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曲江池头琵琶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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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秋风吹黄叶,漠北烽烟冲千里!

厉兵秣马出大兴,甲胄蹄声踏玉门。

金戈染血战边关,战鼓停歇归千骑。

……

曲风悠扬激荡,道尽边关烽烟,特别是诗幼薇运气开声,这曲便多了浓浓的杀意在里边,不由得勾起人们心中的冷血与无情……

一曲《王师踏玉门》让这曲江池水翻涌,映得亭台楼阁摇曳……

池头紫云楼,剑气荡千秋。两道人影从大殿外一路打到曲江池上,将本就激荡的曲江之水,搅得怒浪滔天,炸裂不断……

国子学的学子,看到的只是月光下耀眼的剑光,和翻涌的江水,至于剑和人,他们根本看不清,也分不清,当然更不知孰强孰弱。

拓跋平川依旧淡然,只不过扶着青石围栏的手,会不经意的微微用力,显然他并没有表上看起来的那样风淡云清。

因为他不是看热闹的学子,他见得招式,知其剑意,便会身不由己的去衡量,他能否接下那二人的剑招。

独孤清清依旧淡然,仿佛那翻涌的江水,纵横凛冽的剑气,不过是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在她心中难以掀起波澜。

在所有观剑之人中,要数慕品山站得最近,手中剑握的最紧,因为那个昔弈道出手异常狠辣,而且剑法更是独辟蹊径,自成一脉。

昔弈道有九剑,每把剑对应着九宫中的一个方位,以弈棋的方式出剑,算准对方出剑的力道、距离、角度等。

这种剑法避实而击虚,其实是有些讨巧的,虽说可以以弱胜强,却很难更进一步,因为这种剑法很考验一个人的心算之力。

剑道无止境,人力有穷时,他昔弈道就算在聪明也总有极限,总有心力交瘁无法算尽的那一刻。

昔弈道眼中的世界,与众人很不一样,在他眼中把这天地江河变成了九宫方位,他视九宫如棋盘。视那人、那剑如棋子,所以无论李太平的离手剑多么刁钻,多么凌厉,他都可以轻易的破解。

李太平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对手,他已经将离手剑发挥到了极致,可依旧打的缚手缚脚,很是憋屈。

眼前的小白胖子好像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每一次都会卡在他离手剑将出未出,有力未发之际,将他的剑招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而且小白胖子那九把剑,也令李太平大感头痛。大小、长短、轻重不一,出剑毫无规律可言,一时间他很难摸清对方剑招路数。若非他的剑意真气,让小白胖子吃了点苦头,这阵子早被对方打得没了脾气。

李太平需要时间,他要弄明白对方到底是如何做到,提前预判他剑招的。他相信就算前任大师兄,也无法摸清离手剑,因为离手剑压根没有固定的招式,完全是一念一剑,信手拈来的剑招。

昔弈道绝非世间神仙,就连半仙也算不得,因为他也只是宗师修为,而且真气方面还要弱于李太平。

既非神仙又非鬼神,李太平相信这人一定是通过什么方式,提前感知到他出剑。

能够感受到我真气运行的轨迹?可刚刚那一剑我已然没有催动真气了,而只是凭借肉体力量,他怎么还能截住剑招!

这小白胖子总不会看穿我想的是啥吧?可怎么看这小子也不可能是红莲那个级别的存在啊!

李太平倒是还有两招剑势可用,但是没摸清对方路数之前,他还不想用,他怕底牌抖搂干净后,小白胖子再好端端的,那输的可就是他了。

此时的李太平还能不落败,完全是靠体内的剑意真气,和天枢境宗师修为硬撑着。

其实硬撑着的可不仅李太平一人,此时的昔弈道也有些骑虎难下。

在昔弈道眼里,眼前这小子就是长了满身刺的铁王八,不但壳硬还扎手。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方无比犀利的真气侵入经脉,若是强攻硬打,很有可能壳还没敲碎,他就得被刺成筛子。

还有更重要一点,让昔弈道大感头痛,因为对方的剑招,压根就没有招式可言。

昔弈道最怕得就是这种无迹可寻的剑法,因为那会过快耗损他的心力。自打他独创了这门九宫弈剑,一般都会很快结束战斗,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进退两难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拉锯战,否则他真得会因心力交瘁而败下阵来……

作为这场斗剑的另一位主角,诗幼薇可不想被两位剑客夺去了光环。

只见其有些伤感的表情忽地一变,眸子中似有杀伐隐现。整个人气势陡然拔高,下一刻左手按弦指法改为拢捻,右手刚劲,拨若风雨……

大弦嘈嘈,小弦切切,天地苍茫杀声滚滚。这一刻的《王师踏玉门》,顿时充斥与天地江水之间,把这楼,这池,这人心,搅得滚滚而动如醉曲中。

慕品山第一次将视线打剑光上移开,望向那楼台上的女子。

她听过陈不问的《十面》,她知道那是以音律入武道的绝唱,天下间恐难再见!而眼前女子则正相反,是以武道而入音律,其威势竟也恐怖如斯!

只见其白衣霜雪,手按剑鞘入青石,一股磅礴的山之势将那音律中的杀意隔绝,护住了周遭那些娇媚的女学子……

独孤清清只是瞥了一眼秦淮美人,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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