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借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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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天下剧变在即,东西方的禁令封锁被削弱了许多。

东方的王朝走到了生命的末期,西方的宗教成了任人摆弄的装饰画。

那沙皇俄国更是离谱,如今国内掌握大权的,竟然是一个修行者。虽然他在表面上依然是东正教的信徒,但从他修行《心魔经》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违背了教义。

这在古代,是要被审判的。

把所有的信息都看完,外面已经擦黑。

红彤彤的晚霞映照了半个天空,也给整个城市镀上了一层金红的光辉。

街道两侧的摊贩,不慌不忙的收拾着东西。

自盛唐落幕之后,这座城市便再也没有了喧嚣鼎盛的气象,千百年来,逐渐染上了一层不温不火的性格。

“这位公子请留步。”

吴玄之慢悠悠的混入人群之中,正往回走。

却忽然间,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吴玄之转头一看,却是一个中年道人。其穿着一身浆洗的发白的道袍,还能见到打着的补丁,其略显干枯的头发,被一根木簪给挽了起来。

这是一个道士,还是一个很落魄的道士。

但最引人注意的是,这道士的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犹如蜈蚣一般趴在他的左脸上,直接划过了他的左眼。

他左眼空空荡荡,有一个凹陷下去的洞,看上去颇为瘆人。

“我替公子观相,面容无瑕,天庭饱满,乃天生修道种子,可愿意拜老道为师?入山中参玄悟道,未来说不得能有得享长生的一天。”那道人走到了吴玄之的身前,若是忽略其外貌,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吴玄之看着眼前这道人,不由觉得好笑。

这未免也太过于直接了,哪有见面就要求拜师的。

“你这道人是哪一支的?此地乃全真祖庭,莫非是全真道人?”吴玄之看着这道人,开口反问道。

不过,吴玄之这一问,这道人反倒犹豫了一下,神色略略有些不自然,在僵立了片刻后,而后转身便没入了人群之中。

真是个奇怪的道人。

吴玄之心中更加纳闷,但却也没有多想。

这道人的筋骨松软无力,行走间脚步虚浮,一看就没有经历过筑基一关,想必也不是什么得了真传的修士。

或许是出来招摇撞骗的。

……

天色更加暗淡了,远处的屋舍隐约能看见些灯火。

更远处,是巡夜人的提着的灯笼,在黑暗中一明一灭,犹如鬼怪的眼睛。

吴玄之来到了一户显得颇为败落的店铺面前。

那店铺上看不见任何的招牌,只在门口的棚架下头摆放着两口棺材,棺材的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个纸人。

两个纸人只比正常人稍矮。

一个带着瓜皮帽,穿着一身黑色马褂。一个穿着红色的袄子,头上扎着发髻。

虽然妆容性别不同,但各自都面容圆满,脸色雪白,脸颊处涂着血一般的鲜红。

黑漆漆的眼眸子直勾勾看着前方,风儿一吹,便沙沙颤动起来,好似要活过来。

若是谁在此路过,冷不丁看到这一幕,恐怕得被吓个半死。

这是一家棺材铺。

很少有棺材铺会写上招牌,那不是盼着顾客上门么?只要你把棺材摆了出来,旁人也晓得你是做什么的,真有需要,也会直接上门。

吴玄之走过了那棺材和纸人,径直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半晌,也无人搭理。

倒是那纸人簌簌作响,仿佛扭过头来,好奇打量。

吴玄之摇了摇头,直接推门便进,这里头根本就没上锁。

一进门,便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像是许久没洗的汗味,还混合着浆糊和霉味。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横躺在屋内,整个人埋在一堆破纸和破木头当中,边上放着些酒坛,鼾声如雷。

吴玄之环视四周,整个屋子倒也不大,地面上堆满了制作棺材的木头料和糊纸人的纸张、浆糊,墙壁坑坑洼洼,不少地方都出现了脱落,唯有正东位置,悬挂着一幅画。

画中有一人。

那人穿着绿色皂袍,头戴绿巾,身宽体阔,手持一柄凛凛的青龙偃月刀。

正是关公!

墙壁很旧,但画看着很新。

吴玄之走到画前,捻起一旁的线香,点燃之后,向着关公敬献三拜。待得将香插入香炉之后,起身便要揭画。

“不告而取,谓之偷也。”

忽然间,他的身后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我已告知关公,他老人家同意了。”吴玄之动作不慢,伸手把画揭了下来。

一边说着话,一边把画给卷了起来。

“你……放屁,你这小子,如今可越来越无耻了。”那声音顿了一下,说话更加气急败坏。

“昌叔,借关圣一用。”吴玄之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老头,忽然正色的说道。

相比起几年前,老头显得更加衰老了,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好似刀刻斧凿一般。

唯有那双眼睛,依然还清明。

“你打算做什么?”老头不知道从哪儿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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