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领地里的女人们（2 / 3）

早分出去。

“明天你也见见那几个家庭教师，如果还可以的话，你和贝林格一起上课吧。”莫里斯说。

苏茜眼中的惊喜一闪而过，正规的教育是她目前最需要恶补的，看来亲王殿下对自己也不是一味的冷漠。

当天晚上，莫里斯照例接见了幕僚之后住在了书房。

第二天早饭后，领地里最好的几位裁缝带着帝都最新款的样稿上门，一顿忙碌之后是珠宝匠和金匠，当苏茜挑花了眼，而贝林格只选了几件轻便素雅的款式时，莫里斯正走在通往城堡地牢的走廊上。

地牢并不在城堡的地下，而是在距离城堡一座山的距离的山腹里，常年阴暗潮湿。他在地牢的最深处看到了那个也叫做贝林格的女孩。

“你是瓦内特家的还是斯塔夫家的？”

“您也太看得起您自己了。”女孩蜷缩在堆满麦秆的角落里，中气倒是十足，看来没有吃什么苦头。

“很好，那么你效忠的是他们当中的哪个？”其实还是同样的问题，只是如果不是这两个家族的嫡系后裔，处理起来就容易得多。

“都不是，”女孩后背蹭着湿滑的墙壁站起来，下巴微微抬起：“我那个愚蠢的母亲大概和你曾经发生过什么，后来又有了别的男人，她一厢情愿地认为我是你的种，从小把我当做公主来养，你可以去我出生的那个地方去查，我荒诞不经的母亲有一些名气，她不缺少钱财，所以并不想攀附你，而是把我当做一件珍惜的财宝，直到发现我得了难以治愈的疾病，呵呵，她没有人脉寻找深宫里的大祭司，这才不情愿地找到了你，只有她认为我是你的孩子，这事连我自己都不信。”

可惜这样的说辞莫里斯也是不信的。所以他按照自己的逻辑继续追问：“你的天赋是什么？”这孩子的年龄尚不到十六，应该还没有进行过觉醒的仪式，但是少数人的天赋会自行觉醒。

莫里斯清楚地看到女孩死寂的眸子里叫做希望的东西一闪而过，然后她的整双眼睛都闪亮起来，炽白的光线把她整个人都映得纯白如雪，她的长发披散在如有实质的光芒里，那光芒既而把小小的囚室完全照亮，墙壁上、地面上、天花板上积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污渍像遇到火焰的黄油迅速熔化，消失不见，就连牢门上的禁锢法阵也显现出来，被溶解，被风化。

光芒散去，囚室里常年弥漫的腐臭气味荡然无存。

“所以，他们认为我会看上你的天赋技能，接受你作为我的养女？”

女孩本来振奋的神情变得错愕。

“可惜你们寻找的时机实在是太合适了。”莫里斯转身离开了囚室。

第二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贝林格在马场上见到了她的剑术老师，妮娜女士。妮娜本来是为贝林格一个人请来的老师，但现在插班生苏茜加入了进来，贝林格不知道养父是怎样看待这位妻子的，但总之不是正常夫妻之间的那个样子。

苏茜却兴奋得眼里闪着光，她终于有喜欢的事情可以做了。

两个人在天分上相去甚远。只一个上午贝林格就发现这位年轻的继母应该是在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存在，而不应该被拘在一座城堡里啃账目，妮娜也很喜欢她这位学生，同时她也很严厉。

“手抬起来，胳膊不要抖！下次请吃好早餐再来训练！”

“这个动作不到位，按照我们的约定围着马场负重跑二十圈！马上！”

“不要才训练到一半就气喘吁吁的，不要以为只要你肯吃苦我就会认可你，这样的进度完全达不到要求！”

这些话是对可怜的贝林格说的。

“是的，就是这样发力，你要找到力量的支点，找到最有爆发力的那个点，一些小技巧可以让你事半功倍。”

“很好，就是这样，脚步一定要稳，冲过去！”

“非常好，这样的劈砍一定要有气势，让你的敌人有一瞬间的犹豫，抓住这一瞬间！”

这样的话是对苏茜说的。呃……

不过幸亏次日的上午是刺客的教程，索伦教官明显更青睐谨慎敏捷又记忆力好的贝林格，这让她找回了一点自信。

莫里斯的课程安排得很合理，上午累得半死之后，下午可以学习比较轻松的：文法、礼仪、哲学、艺术每天轮着来。这个时候苏茜就又头痛了。

硬着头皮完成了一天的功课，贝林格用她酸痛的胳膊夹起晚餐袋去了莫里斯的小图书馆，真正的学习此时才刚刚开始。

午夜，贝林格终于合上面前的大部头，揉揉酸痛的脖子，活动一下肩膀，顺便推醒打呼的苏茜，并且变戏法似的递给她一块松饼。

睡眼朦胧的苏茜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接过面前的食物小口吃起来。

“你其实不用晚上也来陪我的。”贝林格说。

“贝林格，你笑起来很好看，呵呵。”苏茜继续犯傻。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贝林格敷衍她一句：“我们回去吧。”

“哦。”

两个人在昏黄的汽灯下踩过结着露水的草坪向城堡走去，让贝林格竟有了一种和闺蜜一起熬夜读书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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