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逃(1 / 2)
“走!”拓跋灵青低喝一声,剑身荡漾,一道炽亮光芒立时出现在身侧,风牧原心知此时的自己不过蝼蚁一般,只得按下心中怒火,谨遵其命,立即从窗户跳下,打了个滚后朝南狂奔。
拓跋灵青剑尖微挑,一朵剑花瞬间绽放,迎向左方开山一刀,立时将那人连刀带人震了开去。她身影一展,躲开后方突袭,手中剑势不停,瞬时间又绽开三朵剑芒,竟后发先至,被剑芒笼罩的三人同时生出此剑即将挑破自己手筋之感,顿时大骇后撤。
但此时,其他客人便没有这般抵御能力,已有三人被贯穿胸膛,气绝身亡;另有四人从窗户跳下,被飞剑直钉入树干,鲜血顺流满地;还有三人被长剑从喉咙处直贯入桌下,死不瞑目;连茶亭老板和招待也无法幸免,被强行按入水缸溺毙……一时间,呼喊声,血腥味,满地的尸体堆积……已将这里变成一座人间炼狱。
齐法哓竟似对这一切见所未见,只是看着拓跋灵青的剑法,双目一凝,沉声道:“碎玉剑法?”
拓跋灵青收剑于胸,冷笑一声:“齐长老见多识广。”
“你是奕剑大师的人,”齐法哓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拓跋灵青,“你去吧,我不杀你。”
拓跋灵青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她回身翻窗,眨眼间便消失在亭外。
齐法哓喝住杀的兴起的四个弟子,示意拓跋灵青离去的方向:“你们且去追踪,看她要去哪里,切莫打草惊蛇,传音联络。”
四人领命而去,齐法哓重又坐回茶桌之上,也不管那已死之人的头颅正冲着自己,只是悠悠品了一口茶,眉头舒展,嘴边露出一丝莫名的讥笑。
风牧原伏在一处树荫之下,左等右等,也不见拓跋灵青追来,心中不免着急:“风牧原啊风牧原,怎么青姐让你走你就走呢?万一青姐需要帮忙,你这一走了之岂能对得起她?”
然后转念又想,“你这半吊子的真气功力,真留在那里,青姐还要分神照顾你,那岂不是更害了她?”越想越急,心中焦虑更甚。
忽然见前方奔来一袭白衣人影,正是拓跋灵青,登时大喜过望,急忙起身呼唤:“青姐!青姐!我在这里!”
拓拔灵青这边还在暗忖:“火云宗如此大事,务必要禀告师尊才是,只是此去长青谷却也万万不能耽误,只能央求老天保佑,顺利解决,然后方可迅速赶回。”
她心知若战乱再起,大荒格局必将改变,本门虽远离大荒,不问世事,却也要早作准备。
忽然听见前方呼唤,定睛一看,风牧原已经从藏身之处跑出,顿时心中又气又喜:
喜的是这傻弟弟没有独自远遁,还选了这不到三里之处等待自己,端的是对自己关心之至;
气的是这傻弟弟天真过头,若真有追兵,这下绝对无法逃过,自己还要带着他边战边逃,无端地让两人身处险地。
逃命要紧,拓跋灵青只能将脸色稍板,挟着他继续前行,一路上清除两人踪迹,如此又逃了约数十里,方才在一条小溪边停下。
眼见拓跋灵青不言不语,风牧原还道她是担心追兵,宽慰道:“青姐莫要着急,连沙神的追兵都寻我们不到,又何况这些乔装的火云宗弟子,况且,这帮火云宗弟子绝不敢明目张胆在这雷云宗地界追杀我们,一旦身份暴露,对他们的计划必然百害无利。他们畏首畏尾,更是不可能摸得着我们踪迹。”
拓跋灵青本只是嗔怒风牧原逃的太近,一听他居然说出如此有条理的话来,也略感一丝惊讶:“这些都是你自己想的?”
“是啊,”风牧原挠了挠头,“青姐,我说错了吗?”
“错是没错,”拓跋灵青微微叹气,“乖弟弟,你天资卓绝,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但这大荒更加险恶,有无数的恶人会没来由地攻击你,伤害你,你越厉害,这些人就会越多,像野草一样除之不尽。姐姐有时真的觉得,让你继续在山野间当一个采药郎,也许会更加快乐……”
“不,不,”风牧原摇头如拨浪鼓,“姐姐带我见识了很多美景,吃了很多好吃的,让我知道这世界还有这么多地方未曾去过,这些可比采药快乐的多了。”
他不知拓跋灵青想的却是另一些事:若让这傻弟弟一人闯荡大荒,不知要被骗多少回?遇见多少个琉璃仙子?先天之体太过招眼,她一定要务必保护好他才是,等到他练成绝世神功,能够保护自己,然后娶妻生子,自己才算能放心让他面对……
旋又晃过神来,暗暗自忖:拓跋灵青啊拓跋灵青!你与他刚遇上才有多少时日,怎的连人家娘的活儿都要干了?还要看到他娶妻生子?大丈夫行走世间,不遇磨炼又如何变强?你要看护他一辈子吗?督促他好好练功,早日变强才是要紧事。
想到此处,便拉过风牧原:“乖弟弟,我教你的御气之法可还记得么?”
风牧原听得她如此说,也立即正色道:“青姐,我当然记得了。你叫我每日酉时打坐调息,我这些时日从未曾间断过。”
他少年心性,见拓跋灵青已不再生气,立时又顽皮心起,说完立即转脸,嘻嘻一笑,伸手便要去挠拓跋灵青手背。
拓跋灵青拍开他的手,嗔道:“严肃些,且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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