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意乱情迷 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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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拳头来狠狠捶了同伴的肩膀几下:

“哎呀,都怪你,关键时候又乱打岔。这下好了,把人给跟丢了吧!”

祁子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他刚想出声求饶,却听得头顶突然传来一声怒喝,紧接着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朝着自己的身上狠狠扑将下来!

祁子隐一把拉起身旁同伴的小手想要躲开,可来人却动若脱兔,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进而抬起手臂指着甯月高声喝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我乃墨翎卫左校尉将炎,若再轻举妄动,休怪下手无情!”

墨翎卫的腕甲中藏有一只特制的小型弩机,箭尖淬毒,杀人不见血,乃是护身的利器。白衣少年知道,此时自己与同伴乔装改扮,样貌穿戴皆和平日里不同,将炎绝无可能立刻能认出。无奈眼下也没有机会多做解释,只得放弃了抵抗不再挣扎。

一旁的甯月却对此一无所知,竟大咧咧地朝对方跟前径直欺了上去:

“笨蛋,呆瓜,木头脑袋!居然藏在屋顶上偷袭我们!”

浑身上下都已紧绷起来的将炎见留着长髯的陌生男子竟不听劝阻冲上前来,还以为对方打算耍什么诡计。他没能听清其口中嘟嘟囔囔地在说些什么,也压根没有注意到嗓音的古怪,手指一动便已触发了弩机上的机关,想要一击制敌。

一支短箭从腕甲中“嗖”地射了出去,祁子隐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羽箭准确地射在少女的胸口,带起的劲力将身体轻盈的她直接击飞,后仰过去倒在了地上。

白衣少年惊呼起来,飞身扑至甯月身旁,伸手便去探少女的鼻息。直至这时,将炎才终于分辨出了对方的声音,不知所措却又无比诧异地喃喃问道:

“子隐?月儿?你们,你们俩为何会是这番打扮?还一直尾随在我身后,我,我还以为你们是三年前那个神秘人派来寻仇的杀手——”

祁子隐却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杀手不杀手的,你箭头上有毒,先拿解药来!”

听同伴如是说,将炎方才醒悟过来,彻底慌了神:“我今日出门匆忙,解药并未带在身上啊!先将毒箭取出来,然后赶紧送医!”

然而令二人都未曾料到的是,正说话间,倒在地上的红发少女居然重新撑着身体坐起了身来,满面愠恼:

“好你个小结巴,胆子挺肥啊,还敢放箭射本姑娘!”

将炎却根本没有搭理她,而是一把将少女搂入了怀中,伸手便要朝其胸前探去:“月儿你千万别乱动,我这短箭上有毒,得先将它拔出来才行。”

“色狼,你往哪里摸!你说,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和子隐?”

甯月又羞又恼地用力打开了同伴的手,将身上厚重的棉衣脱了下来——她的身形娇小,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像个男子,特意用泥灰和了些稻草,再以布条裹住塞在了衣服里,将身体凹凸有致的曲线巧妙地隐藏了起来。而那支剧毒的短箭,此时恰好插在一大团半干的泥灰里,未能伤到姑娘半点皮肉。

将炎这才放下心来,却忽然话锋一转,狐疑地看着面前两名扮相怪异的同伴:“月儿你瞧瞧自己这幅打扮,我不躲才有问题吧!倒是你们两个偷偷摸摸地跟在我身后,究竟想要做什么?”

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般田地,四下里也再无旁人,甯月便索性把话给说开了,伸手便去揪对方的耳朵,厉声质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跟着你做什么?还不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今天你瞒着我们两个去那间名为莳华馆的青楼,到底是打算去同谁人私会的?”

“甯月你怎可说得如此难听,谁去青楼妓馆私会了!”黑瞳少年梗起了脖子,语气间却透出了十二分的强硬。

甯月见状当场跳起了脚来。她将脸上粘着的易容妆,连同包裹着满头红发的头巾全都扯了下来,一股脑地朝对方头上身上丢了过去:

“还嘴硬不肯承认?我和子隐先前明明听见你在那间面馆里同小二说起了一个姑娘,然后又亲眼看着你进了莳华馆中去,再从那妓馆的门口一直跟着你到了这里!你若是没有去私会姑娘,我们看到的难道是鬼吗?”

少女双拳紧握,圆瞪着的眼眶里好似有泪花在打转。将炎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了,沉吟片刻后方才解释起来,却仍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

“我今日的确去了莳华馆,但并不是去寻欢作乐的,而是特地去寻一个人。”

“连撒谎都不会!去青楼妓馆里寻的什么人?那人跟你很熟的么?”甯月却并不买他的账,反而提高了声调,气得快要抓狂了。

“我并不认识对方,只是有些话想要问清楚,可惜并没能见到。”

“那个姑娘她叫什么?你又想问她什么?”

甯月脸上写满了不信任。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却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是一个劲儿地想要逼对方就范。

“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月儿你就别多问了。其实我原本——原本是打算等时机成熟了之后再同你们说的。”

将炎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反倒让对面的少女更加忍耐不住了:

“我凭什么不能问?什么又叫时机成熟?我们三个不是最好最好的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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