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我记下了】(2 / 2)
一点,但也没好哪里去,需要整顿的地方在太多了。
文哥清楚这些情况,只觉看占地面积媲美后世大学的监很是慨。
这地方本应该可以培育无数为效命的英才,也知为什会变成他爹说的那糟糕!底是哪出了问题呢?
文哥想明白,只能乖乖跟谢迁他在监里溜达起。
杨廷和了自己母校,话倒是多了起,重给文哥和谢豆介绍监图书馆的方位。
监是有自己的官方出版社的,北监刻印的书很少,无非是经史之类的(他书好审)。
倒是南京监那边收藏的书版(雕版印刷用的)很丰富,全都是当年朱元璋建立监后各方人士献给监的,家底非常丰厚。而且如今南京监远离京师,书籍审核宽松许多,官方刻印的书也就多了。
虽然书版收藏方面略逊一筹,要论真正的藏书的话,北监也输给南监。
底是天脚下的最高学府,总能书都能让学生读个痛快吧?
文哥听杨廷和对监的藏书如数家珍,也被提起些兴趣,特跟杨廷和去逛了一圈。
比起后世各省市都有的图书馆,监的藏书算太多,已经算是文哥如今见的最多书的地方了,光是杂书就有六百多卷。至于那些科举要用的正经书,那更是成千上万了!
文哥被琳琅满目的图书晃花了眼,想想自己现在光是一箱启蒙用书就读得脑壳痛了,由又唉声叹气起。
谢迁瞅他一眼,问道:“怎对书叹气?”
文哥一脸的为难:“这多书,得看多久才能看完啊!”
谢迁和杨廷和都听得直乐。
谢迁笑说道:“你这志气可真小,小小年纪就想把这多书全看完。”
文哥被谢迁这一说,觉得也对。他又是要全部看完,只要挑自己兴趣的读就好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读那多,只读一点点!”
谢迁正要逗逗他,就瞧见书架间走出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官员。
对方穿便服,同为朝官,谢迁和杨廷和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此乃今年秋后才新官上任的祭酒郑纪。
郑纪相貌方正,情也刚直,他曾经上书请求宪宗皇帝亲贤臣远『奸』邪,好好当个励精图治的明君。
可惜宪宗皇帝搭理他。
郑纪一个生气,辞官回福建老家种树修桥搞教育,搞了足足二十年之久,在家乡颇有名望,近年才重归朝廷。
郑纪是今年从浙江按察司提学副使升祭酒的,目前新官刚上任两个月,是以连旬休日都在监里转悠,思索该如何改正监的弊端。
监这样的庞然大物,比得他在乡间授学自在。他自己教学生,那是想收谁就收谁,想怎教就怎教,如今监却是得按照规矩。
只这短短两个月,郑纪就觉自己手脚像是被绑缚住了,怎都施展开。
这也能怪他,变革这种本就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动的人在太多了。他是个远离朝堂二十余年的闲人而已,在朝廷里哪里说得上话?
最安全的做,就是随波逐流、维持旧制了。
左右在这任上干个三两个任期的,只要出差错就能平安迁官,根本必冒巨大风险去大刀阔斧地改变什。
他五十多岁了,孙都少,学生也挺多,要是出个什差错,很容易带累许多亲朋好友。
他再是年轻气盛、怒而辞官的那个郑纪了。
人总是会老的吧?
雄心壮志也终将泯灭于漫长而无情的岁月之中。
郑纪正在监浩如星海的藏书间踱步沉『吟』,就听远处传了年轻人小孩说话声。
郑纪抬眼看去,发现两个年轻人约莫三十岁,两个小孩瞧也就两三岁、四五岁的年纪,于他而言都是小后生。
就那小一点的小孩,竟就天真地考虑起怎把这一楼的书太难读完。
郑纪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动。他年半百,已经老了,可是大明还有许许多多年轻后生,这些后生满怀壮志想要为效力,可他这些老东西却连为他扫除点障碍、铺平点道路都做,哪有脸当什前辈?
于是郑纪踱步走了出去。
谢迁和杨廷和领两个小的上前向郑纪见礼,又给文哥两人介绍了一下郑纪,说这是祭酒东园先生。
东园乃是郑纪的别号。
文哥一听就懂,祭酒,相当于北大校长!
他立刻想了自己无情无义的亲哥,上前很乖巧地喊了声“先生”,接热情地和郑纪介绍起他哥:监新生,爱胡闹,亟需管教!你瞅瞅他,回京师立刻监报,反而呼朋唤友处玩,像样!以后如果他犯了错,要给他面,打他,狠狠打他!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小是在埋怨他哥带他玩。
郑纪把说得手舞足蹈的小豆丁抱了起,笑说道:“行,我记下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