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金主任的早饭灯盏糕、豆腐丸、油煎咸（2 / 3）

脚一下就变成一非常通常的器官，不论是女娘还是汉子们，不再因为它的『裸』『露』而感到不自在。

现在路上走的女娘很多和金逢春一样，把袖子折起来，如果她们还穿老式的衣裙，那就用襻膊把袖子吊起来，但总的说来，老式衣裙尤其在夏天消失得很快，因为布料是难免重叠的，现在人们更爱穿买活军推出的一新的圆领粗布衫子，甚至有些汉子竟大胆穿起短袖来。

听说在更南边的真腊，一年四季是样的炎热，而不论男女是不穿衣服的，只能说天气的威力实在很大，而且有些人心的障碍，金逢春发觉，它强大的时候，可以强大到杀人不见血，可它一旦失掉自己的根基，哪怕只是一点点，只要有那么一部的人不再将它回事——障碍就像是纸做的老虎一样脆弱。

几乎是刹那间，些风俗便完全溶于水中，就样消灭掉，而世道并没有如那些老学究担忧的一样骤然大『乱』，金逢春问过一些比较进步的年轻吏目，他们的感觉是县里的治安案件反而变少，尤其是和『妇』女相关的恶『性』案件。因为大部的青皮流氓不是被抓走，就是有事做，而且女『性』遭到侵害的时候敢于呼救，敢于反抗，甚至是敢于动伤人。

是以，吴兴县的『妇』女中比较胆大的那些，便拥有在炎热的天气『露』出臂和脚面来散热的权利，金逢春高高挽袖子，快步走进办公室，她的几个下属来，小张站起身说，“主任，的信到！”

他们是早认识的，说来很巧，小张是临城县徐主家的亲戚，他姑姑是徐主家的儿媳，在两人还没有考进吏岗的时候，便在炸鸡铺门前碰过一面。今年他又考到吏岗，被配到吴兴里来做事。

不过一年半下来，两人的变化很大，金逢春晒得黑几个度，虽然她依旧不高，但不像是从前那样瘦弱，现在她的身材，若按以往的标准来说便是壮的。她的腿不像是鹤腿一般轻盈而又有仙气，反而将裤子绷得有些紧——她因为身体素质的缘故，落选军岗，因此很不服气，过去的一年里有空就熬身子，再加上又要时常去乡里视察生产，哪怕没有刻去怎么样，腿因此变得粗，动作的时候能见到绷紧的肉，距离‘瘦不见骨’显然越来越遥远，而她的肩膀因为时常背包，试做‘俯卧撑’而变宽，不再是美人必备的削肩。

她的臂粗，握紧的时候会有小老鼠一样的肉在动来动去，阳光太烈，她比以前要黑得多，她脸上现出买活军的吏目常有的那神气：精干、严肃，充满权威，看上去就很不好惹。买活军里那些出众的女娘往往具有类似的气质，仿佛她们里握一把烧火棍，随时准备把那些敢于反对她们的人一棍子敲翻。

如果张大孙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样的金逢春，他是一定不会被吸引的，但他毕竟为买活军工作大半年，审美上似乎接受一些示，两人共事一年下来，办公室的人几乎知道小张仰慕金主任，不过他们的年纪很小，张大孙的仰慕是不好十表达出来的，而且金主任忙得根本顾不上些——他们所有人忙得要命，张大孙很快忙得没心思想别的，传言就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便被众人遗忘。

“又是一堆信！”金逢春和几个下共用一间办公室，她看到自己的桌面就摇头，连忙坐下来拆信，“是来自哪里的？”

“今天各县的信送来。”张文——就是张大孙说，“是巧得很，大多是公函，私信我给您垒在桌边上。”

“现在送信速度倒是越来越快，邮递员还够用吗？”

距离七点还有一会，没有正式上班，是大多数人的看信时间。——邮递业务是买活军治下又一个蓬勃展的新行业，而且就是在一年间骤然兴盛起来，甚至连金逢春在知道今年邮局的利润时吃一惊：买活军做许多事是暂时见不到回头钱的，比如修路，但邮政却是非常少见的成本极低而收益极高的行业，对她样站到一定高度，可以纵览局部的高级官吏来说，邮递业甚至可以说直接带动造纸业的发展，让许县新的造纸厂吸纳至少五百多名工人，却仍能保持盈利。

然，从前不是没有人靠笔书信挣钱，大多数人知道通信是很自然的一需求。但从前多数是由商旅来携带书信，或者是托驿吏，总的说来，一个县城，一日能有十余封信往外去是多的，更多人还是请人捎个口信，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托人写信，到儿那边还要托人念信，往往会出现寄信人说a，写信人写a+1，念信人念成b，而收信人领会到的思是c样的局面。

因此在众人的认识里，通信实在是一很奢侈的事，仅仅属于那些书香门第、豪门大户，普通人一辈子能寄个两三封信便已经是很见得过世面，甚至对一些『妇』女来说，就连去找写书信的先生是一件很大的事。么几县之，还要安排专门的邮局，真有个必要吗？那和驿吏一般的邮递员，不就是每日里去衙门里收发信件便足够吗？

就是见识的限制，或许谁没有想到，纸笔的价格被下来，百姓们的收入提上去，而识字率——至少是识拼音率逐渐往上攀登的时候，人们写信的热情会有如此的汹涌。谁没有个三亲六戚在外村呢？若是以前，远亲不如近邻，一旦离本村，之后就只能偶尔来往，有事是指望不上的，但现在可就不一样，现在有水泥路，村和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