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幕 破囚笼 四(2 / 3)
,再射破窓纸钻进了屋来。对方一共进行了三轮齐射,俨然一副不打算留下活口的架势。根根铁矢就钉在先前冷迦芸掀翻的那张案台上,笃笃作响,直听得人心惊胆颤!
齐射虽只有短短一瞬,但对于冷迦芸和甯月来说却是一段极为漫长的煎熬。待羽箭终于不再落下,红发少女方才探出脑袋,大着胆子去看外面的情况。
“小月别乱动!他们这是打算进门了!”
东黎女子却连忙伸手将姑娘给拽了回来。话音刚落,便听嘭地一声闷响,院外那队人果真撞开了大门,手持兵刃涌将进来。由窓纸的破洞中可以看见,来者乃是一队身着玄甲的舟师精锐。
“……七、八、九、十——十一个人!他们等下定会分散开来,逐间搜查是否还有活口留下。我们距离院门很近,待对方进屋之后才是逃离危险的最好时机,小月你到时务必听我安排,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二人藏身的这座单间的小屋朝南,本是向百里平日里当做暖房,用来扦插花草的地方。此时屋内摆放着的各色瓶罐盆铂,已经在密集的箭雨中碎了满地,一片狼藉。然而横七竖八,高矮错落着的大小花架上插满了羽箭,却是构成了一道可以用来同对方周旋的迷宫。
果然不出冷迦芸所料,率队闯入折柳轩的什长很快便吩咐一众部下四散开来。而径直朝二人藏身的这间屋子中走来的,则是两名手持长刀的甲士。
女子脸上重新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镇定,转而探手自腰间抽出了一根绵软弯曲,仅有柳叶粗细的软剑来。其让少女藏身于角落里的一张桌案下,小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自行矮身潜伏在了门边几座废置不用的花架后,又用一张满是泥渍的麻布将整个架子遮挡起来。从麻布的缝隙中,她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屏息凝神,打算伺机而动。
很快,那两名甲士便已行至了屋前,却在门外探头探脑地不敢贸然进来。其中一个用力推了推另一个人的肩膀,催道:“你停下做什么?!”
“罗哥,这可是间花房,应该——不会藏着人吧?”另一人只是笑着摇头,不肯继续迈步。
“话虽没错,可若是真的有人呢?总得进去看看,什长可是下了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可其他人都去东头那座主楼里了,明显是觉得那里更有可能藏着人啊。你瞧这屋里头都已经被箭射成了这幅德行,连盆花都没剩下只完整的,若是有人,也一定早被穿成了刺猬。咱们要不就在这门口瞧上一眼吧,若是没动静便算完事了!”
“也好,但你可得看仔细了。据说这次负责全城缉拿反贼的郁将军心狠手辣,对自己人也毫不手软。事后若是让他知道我俩办事不利,绝对不会轻易饶!”
听对方如是说,浑身紧绷,随时准备动手的冷迦芸终于稍稍松了口气。可就在那两名甲士朝门内张望了片刻,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屋子的角落里却突然响起了几声轻微的鼻音,听上去似是小猫在打呼噜。
紫衣女子立刻反应过来,那是躲在桌案下的甯月吸进了弥散在空气中的花粉,忍不住打起了喷嚏。她心中暗道不妙,待转眼再去看那两名甲士时,见其也因这几声异常的响动警觉起来,已是一人持弩,一人握刀踏进了屋门,一前一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
如此一来,藏匿行迹已再无意义。避无可避之下,冷迦芸也毫不犹豫,将身上盖着的麻布猛地掀开,朝那两名甲士身上罩去。
来者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甯月藏身的那张桌案,又怎会想到斜刺里居然会杀出另一个人来,登时慌了手脚。手握弩机那人此刻距离女子较近,立刻搬动机括还击。可麻布瞬间便蒙住了他的脑袋,凌空射出的羽箭完全失了准头。待其扯下头上的遮挡,想要再取一支新箭时,却见一道寒光已然攻至了身前!
东黎女子奋力将软剑一甩,纤薄的剑身便恍若一条银鞭般缠上了对方的手臂。那持弩的甲士也终于看清袭击自己的竟是一名柔弱女子,有恃无恐地伸手去夺对方手里的兵器。
然而用力一握之后他才发觉,这柄看起来仅一张牛皮纸厚薄的软剑,竟可削铁如泥,摧金断玉。冷迦芸只将手中剑柄用力一抽,收紧的锋刃便轻易切入了其身上厚重的玄甲!
整个过程如此之快,甚至那甲士都未能来得及出声哀嚎,便惊恐地看见自己手臂上的筋肉恍若被热刀划过的牛油一般,化作了一圈圈切口整齐的肉块。
紫衣女子却不给他任何出声的机会。只见她将软剑收回之后又迅速一甩,直接将利刃缠上了对方没有甲胄防护的脖颈。平日里恬静慵懒,看似柔弱的她,转眼间竟是化身成一名夺人性命的杀手,轻轻松松便将那甲士的整个脑袋给绞了下来!
另外一名持刀的甲士则被眼前鲜血飙飞的情形吓破了胆,不敢再做任何抵抗便已旋踵而逃。冷迦芸却不打算放过一个活口。眼下,穿着软底布鞋的她便好似一只捕鸟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拖着软剑紧随对方身后追去。就在那甲士已经奔至门口,大张着嘴想要出声呼唤主楼内的援军时,如毒蛇吐信般刺出的软剑已直接从其后颈钻了进去,又自喉头下刺了出来。
甲士瞬间被切断了气管同声带,只能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