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骇人的丰收,害人的丰收镇(1 / 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涟漪兴致勃勃的于教堂内听着演讲时,克兰勒这头要惨得多。
黑色的兜帽扣在头上,黑色的口罩覆在面门,黑色的手套紧抓衣领,黑色的繁琐礼服的克兰勒成了活脱脱的黑寡妇,如此装扮的他无疑在街上成为了最闪亮的崽,他走到哪里都像是扔了一颗闪光弹一样,就差在脸上写着“看我,快看我,看我奇怪不奇怪。”
克兰勒受够了路上三三两两路人的困惑眼神,他一会儿躲在树木后,一会儿躲在房屋的阴影处,缓慢前行。好在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多,绝大部分都早早的前往教堂了,克兰勒躲藏了一会儿道上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农田中的麦穗茁壮的成长着,克兰勒看着麦穗还在抽芽,离收获还有段距离。看来他已经到了农田了,那个语乌七八糟的说了一堆,也没给个有用的线索。
克兰勒有些烦躁的走在农田里,他看着自己的影子已经缩成了一小截,太阳在不知不觉的时间中就爬到了头顶,日头已经到了正午了。
对这个名为幸福镇一无所知的克兰勒真愁着不知道哪里去寻找线索,就看到了前方有一位虎背熊腰的农夫在农田里给嫩苗除草。
去打听打听?克兰勒抱着这样的念头朝着农夫走了过去,迎面却走来了另一个人。克兰勒实在是懒得解释他外乡人和打扮的缘由,他纵身扑倒到身旁的玉米田中。
“嘎嘎嘎嘎嘎”,玉米田里的乌鸦怪叫着飞了起来。一个沉闷浑厚的声音骂骂咧咧。“这帮该死的乌鸦,又来偷吃,早晚抓你们去煨汤。”
克兰勒蹲在玉米地听着这话总感觉对方也是在骂自己,他现在也一身黑,也砸倒了一片玉米地。和乌鸦没什么区别。
“冉子,还在地里忙呢啊。”一个尖锐的男性声音传进了克兰勒的耳朵中,从方向来判断,应该是刚才对面走来的尖嘴猴腮的小矮子发出来的声音。“今年的丰收节可是十年的庆典,你也不去么?”
“我对那劳什子狗东西搞得‘丰收节’庆典不感兴趣,要去你自己去吧。”镰刀割草的声音和冉子沉闷的声音回应着尖嗓子。
“嘘,你不要命啦。”似乎是尖嗓子捂住了冉子的嘴,小一度的声音说着:“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真的该改改了,吃过的苦头还不够多么?”
“老子就是看不惯那个王八羔子,他也配做镇长?年年的‘丰收节’都要献祭活人,他就是个畜生。”冉子推开尖嗓子,嗓音大了起来。“狗东西,他连孩子都不放过。今年居然的祭品居然是两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说到这里,冉子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
尖嗓子半晌没做声,随后嗫嚅着辩白着。“也不能说是毫无建树吧。至少从他上任后,年年风调雨顺,年年庄家丰收。各家各户不也都富起来了么?”
“给我滚。”“砰”的一声,听声音像是锄头砸到了地面。“要不是看在我们是多年朋友的份上,我一锄头夯死你。你居然给那种没有人性的狗东西说情。滚。”
“我也是为了你好……”
“滚!”
“唉,你好自为之吧。”
听着外面尖嗓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半蹲着的克兰勒才从着耸人听闻的对话中回过神来。原来丰收节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光鲜亮丽,幸福镇人们的兴高采烈,物产丰饶是用他们同类的鲜血和皑皑白骨换来的。
看来人类这种生物和它们吸血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克兰勒在玉米田的阴影下撸高袖子,那条丑陋的红色疤痕,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脏。这伤,真的还能有好的那天么?
克兰勒放下袖子,思考着语的话。难道他们的目的是救出‘丰收节’的祭品,那两个孩子么?想到这里,克兰勒轻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太孱弱了,就连使用“魅惑”那种低阶到不行的法术都会身心俱疲,更不用说用血魔法远程呼唤涟漪了。
就这么办吧,克兰勒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从玉米田中走出来。他看到那毛熊一样的冉子坐在垄田上抹着眼泪,无声地哭泣着。
“冉子,你想救下那两个孩子么?”克兰勒一手拉着兜帽,一手拉着衣领,帅气的对冉子说道。
“啊?”冉子擤着鼻涕一脸懵的看着眼前这个黑不溜丢的“黑泥鳅。”
“你要是想救下那两个孩子就跟我来吧,我认识一个疯狂的女人,她办法多的很。”先把皮球丢出去,那女人强悍的战斗力肯定有办法。就算涟漪没办法,两个人也可以一起想办法。
教堂穹顶的六芒星洒落正午的阳光,这阳光照射在专心致志倾听的镇民们和慷慨激昂的镇长贝阜身上,是一副多么祥和的画面。
但只有涟漪觉得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她越听着演讲,越觉得心惊。
这帮人,不,这帮东西算不上是人。涟漪在台阶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膝,试图温暖着自己的内心。用人牲去祭祀山神来幸福镇的人寿年丰?幸福镇?幸福的表象下,是一个个无辜的人,是血流满地,白骨森森。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些镇民会对贝阜那个家伙趋之若鹜。那狂热的崇拜,那毋庸置疑的威信,那赴汤蹈火,理智全无的表现,这不就是邪教么。信仰着名为‘山神’的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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