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下)(3 / 4)
喝了几口参汤。
可参汤刚喝了半碗,宫缩又来了,傅宝筝再次疼哭了,失手打翻了参汤碗,尽数泼在了萧绝的龙袍上。
一旁的稳婆吓坏了,帝王是世上最尊贵的人啊,这样被泼了,一身脏污,会不会动怒啊?
可稳婆的念头刚腾起,惊见帝王非但没怒,还主动将手臂伸到了皇后嘴边,让皇后咬。
稳婆惊呆了。
就她接生过上千次的经验来说,疼妻子疼到这个份上的,真真是头回见呢。
不仅稳婆惊呆了,傅宝筝见到四表哥撸起袖子,露出肌肉愤张的手臂,伸到她嘴边让她咬时,她也惊呆了。
“筝儿,你痛,你就咬我。”
“这样,你痛,我也能陪着你一块痛。”
“夫妻同甘共苦!”
在萧绝的连声催促下,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傅宝筝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了,本能地双手抱住四表哥手臂,一口咬了上去。
咸咸的鲜血在嘴里流窜时,傅宝筝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四表哥的疼爱和支持,一瞬间,她都变得坚强了起来,接下来的五六个时辰,无论多疼,她都没再昏厥过去,一次次挺了过来。
“哇……”月上柳梢头时,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地响了起来。
傅宝筝欣慰地笑了,小手虚弱地从萧绝手臂上滑落,催促他去包扎伤口。
萧绝没有去,整颗心都扑在了筝儿身上,见她累极了,满头大汗,连头发都湿漉漉的。
怕她产后着凉,萧绝忙拿起干毛巾,一点一点擦去她额头上,脸上的汗珠,然后又细细给她擦拭湿了的秀发。
“四表哥,你别管我了,你快出去让太医给你包扎伤口,快去啊。”
傅宝筝瞅一眼萧绝的手臂,被她咬得满是牙印,好些地方都血肉模糊了,她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又落泪了,连声催促四表哥快去包扎。
“筝儿,你别操心我,咱俩比起来,还是先擦去你头上的汗重要,刚生产完,可是着凉不得。”
萧绝完全无视手臂上的那点伤,满心满眼都只看得见筝儿。
一旁抱着婴儿的稳婆,本是欢欢喜喜上前来道喜的,可等了好一会,见皇上和皇后一个不肯出去包扎,一个不停催促包扎,一来一回,夫妻俩望着彼此忙碌得很,稳婆竟是找不到机会开口贺喜了。
这么个状况,稳婆还是头一次遇到呢。
这夫妻俩,咋没有一个关怀孩子呢?
连是男是女,都不关心的么?
呃,不愧是帝后,就是与旁家不一样。
兴许是襁褓中的小宝宝被父皇母后冷落,不开心了,瘪瘪嘴,酝酿半晌后,“哇”的一声哭了,那个委屈万分哟,使劲干嚎。
傅宝筝听了,这才一个激灵,忙转头望向稳婆怀中的襁褓,声音虚弱道:“孩子,我的孩子……”
稳婆见皇后总算关心她怀里的婴儿了,忙笑开了脸,张口准备贺喜。
却见萧绝起身,飞快走到稳婆前,二话不说,一把抢过了小婴儿,转头抱给筝儿看,笑道:“筝儿,你瞅瞅咱们儿子,是不是很像你,瞧他眼睛多大。”
稳婆:……
好歹给她个开口报喜的机会吧?
好歹给她个汇报是男是女的机会吧?
这么没有存在感,接生了这么多家,还是头次遇到啊。
心塞塞。
傅宝筝显然也没留意到稳婆的心塞,她见自己儿子小脸红彤彤的,跟初升的骄阳似的,一看就健康极了,她笑得眉眼弯弯,还努力凑过去,轻轻吻了儿子的额头一下。
萧绝将襁褓搁在筝儿身边,方便她看。
他自己呢,则继续拿起干帕子给筝儿擦头发。
襁褓里的小儿子,睡在美美母后的身边,还得到了甜甜的亲吻,似乎终于满足了,不嚎了,乖乖闭上眼睛,开始了月子里睡大觉的好时光。
……
四年后。
太子殿下四岁了,正是调皮爱闹的年纪,可今日的小太子却一点都不调皮,也不闹腾,而是坐在母后产房前的石阶上,双手托腮,听着产房里父皇不时飘出的话,若有所思。
“筝儿,生下这个小闺女,咱们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儿女双全,够了。”
“我再也不要看你如此辛苦了。”
小太子边听,边自言自语道:“父皇难道有透视眼,母后肚里的小娃娃还没生出来呢,父皇就知道是个小妹妹了?”
听闻当初生下他时,父皇就完全不需要稳婆开口,便一语道破玄机,猜出他是个男娃娃。
这事儿太过神奇了,四岁小太子正是好奇爱问的年纪,哪能不询问?
事实上,都已经询问过几百回了!
可每次父皇都跟哄骗三岁小娃娃似的,深情凝视母后,然后笑得一脸温柔:
“这就叫心有灵犀,若你母后怀的是男是女,父皇都感应不出来,那还配当你母后的男人吗?”
小太子:……
你听听,可不就是在哄骗三岁小娃娃嘛。
可他今年已经四岁了,不再是三岁小娃娃了,父皇还总是当他三岁小娃娃糊弄,委屈脸。
臭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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