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请从世蕃始!(1 / 2)
皇帝说的是“加少詹事”,而不是“改少詹事”,所以秦德威的原有官职都保留了下来。
主要好处是能多吃几份俸禄,体现嘉靖皇帝对功臣的特殊恩典。就好比那些大学士或者尚书,被加太子太保之类官衔一个道理。
所以现在秦学士官职的全称是詹事府少詹事、左春坊大学士兼翰林学士,提督四夷馆。
今日散朝后,没人去议论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私下里都在说秦德威的事情。
满朝文武对此都有点心塞,没人愿意看到这种不属于自己的奇迹发生。
可是在没有一个人公开发言支持的局面下,居然还是让秦德威爬上去了。
最讲究内在逻辑的官场,还有没有一点合理性了?
对大明官场有所了解的都懂,二十一岁的正四品词臣,用一句“恐怖如斯”或者“空前绝后”来形容,也绝对不过分。
举另一个人的例子,嘉靖二年的探花徐阶,当年二十来岁,起点不比秦德威差多少。
后来徐阶因为得罪首辅张孚敬被贬出京,前几年一直做到了正四品的江西提学官。
从级别来看,三十多岁的实权大宗师正四品,手握一省读书人命运,混的不算差。
而上个月立东宫大洗牌时,徐阶被调回来重新担任词臣,职位只是从五品的侍讲学士兼詹事府司经局洗马。
但是从正四品江西提学官转为从五品词臣,没人认为徐阶被降了,反而都认为徐阶升官了。
从五品词臣都这样,那么在大明体制下,又清又贵、又红又专的正四品少詹事秦德威又是什么地位?
如果转换到地方官职,给他个巡抚勉强算平调,若给布政使、按察使之类的就可以看成贬官。
甚至根据大明官场升迁规律基本可以断定,秦德威下一个官职只能是正三品的六部侍郎,除了侍郎之外都可视为贬官。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散去,而另一个当事人顾璘也茫然的往外走。
今天丢了礼部侍郎兼少詹事,但却被迁转为拥有“衣锦还乡”荣耀的的巡抚,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虽然他得到了虚荣,可是失去了更上一层楼,比如将来当尚书或者入阁的通道啊!
王廷相九年前也在南京当过兵部尚书,与顾璘还算是比较熟悉,有点交情。当年秦德威第一次诗坛亮相时,王廷相就与顾璘正坐在一起喝酒。
这会儿王廷相走在顾璘旁边,用心良苦的劝了句:“东桥啊不是我多嘴,其实秦德威看在同乡面子上,已经对你留手了。”
秦德威之所以推动顾璘当应天巡抚,其实也是一种政治妥协。
一是秦德威顾忌人心舆论,毕竟顾璘是同乡老前辈,赶尽杀绝会坏自己名声;二是为了迅速消解顾璘的斗志,减少斗争的难度。
不过顾璘被王廷相说得有点不爽,输就输了,又不是没输过,难道反而要感谢秦德威的不杀之恩?
王廷相提醒说:“近处想想郭勋,想想张瓒;远处想想当年的应天府江府尹,南京镇守太监潘公公。”
顾璘:“.”
王廷相苦口婆心的说:“我的其实想说就是,你上任应天巡抚后,千万别想着管南京城里的事情,切记切记。”
顾璘莫名其妙的,王廷相突然跑过来说这个是作甚?
南京城理论上在应天巡抚的辖区内,但实际上南京城事务归南京六部、内外守备大臣和应天府府尹来管,巡抚一般不管南京城里的事情。
所以顾璘一时就没明白,王廷相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提醒?
然后又听到王廷相继续说:“东桥你再想想,上一个妄图插手南京城事务那位盛巡抚,最后是什么结果,殷鉴不远啊!”
顾璘顿时就恍然大悟,愤慨的说:“你堂堂一个兵部大司马,竟然替秦德威当传声筒!”
所谓“不要管南京城里的事情”,其实就是一个警告!
警告他上任应天巡抚后,别想着去南京城里搞报复,毕竟秦德威很多亲友和利益都在南京城里。
被戳穿的王廷相反而越发诚恳了,“我真的是为你好,担心你经受不住蛊惑。”
顾璘得到应天巡抚任命,很快就要出发,他今晚去拜访了老朋友严嵩,算是告辞。
到了严嵩住处时,远远的就看到严阁老那位独子,正在厅中极度愤慨的说着什么。
此时严世蕃正激动的狂喷朝臣:“如果满朝大臣齐心协力,一起站出来阻拦,秦德威绝对没戏!但很可惜,他们没有这样做!
明明没有人希望秦德威上去,但是全都选择了明哲保身,全都选择了畏惧退缩,坐视秦德威这种奸邪窜居高位!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让秦德威得势,每一个朝臣都是有责任的!”
严嵩拍案喝道:“注意你的言辞!”严世蕃很刚烈的回应说:“若我在殿上,定然奋勇向前,誓死与秦德威周旋到底!
哪怕是头破血流,哪怕是遍体鳞伤,也要将秦德威反对到底!
反正绝对不像那些没胆的大臣,除了懦弱就是无能,连与秦德威对线的勇气都没有!”
严嵩总感觉自家儿子那些话,连自己也包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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