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补偿(3 / 9)
只是这些官衙的存在,不过是为了维持民间百姓生活的稳定,不至于出现太大的动荡,真正想要通过官府来处理许多的事情,基本都很困难。
因为官衙本身,不过是被摆在明面上得管理机构而已,实际真正统管各个州府的,还是高高在上、隐世独居的各家仙家门派。
如果一家仙门最顶尖的战斗力,一人或一队便能屠戮一个王朝苦心多年打造的军队,那么对这个王朝来说,他们又凭什么来掌管这个天下,对这些仙门来说,他们有必要让这个王朝来给他们添堵吗??
除非这个王朝,能够以一国之力抗衡这个地域的所有仙门,否则这些仙门断然不会容许王朝的存在,来分润本地的资源与人才。
但很显然,这样的强大王朝很难出现,因为统御一洲之地的王朝需要多大的实力,需要多少强大的修真者俯首听命,只是想想都能明白,其中的艰难。
“那你是否有其他的亲人,需不需要找人给他们带话,接你回去呢?”
朱清继续问道,倒不是他不愿意帮助对方,而是对方来历不明,最好还是能送出去,免得给宁静的小村子惹来麻烦。
“我的老家在越州府的文山县,距离檀州府有三千多里路途,哪有人能帮我带信回去啊!就算有人顺道,帮我带信给家人,从我送信会去到他们赶来,怕是我这伤病都已经将养好了。”
张仲永关于身份的谎话张口便来,这是这几年里在世间游历时,积攒下来的丰富经验,几无破绽。
“那你不远千里来我们檀州,又是为了何事呢?”
朱清一边继续帮张仲永把脉,一边旁敲侧击着,似乎对张仲永的说辞,还有顾虑。
“不过是为了生活而已,听说檀州的刺绣轻纱十分优秀,所以我这带着家中积攒的盘缠,想着趁家中农闲时跟着州中商队一位世叔携领,赚上一点辛苦钱。”
“到了檀州岳武城后,我便独自到乡野村中收罗刺绣轻纱,谁成想一时不慎露了财,被人给盯上了,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张仲永苦笑着回应,把自己撒的谎继续编圆,让朱清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那你是应该小心些的!!”
朱清似乎被张仲永的说辞说服,遗憾地说道:“不过能留下一条命,至少还有机会。”
“是啊,第一次出远门行商,还是没有经验啊!!”
张仲永回想着自己也算是因为经验不足,被看似温良纯朴的同伴给害得如今田地,有感而发。
“那要不要跟你那位世叔带个信呢?”
“我……还是算了吧,我怕……其实……”
张仲永假意流露出几分恨意,面色犹疑、吞吞吐吐。
“那行吧!!我们吴家村虽然不算宽裕,但至少匀你一顿饭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安心在这里养伤。”
朱清先是一愣,随即了然,放开了把着张仲永脉象的手,宽慰地说道。
“大恩不言谢。”
张仲永现在其实身无长物,至少在表面上是如此,仅剩的纳芥袋在他昏迷之前,施展了一个障眼法,化作自己腰间的一个瘤子,这才保存了下来。
但是此刻自己并不想在朱清他们面前暴露身份,因此在身体大好,能够自保之前,他肯定是不会动用纳芥袋中的东西。
“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朱清拍了拍张仲永手背,缓缓起身,留下小六继续在堂屋中照顾。
第二天一大早,村中陆续有村民过来,在张仲永待的房间转悠,看似漫不经心地寻找什么东西,实际却是在偷偷观察命大的张仲永,胆大的村人还会趁机跟张仲永疗伤两句。
小六这小子的嘴巴并不严实,昨夜里张仲永跟朱清聊的那些话,一个早上的功夫就已经被他给传扬开来,基本整个村子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张仲永编出的谎话,这倒是让他不用再多费唇舌来解释自己的遭遇。
不过他这谎话也并非没有副作用,村里许多妇女、大娘进来看望张仲永的时候,难免眼中多出几分怜悯和惋惜,甚至有那泪点低的妇女端详张仲永看起来格外严重外伤时,联想到他编出来的那悲惨遭遇,忍不住眼泪婆娑,为他伤心。
“唉,可怜的娃儿哦,这让他以后怎么生活啊!!”
……
张仲永眼睁睁看着这群善良的村民们,当着自己的面表露真情,心中既有惭愧也有尴尬,但更多还是一种温馨与感激,尤其是他刚刚经历了一次来自同伴的背叛后,正需要这样的养分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素昧平生的村民们伤心,源自于他们认为全身大面积被烧伤的张仲永,最后就算能幸运活下来,未来也必然成为废人。再加上此去张仲永的家乡,有两千多里之遥,以这孱弱躯体又没有银钱傍身,怎么看都是一个悲惨的人生啊!!
虽然被相亲们可怜,以修真者的身份来说,多少有些滑稽和搞笑,但是张仲永本就不是那种断情绝性、亦或者自私自利的修士,此时感受到这群凡人可怜他的心情背后,真挚纯朴的关怀,让他难得地放低了姿态,去品味这人间的烟火气息。
从还没有记事起,张仲永便被他的师傅--金丹真人李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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