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糟糕的午饭与夜晚(完)(6000字大章求追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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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白天时热闹一点,小牛带徐云走的又是镇子的主干道,因此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一些路人。

其中有推着板车的老汉,四五十岁,个子瘦小,满脸皱纹。

老汉见到不远处的另一位路人时还友好的笑了笑,但在看到小牛的瞬间便变成了笑川脸。

还有衣着破烂的放羊娃,裸露在外的踝关节冻得通红却仍旧满不在乎的挥舞着狗尾巴草。

目光瞥见小牛时却瘪了瘪嘴,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

并且随着行人的增多,这种情况还远不止一例。

很明显。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小牛同学已经展现出了他的骂街天赋。

一嘴遮天,毒断万古,喷遍乡镇无敌手。

没错,除了校园暴力者外,小牛还是个喷子——越老越妖的那种。

他在六岁那年就学会了喷人,12岁那年喷的老师差点开除他,如果不是因为威廉的作保,这次的小牛大概率是个乡野闲汉了。

而这还没完呢,在三一学院的时候因为一对情侣经常在他宿舍的窗外唧唧我我(根据三一学院的布局图来看其实隔着有四五十米),他甚至拎着一壶水跑到男生宿舍门外喷了几个小时。

口渴了就喝一杯水继续喷,硬生生把那对小情侣喷的含泪分手......

至于后来他和胡克的骂战就更别说了,妥妥的青史留名。

老牛在1715年曾经亲笔写下过一句话,叫做‘能指着鼻子骂我有罪的只有牧师’,也算是对自己性格的一个概述吧。

本土很多人用一半天使一般恶魔去形容theshy,但这个词其实也同样适合于形容老牛的学术与品行。

不过喷了一辈子世间无敌手的老牛,在互联网时代却也吸引了一大堆喷子的火力,某处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天道有轮回了。

当然了。

路人们虽然对小牛嗤之以鼻,但投向徐云的目光却各有不同:

有因着敌视小牛而连带的憎恨,有惊讶,有恐惧,也有好奇。

毕竟在伍尔索普这个小地方,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东方人这个概念的。

黑发的认知倒是有,但这实际上指的是意大利人和伊比利亚、葡萄牙之类的拉丁裔。

拉丁裔的发色虽然近黑,但仔细看的话他们其实是一种在强光下很深的褐色,并且还会卷曲,和徐云的情况差别明显——真要论黑色直发,欧洲真正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匈牙利人。

什么,你问莫妮卡·贝鲁奇为什么是黑色直发?

染发和拉直听过吗?

加之徐云那相对明显的黄肤黑眼以及着装,一路上倒确实引起了不少话题。

不出意外的话。

估摸着明天一大早,沃尔索普的村口就会热闹起来了——得亏这不是13世纪的欧洲,否则保不齐啥时候就会有些中二勇者找上门来把他当成boss来刷。

徐云就这样跟着小牛走了一段路,结果忽然发现哪儿似乎有些不对:

“艾萨克先生,这个方向不是回家的路吧?”

小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

“当然不是,我们先去割草。”

“割草?”

“没错,割草。”

也不知是想到了徐云答应的生活费还是有关‘此子’的那番话,小牛罕见的多解释了一句:

“晚上你睡觉的被褥我可以借你,但你总不会打算直接躺到地上吧?冻死了可就没人能付我钱了。”

徐云挠了挠头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晚上还得打地铺来着。

小牛的那间园林房通体木制,保温效果肯定要远逊色于威廉他们的红砖房,夜间四处漏风也不算意外。

加之小牛卧室的地面带有大量因往来而搅入的灰尘,没个东西垫着肯定是不行的。

羊皮啥的就别想了,小牛自儿个都只有胡斯裤呢,因此只能找些比较保暖的东西垫吧垫吧了。

随后在小牛的带领下,二人抵达了一处长有芦苇的塘地。

见到这片芦苇后,徐云顿时眼前一亮:

看来小牛同学的经验还是可以的,今晚可算能有个不错的‘床垫’了。

农村里待过或者经常野营的朋友应该知道,芦苇是一种非常优质的草支垫材料。

芦苇做的草支垫夏季隔热冬季防凉,同时还能够还吸潮,躺上去的舒适感非常好。

除了人工床垫以及动物皮毛外,芦苇应该算是自然界中最合适做床垫的几种材料了。

很明显。

长期的独居经历,令小牛拥有了不少生活技能方面的精通。

抵达芦苇塘后,小牛将先前砍树的斧头递给徐云:

“肥鱼,你砍那边,我砍这边,砍完一簇就先放到边上晒干。

冬天太阳下山早,我们得在四个半小时内把芦苇晒干。”

徐云接过斧头,轻轻点点头,没有对小牛口中冒出‘小时’这个词感到惊讶或者违和。

本土古代文明将一天划分成十二个时辰,欧洲则在公元前100年的雅典便出现了以一天24小时为基础的机械漏刻,公元1510年德意志的纽伦堡便出现了带发条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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