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震慑临城县.刘老大 不战而屈人之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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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

在王朝初期,官盐价格虽然高昂,但杂质,咸味纯正,并不太苦,民间以官盐为主,私盐只是以价廉取胜,但往往到了王朝后期,官盐不但价格高昂,而且混杂泥沙无入,沦为强行摊派给民间百姓的另类税收,甚至有意混了杂质,『逼』得老百姓只能去买私盐,此时的私盐价格虽也不便宜,但质量总是要比官盐好上那么一点。

民间没有办,只能忍耐这两层盘剥,而本地的私盐贩子也一洗王朝初年东奔西走的狼狈模样,逐渐挂靠上本地的名望族,甚至自也买了官身,为县里的名流,只要好处到了,和县中的积年吏目肝胆相照,便是上头派人下来彻查,都很难撼动这样根深蒂固的势力。各地的殷实家族,不乏有私盐出身的,到了下大『乱』的时节,这样的家族还比纯粹的书香第更容易存活,因私盐贩子手中的盐丁,往往要比本地官兵都更健壮勇猛,对景了就是一方豪强,将来不论是投靠更大的武装势力,还是偏安一隅,至都还有个进退从容的余地在。

刘家便是此,刘老大是私盐贩子,刘阿七是小旗,最末等的武官。他们是许县最值得注意的势力之一,虽然许县的煤矿把持在张家手中,但三省通衢之地的私盐买卖,刘家能吃下八以上!

许县的官兵只有五十人,长期缺衣食,『操』练敷衍塞责,根本不值一提,需要注意的两支武装力量便是张家和刘家,张家的矿丁——其实矿丁倒罢了,都是卖命的苦哈哈,许是被张家掠夺来做工的,未必会实心为他们征战,主要是平日里看管矿丁做活的工头打手,一个个好吃好喝、狼似虎,那也是穷凶极恶,对人命压根麻木不仁的凶徒。毕竟人下到了矿里,那命就不是命了,煤矿一年也不知要葬送矿丁在里头,能做这份工的,不是狠心人也变狠心人了。

矿上大约能凑个一百人,张家连这些打手带自家族里的青壮后生,还有家里的那些佃户,五百人也是能凑得出来的。这才是县里最提得上的武装力量,其次便是刘家私底下的私盐贩子们,这些贩子群结队,经年在县、村、镇中奔波,搬运携带的都是能钱使的盐,除了经验老道、心明眼亮之外,悍勇之气也是必不可,要有必要时能拔刀杀人,和山贼土匪短兵相接的勇气,才能在江湖绿林中站稳脚跟。刘老大自心里有数,手下这些兄弟们收拢起来,三百人是有的,而且个个都比马百户手下的那些兵能打,虽不张家,但也不差什么了。

话虽此,但私盐贩子也是生意人,手下的兄弟平时数是十数人一个帮伙,各有领头人,在刘老大的安排下各走各的线路,马百户手下的兵要留难他们还是容易的,因此刘老大见到马百户一向是赔笑脸,平时也颇为敬重——这么几个县里,也就是马百户手下的兵还有些战斗力了。他的思维也和张地主家不一样,自知自做的买卖见不得人,因此并不拿大,和买活军之间的关系也还算不错,至并没撕破脸:买活军的精盐很早就传出来了,实际上他们也是大私盐贩子,按说和刘老大是竞争关系。刘老大是应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的,但时他选择了忍一手,反而也辗转去云县拿些货,许县、临县这里的上好雪盐就是这么扩散出来的,说起来也都是老相识了,只是从未去过彬山而已。

买活军拿下临县,并开始修路之后,刘老大干脆就关了自的盐场,从买活军这里大量拿货,往三省发卖,这几个月实在是财源广进,发了一笔大财,只是银子赚得越越心虚,刘老大和张地主不同,在张地主想来,买活军是过江龙,张家就是地头蛇,在本地根深蒂固,论到兵丁数,买活军常驻在临城县也就是两百人,此想来,一次最出动五百人来攻打县城,攻守双方人数相时,自然是守方有利,且不止张家这么五百人守城,若能发动起千人左右,买活军就吃不下许县。因此张家和买活军之间不说平等对话,但至不需要怎么卑躬屈膝,这五个月以来,张家人对买活军的态度都颇冷淡,根源就在于此。

这就是土老财思维的局限『性』了,实在是太过想然。刘老大走南闯北,见识比张地主还是要高出一筹的,这笔钱他越赚心里越是不安,买活军的态度此宽容,仿佛别有打算,他钱是赚到了,但似乎是为别人赚的——他可是都打探得清楚,买活军拿下临城县之后,第一波就把平日鱼肉乡里盘踞县城的架势人家给处置了,交不出买活钱的几个家主连纨绔爷一起人头落地,其余男丁数都‘送往彬山苦役’!那些能留下来上学识字做买卖的,便是在从前也是较为老实本的人家。他刘老大手里也是有人命的,虽然不说鱼肉乡里、欺男霸女,但总不能指买活军明察秋毫到这个地步,说不准就被糊涂杀了个干净!

有这样的担心在,便不能不为未来考虑,想要逃去别的地方落脚不现实,外地也不太平,且刘老大卖私盐的活路就在这几县之中。他现下的选择无非就是两样,第一先向六姐投诚,至要营造出已投诚的幻觉,此一来买活军入城之后还有个地步,第二便是厉兵秣马准备和买活军刀枪地拼个几场,能把他们拼散了是最好,说不准还能乘势吞了他们的盐场,立地顿大豪。

怀这样的犹豫,年边和兄弟们喝过酒封了账,刘老大无论何也不能在家安坐,大年下的来临城县‘走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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