更士那边没有的话,也不强求一定要告知……这要是之后把亲亲相隐的条文从律法里删除了,这些条件,亲人是不是都要强制举报,否则至少也要扣分的?”
“其实本来讼师和委托人在案件上的关系,就是最牢固的,讼师总不会希望自己的委托人被重判吧,家人可就未必了。”
王剑如嗤笑道,“这不就和大夫一样吗——大夫是绝不会害病人的,可家人会不会,那就真不好说了。”
这话一出,又惹得两个女讼师一阵唏嘘,大家边走边谈,感觉对于买地这种完全新鲜的法律系统,都充满了好奇,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却是很期盼着看见这体系发展之后,初步成熟的模样——大抵是会比敏地的好,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否真的能做到公平合理呢?大家还真都不敢打包票。
不知不觉,三人已经在暮色之中来到山下,汇入了车流之中,便骑上自行车,沿着道边划出的自行车道,躲避着时不时蹿过来几步的马车,东钻西钻,小心翼翼地进了城——进城那里又是大排长龙,主要是云县这个方向是有城墙的,老城墙还没全部拆掉,大家都只能从门洞经过,道路骤然收窄,速度肯定更慢。
“以后还要去西山,决不能这时候进来了,这车比下午出发时多了几倍!”
孙玉梅进得城来,仿佛脱了一层皮,情绪很激动,一抹脸又张罗着吃饭,王剑如却要先去银行兑现支票,两个女讼师一拍脑袋:“也是,都忘了这回事了!”
她们得的,自然是范老爷签出来的背书支票,现在买地这里,几十块一百来块的小钱,大家是现钞付的,但成千上万的买卖,包括交易所那种十万、百万级别的大宗交易,肯定还是走钱庄支票的多。孙玉梅等人毕竟是没有接触过实务,真没想到刑事案件里,委托人给的支票是要尽快兑现了,才算是落袋为安,尤其是范家,现在还牵扯到印刷案里,谁知道第二日起来他们家账户会不会被封掉?到时候,何时能拿到报酬就很不好说了。
范老爷子出手大方,给三人都是开了六位数的大额支票,王剑如的支票开头甚至不是一——见见犯人,做做文书,耍耍嘴皮子,换算下来,这就是几百两银子的收入,可以想见做民商纠纷的讼师,那收入该有多丰厚了。且还不能说范老爷子是乱花钱,就这专业意见能带来的好处,为他规避掉的损失,那都不是几千两银子的事情了,只怕十万都是打不住!给三个讼师几百两银子,能算是多吗?
只能说,法律专门学校的学生,只要是有能力的,毕业就等于是赚钱,尤其是做讼师,这辈子都不用为钱操心了。几个讼师虽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并以此来自我鼓励,但还是第一次尝到甜头,故而心情都是高涨,忙不迭要赶在钱庄关门之前,去把钱转进自己的账户里,像是王剑如,那还要立刻把钱取出一些来傍身,不然她身上连十元钱都没有,想请师姐们吃顿饭都开不了口。
于是也不提分开,三人一起蹬着自行车去钱街,在钱街路口,毫无意外又被堵住了——这会儿学生放学,工人下课,很多人一天能到钱庄来办事也就这个时候,因此前头排队的人很多,又有不少人要来钱街吃饭,钱街上的商户还有人锁门要回家,这么多人乱糟糟地挤在一条街上,可不就是寸步难行?只能随着人流一点点的蹭啊挪罢了。
“这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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