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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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想要了她的命,难道自己的命如此卑贱,已经到了可以人人喊打、人人践踏、人人想杀举步维艰的地步了吗,生命的意义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难道就真如一只蝼蚁一样死不足惜吗?

贺棠梨站起来,挺起胸膛,义正言辞慷慨愤怒地说道:“娘娘您凭什么杀我,臣女并未犯罪,一切皆是他人的污蔑,娘娘您还未查清事实就要了结他人性命,难不成,娘娘是靠杀人取乐才得以生存下去的吗?英王殿下高风亮节,明察秋毫,可他为何会有如您刽子手一般的母亲,你若杀了我,我敢保证,英王殿下他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他绝对会记恨您一辈子的!”

“少拿我儿来诓我,若不是你,殷儿他早就与贺棠月成亲了,若不是你暗中勾引,殷儿怎会中途改变心意,贺棠梨,你真是好手段呐,勾引了我的儿子,还暗中与贱奴私通,我若不及时杀了你,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含辛茹苦培养长大的儿子堕入你这无尽的深渊之中吗?难道我大齐国的辉煌未来,就要葬送在你这个活颜祸水之中吗?本宫绝不允许,本宫绝不允许你继续祸害本宫的儿子,本宫绝不允许你继续祸害大齐的百年基业。”

容德贵妃将桌上的茶杯狠狠一掷,刹那间府内突然涌入八个身材粗犷高大结实凶神恶煞的粗使嬷嬷,为首之人捧着一个黄金酒壶,其中装着齐国秘制的宫廷毒药——断肠散。

服用此毒,肝肠寸断,最终腹中失血过多而亡。

嬷嬷们渐渐逼近,贺棠梨哪见过如此阵仗,生存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躲开,可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能打得过一个像牛一样的女人,一个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八个。

她被按在地上,为首的女人倒了一杯酒,渐渐向她逼近。贺棠梨知道,如果她饮下此酒,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她。

“娘娘,娘娘,请让我自尽吧,请让我自己给自己一个了断吧,娘娘,我求您了,给我最后一点体面吧!”贺棠梨恐惧到了极点,不由得失声痛哭。

容德贵妃作出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端酒杯的嬷嬷顿时停下了动作。

贺棠梨涕泪横流,泪如雨下,容德贵妃抬抬手,贺棠梨被嬷嬷们牢牢束缚着押在她面前。

“早屈服就好了,何必受这种苦。说吧,想怎么死?”

贺棠梨依旧抽泣不止,心一横,跪下来,朝她郑重磕了磕头:“娘娘,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死之前,想再见见殿下。”

“不可!殷儿就是因为你才变得如今这样,难道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就是想利用殷儿对你的同情,让我饶你一命,对不起,本宫做不到,你今日必须死,否则本宫决不罢休!”

“娘娘,殿下待我恩重如山,请您了结我的心愿吧,如果死前能再见一眼殿下,我就算死也心甘情愿了。娘娘,求求您了,娘娘……”

容德贵妃不想再拖了,反正殷儿也晕了过去,晾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她一时心软,便同意了。

贺棠梨踉踉跄跄走到周锦殷面前,眼前的男子熟睡着,根本察觉不到她的靠近。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贺棠梨纤纤玉指抚摸着他的俊颜,仿佛要把他的脸记住心里,带到来世;这一张英俊的脸,她遇见了以后,成为了她抵抗漫漫长夜和指引她挣脱黑暗枷锁追逐光亮的方向,她朝思暮想,如今终于来到了他身边,可如今,那脑海中一幕幕相夫教子的希望和美梦转瞬即逝,即将化为泡影。眼泪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落了下来,她颤抖着咬着自己的嘴唇,无助地落泪,痛苦的抽泣,她不明白,为何世间之人都要拆散他们,为何世人都说她不检点,她一张嘴,又怎么能说清自己内心的苦楚和凄凉?她再也抑制不住,伏在他的床前,凄凉无助地嚎啕大哭,此刻,她痛彻心扉,肝肠寸断,凄婉而悲哀。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彻底没有了精气神,脸上没了半分光彩,凄惨而苍白,活活如同一个被抽干血的干尸,容德贵妃看到她这样,竟隐隐有些不忍心,可是如今木已成舟,容德贵妃闭上眼,号令道:“带走!”

一艘精美的大船在龙庭郡与京河郡中行驶,船下的大河名叫京龙河,据说有两百米深,深谙水性的人看着此河都直直摇了摇头。甲板上,依旧还是那八个健壮如牛的粗使嬷嬷,她们脚底旁有一个面色凄惨的女子,她的脸色非常吓人,竟如同死尸一般,让人触目惊心,只见她的脚腕被绑上沉重的锁链,双手被绑上了粗大的麻绳,也不知犯了何错,让一个柔弱女子竟要遭受如此折磨。

“姑娘,别怪老身啊,贵妃娘娘想要你死,神仙也救不活你。你啊,那么多种死法可以选,为啥偏偏要选溺死呢?这不,娘娘怕你耍花样,要把你绑起来、戴上脚链,你说,你这不活活遭罪吗?”

贺棠梨狠狠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说话的嬷嬷有些心虚:“你死了以后,别来找老身啊,你知道的,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旨意,你要找就找她去。”

贺棠梨依旧瞪着她,那眼神似乎要吃人一般,她轻轻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却把她吓的不轻。

“血——债——血——偿——”

临死之前的诅咒,这可谓是杀人诛心了,那个嬷嬷被吓破了胆,生怕她死后化为厉鬼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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