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确田风波(中)阴差阳错、月黑风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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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都是黄富本不会挣钱,连三两银子的账都填不上,甚至还说到了黄富去的老娘,“娘不就是为知道的这草料,这才干净利落一了之!她可不敢再来三两债了!”

这句话戳心窝子了,黄富怒喝一声,挥着水烟锅就往刘小玉头上敲去,刘小玉伸去挡,被烫一缩,竟丝毫都不示弱,转就抄起堂屋门边上的扁担,怒视黄富道,“吊『毛』龟,叫不叫我去,我也是要去,个咀子,明天就去离婚!阿里自己过好日子去!我赚钱买了牛,种不我自己的口分田?”

有句话叫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这句话其实在有些方是‘下雨天打媳『妇』,闲着也是闲着’,村子里不打老婆的农户实在是少之又少的,倒也不往里打,几个耳光,几下拳脚,打狠了怕她跑了,或者上吊了,但完全不打那也是不成的,‘女人不打岂不是要上天了’!

当两夫妻情投意合时,时常会说一句话,那就是‘过门来,也不曾动我一个指头’,可见当时的家庭暴是多么的普遍。黄富自然也是打刘小玉的,几年不怎么打,他母亲去世后便频繁了些,而刘家倒台以后就更频繁了,但不论频率如何,只要她动,刘小玉就只能低眉顺眼受着,绝不敢进一步触怒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反抗。

这自然是为买活军了,为那荒唐的女田,或许也为农『妇』进城能找到工做,刘小玉便逐渐抖起来了——所以说女人识字做什么!识了字更『奸』,更坏!黄富喝酒仿佛也有了三分的醉意,拿着水烟锅,起问着,“这话当真?”

“我便要分了一亩田去又如何!”刘小玉像也豁出去了,扁担舞动着不许他靠近,有些歇斯底里尖叫道,“就要分了的田去,吊『毛』龟、长工种子,连儿子都有要田又做什么!离婚!明日就进城离婚!”

黄富道,“好!好!好!”

他将水烟锅扔在上,砸出几火星,生受了刘小玉扁担一拍,走到她侧,那扁担刮在他脸上,热辣辣的,定是刮出了血,黄富也不管,一就被他抓住了刘小玉的后脖领子——他虽不高,但刘小玉更矮,哪里比过男人的气,若是以,抓着发髻刘小玉根本连动都动不,此时头发剪短了,抓了后脖领子,她也只能徒劳挣扎,又吃了黄富一巴掌,里的扁担不觉就松了,掉到上‘呛啷啷’稀里哗啦滚远了。

黄富扯着刘小玉往堂屋外走去,刘小玉尖叫道,“松!救命啊,来人啊!杀人啦!”

黄富心下只觉快意,狞笑道,“松什么?咱这就去离婚!走啊!”

此时已入夜了,村子里是有更夫的,彼此的住处又隔远,黄家本就住在村中荒僻处,有一条路直通村口的池塘,否则当年黄母的也不至于个见证,刘小玉的叫声全淹在蛙鸣中,不过激起了几声犬吠,远处一片屋舍淹在黑暗中,始终无有灯火出来。黄富将刘小玉扇了几下,刘小玉便弱了,叫也叫不出声,待到了池塘跟,一把将刘小玉搡了下去,这池塘四周都是黄土,他滑到塘边,就着将刘小玉按到水里,对方极挣扎,黄富不管不顾,只哽咽道,“娘,儿子送人下来服侍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下反抗道渐弱,黄富忽而松开,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将刘小玉拎了起来,又摇了几下,心中惊慌至极,诸般念头纷至沓来,心底只想道,“这就了?别,别!”

他无论如何也想到自己竟会成了杀人的凶徒,但将刘小玉摇了几下,感觉到她体中仿佛又有一股气正在凝聚,躯体还完全变软,忽又起了一念,暗道,“不对,不对,她若活转回来,还有我什么好果子吃?怕不是要去彬山做苦役也!”

他这般作为,若是或许还无妨,毕竟还人——但现在买活军来了,这便不叫‘毕竟还人’,而是叫做‘几乎已经杀人’,买活军对百姓是很凶狠的,有‘念在初犯’,‘毕竟家’,以刘小玉的『性』子,一活过来,必定是要四处去嚷嚷,这种几近杀人的行径,闹开了他一定会被送去彬山。他和村长又无交情,再说村长现在也不敢遮掩这么大的,村民时常进城,谁都可能去告状。

他家中无旁的亲戚了,这一去彬山,家里的岂不是都给了刘小玉,到那时候,她坐招夫,找个新男人,若是生了孩子,这块以后就真不姓黄了……

若说第一次杀人,是他气血上涌,冲动行,那这一次黄富便是杀机坐定、恶心起,再无不忍,将中女体一把压入烂泥中足足一刻钟,直到刘小玉再无声息,这才将她扔在泥潭里,『摸』黑回家取了麻绳,又回到池塘边上,捡了个大石头,将尸体和石头绑在一起,推入池塘深处。

他在池塘边来来回回,拖曳出无数痕迹,黄富草草收拾了一番,又去池塘上游的小溪里洗了脸,怔怔寻思起来:要是,便将她推在池塘里,嗣后说是母亲回来索命,村里人也有不信的,大家议论一番,此或许也就过去了。但现在大家都识了字,黄富本能便认为这做法是行不通的,是以他还是将人用石头捆上,叫它沉了下去。

若是报失踪呢?能蒙混过去吗?村长怕是要上报的,还有那些叫警察的买活军兵丁也会来找人,黄富过去一年就见了好几次警察,哪次出动不是雷霆万钧?村里原本的能耐人,在警察里就有能撑住一两个日的,连印子钱的账本全都给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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