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希望你救救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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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况我们早就回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路上有什么事儿耽搁了,也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狭小而幽闭的的黑暗里,男人的声音成熟而令人安心:“我不相信F大的老师会蠢到一直傻傻地等,等他们发觉自己给你发消息你不回,打电话又打不通的时候,自然就会想到可能出事了。况且酒店客流量那么大,这个电梯一直下不来,酒店工作人员或许发现的时间会比你们F大的老师更早。”

“望珊,想办法让自己平静。尽量减少呼吸的次数。电梯密闭性太强,空气流通几本为零,我们要节约氧气。还有,去蹲在电梯夹角的位置,以防电梯再下坠,膝盖会受不了。”

于岿河一边说着,一边把每个楼层的按键都摁亮:希望有用。

任望珊默默地看着他:即便是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这个男人竟然还能够如此的冷静。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的是,从电梯下坠那一刻起,这个男人背后的冷汗冒得就没有停下来过。人对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惧,但是他强制着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如果此刻他都不能冷静下来,那任望珊该怎么办?

她会害怕,会哭,会发抖,会失去希望。这是于岿河最害怕的事情,他知道任望珊在想这些时是什么样子,他不想看到,也害怕真的看到。于岿河的确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任望珊的眼泪不是天也并非是地。

最后能不能得救,他于岿河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在下一刻,电梯就会失控下坠,谁也救不了谁。

但至少现在这一刻,他要任望珊安心,要她相信我们一定能出去……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任望珊渐渐的有些窒息感,身体止不住地振颤,出汗,她感觉胃难受得想吐。与此同时感觉胸口发紧,疼痛感和压迫感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还伴有一阵阵的眩晕。

于岿河发现她不太对劲,赶紧蹲下来扶住她肩膀:“望珊,望珊。没事儿吧。你看着我,我是于岿河。”

任望珊瞳孔有些涣散。于岿河慌了,夏成蹊说过的,任望珊还有伴随性恐慌症,内心极度焦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它来了。

他眼角瞬间红了,言语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任望珊,望珊你带药了吗。望珊,没事,我们不会有事儿的。你要相信我。我们没事。你一直相信我的啊,对不对。”

望珊残存的意识让她摇了摇头。于岿河不知道是在回应哪一句话。她是说她没有带药,还是说……她不相信他呢。

于岿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任望珊,努力安静下来听我说。”

“你是安全的,我此刻就在你身边。”

“这个感觉会过去,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你可以对抗它,也可以处理它,你足够坚强。”

任望珊没有什么实质性反应,只是不住地咬着牙发抖。

于岿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伸出自己的手臂:“望珊,实在难受就咬我好了,不要忍着。你一直知道的,我不会疼。”

任望珊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她此刻并不很清醒,嘴上咬下去也没轻没重的。等她再反应过来,齿缝里早已经满是腥甜。

她本就白皙的脸瞬间变的更加苍白起来。眼前的于岿河抱着她,就这么一膝着地,半跪在地面上,血顺着胳膊透过衬衫,往下一滴一滴地流,甚至能听到血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轻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黑暗中她看不见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齿印,更不敢用手去触碰。她很害怕伤害到于岿河,可她今天却这么做了。

不疼是不疼,可这不代表他就不会受伤。

他到底这样受伤过多少次,才能这么坦然又清爽轻松地说出“我不会疼”?

任望珊又想起多年前文漾笙坐在天台山跟她说的话,顿时一阵苦楚。

于岿河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低头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地笑了笑:“望珊,好一点了吗。”

“……对不起.刚刚我……”任望珊还在喘着气。

于岿河温和地笑了:“没事。没事望珊。我都知道。你很坚强,做得很好。”声音很慢很柔和,也让人很有安全感。

任望珊一怔。什么叫他都知道?……

不是我理解的那个“都知道”的意思吧?

他刚刚跟我都说了些什么来着好像很陌生,又好像在哪儿听过。谁好像也跟我这么说过……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个温柔的语气跟我说过话了……

“于岿河,对不起。”

“任望珊,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不。于岿河,你不知道。我很对不起你。

我因为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认真地道歉。我的爱浑浊,沉重,里面带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自责,忧愁,痛苦,绝望,甚至是难以自控的仇恨。而我的心早已脆弱不堪,我曾经无数次地被我的负面情绪和焦虑恐慌打败,在无数个夜晚想到那天的晚上瞬间泪流满面,就好像在沼泽里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而我却爱你,想把你也拖进这污浊的泥潭,是希望你救救我。

任望珊,你不知道。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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