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章 献上头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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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着恶意之光的剑刃斩落,瞬间,将尊长者逼退。

如此优势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兴奋,反而心里一凉。

在不久的之前,他这一剑足够斩断尊长者的骨刃,留下一道重创。可现在,却只能在新生的骨刃之上留下一道斩痕,将对方暂时逼退!

不是对方变得更强了。

是他在变弱……

在归墟的光芒之下,无形的黑暗早已经如同贪婪的触须,纠缠在了他的身体,敲骨吸髓的吮吸着他的源质和灾厄。

在铠甲之上,那些狰狞的面孔竟然迅速的平静下来了。

就好像被那圣洁的光芒净化了一样,凶狠不再,空洞的眼瞳里浮现出幸福和沉醉的身材,还有的,竟然跟着狗头人一起大声的赞唱起颂歌来。

它们在迅速的从铠甲上消失,反而出现在了尊长者的周围,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永恒安宁的黑暗中去。

自火焰中燃烧殆尽,只剩下恶毒的结晶残留。

再无任何污染。

“怎么了?!”冻气霜风中,尊长者瞬间闪现在他的面前,笑容阴冷:“你引以为豪的力量呢,狂欢者!”

骨刃再度劈斩!

这一次,怨憎的辉光从骨刃上浮现,猩红的刀锋和魔剑碰撞在一处,火花飞迸。数之不尽的鸦鸣从大骑士的灵魂中响彻,令他的眼前不由自主的一黑。

“你的瘟疫和源质之毒呢,纵欲者!”

蛇人嘶吼,苍白的长发在风中飘荡,洒下了深入骨髓的恶寒,将一切冻结:“拿出你的真本事来,罪人!

拿出你向我的主人挑战的勇气!”

“否则的话——”

万钧的力量凭空自骨刃上浮现,就连骨刃都无法承受着庄严伟大之力,分崩离析。而大骑士却已经快要握不住剑柄,双臂一阵麻木,倒飞而出。

但死亡的恶寒,却如影随形的,紧追而来。

锋锐骨刃带着冰霜从尊长者的腕间重生,蛇人的面孔已经近在咫尺,独目中的幻光凛冽:

“——就向吾主,献上头颅!”

在那一瞬间,大骑士如坠冰窟,不假思索的握紧魔剑,嘶哑呐喊,赞颂欢宴之王,赞颂那一切欲望和堕落之智的地狱化身,不惜将自己的灵魂撕裂,作为牺牲献上。

黑紫色的光芒再度从魔剑之上暴涨,一只无数眼瞳所聚合而成的幽暗复眼从剑脊的倒影中一闪而逝,地狱最深处的赐福降临。

在欢宴主人的威权之下,万物迎来了腐蚀和衰朽。一切至坚至锐的力量都在无尽的欲望消磨之下迅速驽钝和脆弱,脆弱如琉璃。

转瞬间,尊长者的双臂轻而易举的斩断,自肩头到腹部,大半个身子都被剑锋所劈开。

可在喷洒的鲜血之中,剑刃却戛然而止。

在一双手掌的钳制之下。

“如此……孱弱!”

来自欢颜之王的纵欲之咒没有能够吞噬尊长者的灵魂,反而令她在灵魂的苦痛中越发的狂暴。

两只手被魔剑所斩碎,可还有两只手,已经抓住了这关键的时机,死死的握在了大骑士的手腕之上。

隔着厚重的甲胄,收缩,将钢铁如泥一样握碎,留下了深邃的指印。

劈斩的剑刃被卡住了。

不论大骑士如何奋力挣扎。

奇长的蛇尾层层缠绕,将大骑士的身躯和战马一同笼罩在内,迅速的收缩!

紧接着,伴随着血液流动和血肉粘合的沉闷声音,巨大的伤口在活化咒装的缝合和拉扯之下迅速的合拢,两条崭新的手臂便迅速的从裂口之下重生。

“到时候了。”

在风暴中,咫尺之间,尊长者剧痛抽搐的面孔上浮现狞笑,独眼中的烈光狂暴。新生的手掌,竟然就那样一点点的探向了大骑士的面孔,紧贴在了他头颅的两侧。

头盔之下,大骑士仿佛明白了什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张口想要怒吼和咆哮。可再然后,便有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响起,头盔和甲胄衔接部分的护颈迅速的崩裂缝隙,钢铁哀鸣。

大骑士的头颅在缓慢的扭转,一点点的,不容动摇的,向着后方。

嘎嘣,嘎嘣,嘎嘣,嘎嘣。

一圈,两圈,三圈……

风暴在迅速的消散,怒吼和哀鸣的声音渐渐模糊,到最后只剩下了令人心惊肉跳的沉闷声音。

就像是从灯座上拧了一个灯泡下来那样。

啪的一声。

在所有瘟疫骑士惊恐的眼神中,瓜熟蒂落……

疫病战马哀鸣着,被活化的诅咒触须抽干。

而大骑士的残存尸身被尊长者的四手举起,粗暴的拉扯,碎裂。

瘟疫之血喷涌而出,落入尊长者的口中。

涓滴不剩!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没有理会那一柄还插在自己胸前的诅咒之剑,从战场上飞掠而过,降落在太阳船的甲板上。

恭谨的匍匐在地,举起手中的头颅。

向着槐诗,献上了自己的战利品!

“辛苦了。”

槐诗颔首,端详着大骑士的头颅,“倒是不错的材料啊。”

在尊长者的手中,那一颗头颅的表情不断变化,仿佛还想要向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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