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身世:是栽赃吗?(1 / 2)
三人进了庙去,庙中虽然破败,但还是能看出供在当中的泥像,乃是土地神。
在土地像前,摊着两个破烂不堪的蒲团,也不知有多久不曾有人来拜过土地神了。
李克定拾起蒲团抖了抖,又用衣袖掸去上面的灰尘,铺在地下,请刘鸽儿和柳之思坐了,对刘鸽儿说道:“这里简陋,咱们将就坐吧。”
刘鸽儿和柳之思坐好,刘鸽一面说道:“少爷说哪里话,我不过是个乞丐一般的人,千万不要再客气。”
李克定一笑,没再讲什么。
天色越发亮了起来,李克定在柳之思身边,席地而坐,这才接着问刘鸽道:“您是怎么认识唐淑夫人的?”
刘鸽儿却不急着回答,反问李克定道:“少爷如此关心唐淑夫人,不知她和少爷是什么关系?”
李克定答道:“她是我的姨母。”
“少爷是河间人?”刘鸽儿惊喜地问道。
李克定听她说破自己的来历,便如实回道:“我是河间人。”
刘鸽儿忙又问道:“你父亲可是李伯南先生?”
“是的。”李克定更加确信,刘鸽儿肯定是父亲或母亲的故人。
“好。”刘鸽儿难掩欣喜,又问柳之思,“小姐,不知你的父亲尊姓大名呢?”
柳之思自幼无父,只好答道:“说来惭愧,我是外祖父抚养长大的,从来不知父亲是谁。”
“那你母亲呢?她在哪里?”
柳之思被问起母亲下落,不禁黯然神伤,低声说道:“我母亲不幸,九年前因病离开了人世。”
“哎!”刘鸽儿叹息一声,似是眼睛湿润,撩起衣襟,轻轻拭了拭眼角,说道,“少爷,小姐,你们虽然不认识我,我却认识小姐的父亲和母亲。”
“刘阿姨好。”柳之思施礼,又介绍自己说,“我叫柳之思。”
“你叫柳之思?”刘鸽念叨一句,似乎想不出是谁家的小姐,便不再理会,只问李克定,“你姨母唐淑,十六年前失踪,此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但不知您从何知晓的?”
刘鸽还是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们今天怎么到了9号院子?”
李克定看刘鸽很是警惕,既然她知晓姨母之事,我也不必瞒她,就算她有阴谋,我宝剑在手,岂惧她一个女子。
“哦!我们今天接到一封书写,上面说要知晓我姨母之事,就去了9号院儿。”
“有人给你们送信?”刘鸽想不出会是谁来,又看看柳之思,说道,“真是好美!就冲小姐这容貌,简直与唐淑夫人一般无二,我也不怀疑你们了。”
李克定追问道:“刘阿姨,您是怎么认识我姨母的?”
刘鸽眼望着柳之思,笑道:“我见过唐淑夫人的画像,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美人。”
李克定请求道:“刘阿姨,还请告知我姨母的详情,克定感激不尽。”
刘鸽儿不再犹豫,说道,“十六年前,唐淑离京避难,路上失去了消息,从此再无音讯。当时唐淑已然身怀有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孩子当在十五年前的春分日生下。”
柳之思的生日就是春分,李克定心道,之思一定是我姨母的女儿。
“也许是天妒红颜,可怜唐淑才貌无双,却是个薄命之人。”刘鸽儿讲到伤心处,忍不住又是两眼蕴泪。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讲道:“我便是那个时候,见到过唐淑的画像。也许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能让我得见柳小姐。想你父亲,找你们母女找得好苦啊。”
“我父亲?他到底是谁?”柳之思问道。
“他就是幻清先生。”
“原来真的是他?”李克定惊讶地问了一句,又恍然大悟道,“嗯,除了幻清先生,也没人能配得上我姨母。”
柳之思自幼恼恨父亲,在她幼小的心灵当中,想当然地认为父亲娶了母亲,却又弃她们母女于不顾,实乃薄情寡义之徒。母亲早亡,当与父亲对母亲的辜负有关。母亲从未对她提及过父亲,必是早寒了心。因此柳之思也对父亲满心怨恨,从不愿向人问起父亲之事,只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柳之思不讲话,眼神中还带着幽怨之色,刘鸽儿见状,体会她的心情,赶紧说道:“柳小姐,你不要怪罪幻清先生。那一年,他和你母亲刚刚分开,恰逢八国联军打入北京,幻清的叔父战死在八里桥,为大清国捐了躯。幻清先生的父亲,就是你的祖父,在联军攻入京城之日,刎颈而死。幻清一家,满门忠烈。只是那时候,他师父玄一大师病入膏肓,他正在河间尽孝。后来,玄一大师身亡,他处理完丧事,急急回到北京时,才知他母亲和唐淑夫人一起逃难往洛阳去了。他急忙奔赴洛阳,等到了洛阳,才知他母亲和唐淑夫人根本没去过。幻清先生心急如焚,从洛阳沿路回京,一路打探,却没有任何消息。”
还有这等事情,李克定这才明白幻清先生四海漂泊,原来实在寻找亲人。
刘鸽儿又道:“柳小姐,我了解幻清先生,最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对你母亲痴心一片,十六年来,他终日奔波,便是在四处寻找你们母女。”
柳之思愤懑地问了一句:“这么多年,他一直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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