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中立,却立不下去(1 / 2)
但人的感情是复杂的,即便我内心已经偏向了傅一文,也对周律言利用并中伤我的事十分厌恶,但也不能完全抹灭掉从幼时建立的感情。
所以我说:“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若有下次……”
“不会有的,”他急切地打断我,“相信我乔依,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其实这次我也挣扎了很久。”
“行吧,”我在心底叹了声气儿,“如果你下不为例,那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的话似乎让他放松了不少:“谢谢你乔依,真的谢谢你,你于我而言是除了我妈以外,第二重要的人,其实录音放出去后我也很后悔,怕你失望怕你要与我断绝关系,才会选择拉黑你。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负荆请罪,只要你高兴,我做牛做马任你差遣一辈子都行。”
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再动听,也要说给情意相通的人听,在偶遇周律言那段时间,因着童年的感情基础,我确实对他有过一丢丢超出男女友谊之外的好感,但后来通过相处,我意识到我只是把他当成唯一能依靠的救命稻草了,所以当他屡屡像我示好时,我以友谊之名禁止了他的更进一步。
我很庆幸没因为孤独
或寂寞的理由,糊涂而随便的开始一场爱情,不然以他和傅一文同父异母的关系,我的处境将会变得特别尴尬。
当时他接收到了信号,减少了与我的联系,现在又和我说这些暧昧的话,我必须重申立场:“周律言,做牛做马就不用了,作为从小长大的朋友,虽然中途我们断了联系,但我还是衷心的希望你好。只是蓝笙最近发生的事与你有很大的关系,我作为傅一文的前妻和你的朋友,立场真的很尴尬,所以我只能在不牵扯到我的情况下保持中立,也希望你能认清形势,做出最好最正确的选择。”
周律言特别敏感,声音激动地反问我:“你是不是听傅家的人说了些什么?”
“傅家现在大乱,没有人有功夫和我说话的,是我妈,她和我说了八年前我掉进乔溪镇桥东的水库,差点死掉的事情。”我潜意识的做了否认,并把话题转到更关心的事情上,“我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段,还以为是我妈骗我的,可她说我是因为高烧和受到惊吓才忘了这段记忆的,还说当年是你目睹了事件过程并把昏过去的我抱回家的,是真的有这件事吗?”
我听到周律言干咳了几声:“好像是有
,我现在有事要忙,等以后见面了我再说给你听。”
“等一等,”我叫住他,“你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我妈上了年纪记忆减退,有很多细节都忘了,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
几秒沉默后,他让我说。
“当年是我掉进水库被一个男孩救了,还是我跳进水库救了男孩?”
他囫囵道:“你被救了。”
“那救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我妈说当年她连夜带我离开了,连句‘谢谢’都没和对方说。”
“我也太清楚,当时送你回家后我就没睡了,但应该活得好好的,不然对方肯定会来闹事的。”
“那你对救我的男孩有印象吗?我想找找他,当面谢谢他。”
“记不得了,”他不假思索地说,“当时寒冬腊月雾雨蒙蒙的,没有月亮也没有路灯,加上我急着带你走,根本没来得及细看。”
我故作懵懂的哦了声。
他又说:“你就别想这件事了,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我记得他的样子,茫茫人海又怎么可能找到。阿姨也真是的,怎么会突然和你说起这些,给你凭添烦恼。”
“今天见面,聊着聊着就说起来了。”
“行吧,先代我向阿姨问好,过些时日我
请你们吃饭。”
“行,那挂了。”
我说着就要挂电话,周律言却又再度叫住了我:“对了乔依,你这段时间别见傅家的人,尤其是傅一文。”
我故作不懂:“为什么?”
“傅一文肯定知道了我和你的关系,不排除拿你出气甚至威胁恐吓、甚至伤害你的可能,所以不管他们和你说什么,你都别听别信,更别见面。”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有了别的猜测。
周律言的话,十句大概只有半句是真的。
八年前我和傅一文同时落水,我昏迷甚至失去记忆,所以相比周律言的第三人称角,傅一文作为当事人说的话可信度更高。
当年肯定是傅一文先落的水,随后我下去救他双双被困,获救后我俩都失去了意识,周律言作为围观者发现我在其中,以为是我先落的水担心对方追责,才趁乱抱走我并连夜让我妈带我离开。
至于傅一文把我错认成庞玲玲一事,极有可能是因为天黑的原因没记住我的长相,而被庞玲玲钻了空子,毕竟傅一文的身世背景是无数女性趋之若鹤的存在。
当然,更具体的,得等以后有机会再细问傅一文了。
但周律言叮嘱我别见傅家人尤其
是傅一文的话,肯定是夹杂了私心的,比如怕我知道他是傅家私生子的事实。
我答应了他,倒不是纯属骗他,而是决定了在这场异姓手足的争斗中保持中立。
因为家庭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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