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部何谓善 第一章 调戏了自…(2 / 2)
痛和流下的鲜血,判定这应该不是阴间。
这一定是在做梦!
虽然是梦,也有必要跟心爱的妻子解释清楚,毕竟这是夫妻难得相聚的机会。自从最后一次从战场上解甲,不知道为什么,梦到妻子的日子越来越少了,这让他很苦恼,即使白天闲下来怎么样地思念亡妻,晚上却总是梦不到,日思不能夜想令他非常痛苦。
“我是林……”汉子一边想如何解释,一边望了望几尺之外落在地上的铜镜,再也说不出下一个字!
震惊!愤怒!
汉子恨不得把铜镜撕烂,确切的说是要把镜中的男人撕烂!撕烂他丑恶如地狱魔鬼般的嘴脸!撕烂这毁其一生的丧尽天良的畜生!
汉子发疯一般扑过去抓起铜镜,双手十指发力要把铜镜撕碎。
按照以往的经验,凭借自己的内力和手上功夫,撕碎铜镜轻而易举。
结果,不但镜子毫发无损,汉子感觉到反馈到自己十指上的筋骨酸痛,让他不得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白嫩胖手,不但没有任何老茧更没有半条能够看到的血管,就像一对没毛的猪蹄那么肥,手腕往上是绿缎子的袍袖。
“这不是我的手!这也不是我会穿的袍子!”一拨又一拨的刺激,让汉子无法淡定,心中波澜壮阔。
这不是做梦,那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又是谁?为何镜中的自己竞是不共待天的仇人?!
美少妇更是搞不懂这可恶的流氓为何突然和铜镜较上了劲,在她看来这头肥猪现在背对着她站在原地,不断抽动的背部感觉更加可怖。
只能警惕地看着,莫不是这狗贼要耍什么花招,定不可掉以轻心着了他的道。要想什么办法拖延时间,等到丈夫来救自己,实不可解自己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也不能让恶人得逞!
美少妇心里想着对策,心头念叨着:“锦儿!你到哪里去寻我家官人去了!我坚持不了多久啊!”
愣了许久,汉子扭头望向美少妇,眼里已经没有了一丝丝可怖的邪念和贪欲,代之的是莫名的怜爱:“这位娘子,敢问令夫君尊姓大名?”
一边说着,一边退后轻轻的把铜镜放在案上,然后拱了拱手。
“你!你识得我家官人的!我家……我家官人便是那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你速速放我归去,否则……否则定要与你好看!”美少妇没有放松警惕,酸痛难耐的双手仍然保持着随时攻击的姿势。
汉子呆立在当场,心中波澜壮阔!
没错!是我的娘子!她的夫君是林冲,那我又是谁!我才是林冲啊!为什么我变成了高世德的样子!如果现在的我还活着的话,难道我又投胎了?投胎到了高世德身上?!那个人见人恨的高衙内?!
林冲心中当真苦啊!自己苦难半生,一身几与无敌的武艺却报国无门,虽遭奸人陷害,但自认算计无两,自认凭自己计谋之深隐忍之耐,当可闯出另一番天地,结果最终却落得家破人亡弟兄相弃的下场,到死都没有报得大仇,当真的一事无成!临终时也仅有武松兄弟相送!
林冲临死的一刻,想清楚了一切,很多事让他后悔莫及,他发誓如果有来世再也不做伪君子,宁可做真小人也要不负妻子,不负师恩,不负亲人,不负兄弟……
如果我真的是重新投胎了,那就去面对!修正以往不应有的错误,那些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不是重新投胎,那就当这是一场梦吧,反正都死一回了,是不是梦又能如何!
林娘子见对面的恶徒又呆立不动,目光呆滞,不但不敢放松警惕,更加不相信自己夫君的名字可以吓得住高衙内,而且上一次在大相国寺二人已经有过一次正面的交锋,虽然高衙内带着恶奴离开了,那明明是因为无法直接下手,根本不可能是惧怕我夫君啊!这次莫不是陆虞侯的家人把我骗来他家,怎么会再次着了高衙内的道!那为何这恶徒好像不认识我夫君一样,听说夫君的名字又一动不动了!?
美少妇原来就是,北宋徽宗年间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的夫人张氏贞娘!
林娘子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眼前的场景,只好暗求神灵保佑,让高衙内发呆的时间再长一些吧!
“原来是嫂夫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是小弟无理了!小弟这厢给嫂夫人赔罪了!都是陆谦那厮害我!骗我!他欺我眼神不好,嫂夫人有所不知,自前次在大相国寺之事后,小弟已断了对嫂夫人的非分之想,但小弟眼神不济,除了对非常熟悉的人能认出来,其他人根本看不清啊!此次是陆谦说要献上一位绝色佳人给小弟,小弟没想到是嫂夫人啊!实乃误会啊!误会!还请嫂夫人不知者不怪!”呆立半晌不动的“高衙内”思虑半天,忽然诚恳地说道,然后非常利索的一躬到地。
但是,那为了扮作看不清物事故意眯起来的眼睛,在林娘子眼里是那样的可怖不可信。
而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的就是,她面前这个想要轻薄于她的流氓登徒子,就是林冲!
当然,此林冲,非彼林冲。
林娘子心中的夫君林冲,此刻正在丫鬟锦儿的引领下,向事发现场陆谦的家中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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