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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赵惊鸿吩咐罗平带着一滴血先回了大理寺,而他们三人直接就进了周氏酒楼。

厢房之中,唐安两眼冒着金星直勾勾地盯着那锅人参鸡,忍不住地咽口水,而赵惊鸿和白一风两人则是面面相觑,看来都知道对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赵少卿,白郎,你们都不吃吗?那我可不客气了?”

唐安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两人开动忍不住问道,左看看右看看,看两个人的确都没有丝毫反应。她可就顾不上了,立马拿起碗筷,开始大快朵颐。

“真羡慕你,整日只晓得吃吃喝喝,无忧无虑。”白一风看着唐安说道。

“你不也一样,整日里不也是逛茶楼听唱曲吗?”赵惊鸿道。

“那可不一样。我虽然表面上是个浪荡子,可同我一道的都是达官显贵,这是交际应酬,即便我不想去也还是得去。”白一风长叹一口气道,“你身为大理寺少卿,自然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不肯结党营私很是正常,可像我们这种二世祖,可就只能抱团取暖了。”

“说得你有****似的。”赵惊鸿抿了一口酒道,“说起来,你从一滴血那儿套到的话还可靠吗?”

“如今除了相信他,你还有别的法子吗?”白一风反问道。

赵惊鸿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想起一滴血所说的话来。

在逍遥山庄时赵惊鸿就已经审问过一滴血了,一滴血倒是很遵守江湖规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做杀手的从来只问人头,不问买家。不过白一风的花招就很多了,一来二去一滴血透了口风,还是被他们知道了幕后之人的一些线索。

“这个一滴血说,买凶杀人的人会约他在这儿见面,你怎么知道就会是今日?”白一风很是好奇道。

“逍遥山庄的事早就传得整个江湖都知道了,你以为朝廷会不清楚吗?”

“若真是这样,幕后之人岂不是更加要避嫌。”白一风显然不理解赵惊鸿的心思。

“白郎此言差矣,正是因为这件事传得满城风雨,幕后之人害怕一滴血扛不住大理寺的严刑拷问又或是收了钱却将事情原本吐露,才着急下手灭口。”唐安打断了白一风的话立马道。

“你这意思是,这人准备闯大理寺的天牢?”白一风轻笑道,“你当真以为大理寺的刑狱司是个摆设吗?”

“正是因为大理寺的刑狱司牢不可破,所以能下手的机会就只有眼下,人刚进城还没被关进大牢的这片刻了。”唐安点头道。

白一风没说话,对唐安另眼相看。正巧这会儿,店小二敲了敲门,端着一盘的菜走了进来。唐安这一看到一锅人参炖鸡,两只眼睛立马闪出亮光,他动了动嘴,就

怕口水流出来,眼睛鼻子紧紧跟着这锅鸡落在了桌上。

“几位客官慢用。”店小二谄媚地弓着身子笑了笑说道,便退了出去。

“所以你故意让罗平一人带着一滴血回大理寺,我们就进了酒楼里,让别人以为可以趁此机会下手了?”白一风手里还端着酒杯,看着赵惊鸿道。

“不错。”赵惊鸿点点头,“我已经与蝴蝶门通过信,罗平带着一滴血绕行到长乐坊时会由他们的人调包替换,而之后他们会经由西南角最僻静的小道回大理寺,若是有人想要下手,就会在那段路上。”

“看起来你已经在那儿安排好了人手伏击。”白一风看赵惊鸿胸有成竹,波澜不惊的样子,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只要他们出手,便是瓮中捉鳖。”赵惊鸿点点头,“另外,我在谭家书房里还发现了一样东西。”

“哦?什么?”白一风来了兴致,收起扇子往前倾了倾。

“一些没有烧干净的书信。”赵惊鸿脸色沉了沉,“虽然只留下只言片语,但谭庄主似乎暗中与朝廷中人有所往来,言语间似乎牵扯到了圣人要我们调查的户部贪墨。”

“与贪墨案有关?”白一风一惊,确实没有想到逍遥山庄竟然会和朝廷的贪墨扯上关系。

“写信之人的署名已经被烧毁了,但从仅存的笔迹来

看,应当也是多年习武之人。”赵惊鸿眼眸暗淡,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那内容呢?”白一风又问道。

“无从查起。但看得出来两人相交多年且一直是暗中往来,谭家这么多年似乎一直在笼络能人异士引荐给那人。”赵惊鸿说道,“朝廷什么人会需要这么大笔的钱财和江湖人士,又要他们做什么呢?如此一想,如今洛阳暗潮汹涌。”

“这可不见得是你大理寺能插手的。”白一风皱了皱眉。

“俗话说的好,灯下黑。”赵惊鸿轻叹一声,“身在洛阳权力纷争之中,岂是你我说能不顾就不顾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啊,看不出来,赵少卿对人的思想琢磨得很是透彻嘛。”

“大理寺里,什么样的犯人没有,大到穷凶极恶杀人放火,小到坑蒙拐骗浑水摸鱼,这不就是人世百态么。”赵惊鸿一饮而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这时候赵惊鸿才发现,桌子上的一锅人参鸡已经见了底,除了几片香菜叶子还漂浮在油花凛凛的汤面上,小砂锅里的鸡肉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小只鸡头骄傲地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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