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谁是渎神者（2 / 2）

，失败之后她不知所踪，而她的追随者们有一部分归降了神灵，呵呵，却并没有得到宽恕，这些人被统称为渎神者……”

利亚姆在他回到帝都的路上，他的狮鹫需要飞越一大片戈壁。在他上次经过这片戈壁前往林登的时候刚好是雨天，而今晚却红月当空。

他的本能让他不喜欢沐浴在红月的光芒里，但那突如其来的，本应已经快被他忘记的剧烈疼痛是怎么回事？利亚姆震惊地看着自己暴露在红色光芒下的手背皮肤呈现出被灼烧的伤口，然后龟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筋膜和骨头，伤口中渗出的血液泛着暗红色的泡沫迅速凝结，又再次爆裂开来。

利亚姆来不及细想，匆匆驾驭着狮鹫落下，找了一块较大的石头，又撑起特质的帐篷躲在下面，在这几乎一马平川的荒原上，他找不到更有效的躲避月光的方式。即使有了这样的遮挡，红月的光芒还是让他疼痛难忍。

他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滋味，在被分派给阿利亚公主之前，他曾经被教官丢到红月底下承受灼烧的滋味，这是渎神者的成年礼。

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丢到滚水中煎熬，每一块血肉都随着呼吸和心跳感受着清晰的刀刃刮过的疼痛，这不是幻觉，利亚姆知道如果他在这样的环境下呆足一个晚上，明天太阳升起时他的皮肤会全部脱落，如果是两个晚上呢，即使是以狮鹫的速度，他也需要三天才能跨越这无遮无拦的戈壁。

只是，这样的伤害在和公主殿下签订契约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这是每个渎神者的宿命，也是他们躲避诅咒的方法，只要契约仍在，他就不应该再受到月光的灼烧，今天这样的情形，是特例还是……利亚姆的知识给不了他答案，于是他开始向神灵祈祷。

红月一点点移到天顶，最剧烈的灼痛开始了，利亚姆咬紧牙缩在帐篷底部瑟瑟发抖。恍惚中，他看到了一双白皙的小腿。

一个穿着破旧麻布袍子，赤脚的少女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纤细的脚踝处有纵横交错的深色疤痕。

“渎神者，你亵渎了哪位神灵以至于在此受罚？”那女孩问。

利亚姆的手就按在剑柄上，可是他却没有力气把他的剑拔出来一点，他想要抬头看看这莫名出现的女人是谁却一动都动不了，诅咒的疼痛也许会让他丧失敏锐，但绝对不至于这样，恐惧开始在利亚姆的大脑里蔓延。他挣扎着说：“我们的祖先曾经犯下大罪，亵渎了唯一的至高的神灵，我们因此世世代代受到诅咒。”

“既然是祖先的罪过，你的神灵为什么这样小气，连你这样虔诚的后裔都不放过，他不是自称是神族共同的祖先，共同的父神吗？”

“直到，直到红月变得皎洁，恢复本来的苍白颜色，我们的诅咒就会终止。”利亚姆回答。

那女孩哈哈大笑起来，就像听到了最可笑的事情。

“红月曾经是你们祖先的信仰，现在却成了最痛苦的诅咒，真是有意思，渎神者，不如说是神弃者更为恰当。”

“神灵并没有遗弃我们！”利亚姆条件反射般地回应，那女孩却已经消失无踪。

“那么有没有可能，在那位女神失踪后，仍然有一些追随者在隐秘地祭坛向她祈祷？”贝林格问。

“最开始肯定是有的，但一种信仰想要传承下去，不可能一直使用秘密的方式，总是会有传教，有聚会，然后就会被发现，被剿灭，所以现在除了我这样的老不死，已经没有人知道那段历史了，呵呵。”

贝林格想要说，也许并没有被完全剿灭，要知道在偏远的翼魔族村子里，萨满琪拉也在偷偷祭拜红月呢。不过琪拉的红月形象是一位丰腴的女神，和沼泽地下被废弃的祭坛上方祭拜具体的红月模型又有不同。

“那么既然神灵与那位女神是敌人，为什么莫里斯家族的家徽是红月天图，而瓦内特家又保留了真正的红月天图的一部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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