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命运的相逢 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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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封闭后万石只能远远看到身着素衣的男孩背影,待奔到近前才发觉他的身边还立着其他人。

“属下见过侯爷。”

年轻侍卫有些奇怪这个日理万机的亲王怎地不提前知会一声,而且还偏偏选在日落后造访。慌张之下,忙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万石啊,入夜后你不跟着子隐少主,怎地还允他独自一个人在这偌大的归鸿苑里乱跑?”靖海侯立在阴影之中,难辨喜怒。

“属下,属下方才是去墨竹堂中替少主取书了,结果忘记他在这里等我。太傅大人一早又说今晚要考他,少主便想趁着有空的时候多翻翻典籍……”

“隐儿今晚要考试?那可真是不凑巧。太傅这老儿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的邪,自本王念书时起便喜欢挑在晚上考试,好似墨竹堂里的灯油烛火不算宫内开销一般。”

靖海侯脸上隐约掠过一丝不快,但转瞬即逝,“那不如本王改日再来,隐儿你也赶紧去墨竹堂吧。”

“这个——倒是不用了。方才属下去取书时,恰好得闻太傅大人传话来,说他今夜有些疲累,改日再考了。”

万石生怕对方会陪着自己一起送少主去墨竹堂,连忙摇着头又扯了个谎。

听侍卫替自己打了圆场,祁子隐不由得冲其悄悄点了点头,以示谢意。

“如此便最好了。我同隐儿有话要说,你们都先退下。”

靖海侯挥了挥宽大的袖子,示意万石同自己的侍从退至远处,待确认了四周再无他人,方才启齿问道:

“贤侄,本王问你,今日白沙营中有个墨色眼睛的小鬼,险些便打败了贲海营中的都尉,让我舟师颜面扫地。听说他名字似乎是叫做将炎,是不是同贤侄你也有所往来的?”

前些日于市集中同将炎与甯月结识一事,除了万石之外,少年人从未同任何人提过。听对方如是问起,他只道是将炎请王叔来给自己捎口信的,表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王叔你是不是从白沙大营那边过来的?莫非将炎他当真受了很重的伤?他现在人在何处?情况究竟如何?”

“那就是说,你二人果真认识喽?”

靖海侯脸色微微一变,进而安慰起了侄儿来,“贤侄大可不必担心,校场比试难免受些皮外伤。不过本王倒是很感兴趣,这个黑眼睛的少年,究竟是何来历?”

“王叔怎地会突然关心起侄儿朋友的事了?”

祁子隐猜不透对方意欲何为,只是隐隐觉得靖海侯此番前来,是怀着什么别的目的,不由得戒备起来,“我——我与他其实并不熟悉啊,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当时侄儿觉得他这个人还不错,便想交个新朋友。”

“并不熟悉?”靖海侯虽仍在笑,可眼神中却似对素衣少年的话有些不信。

“王叔,这些日子我被父王禁足在这归鸿苑里,每日除了墨竹堂外哪儿都不许去,更别说出宫了。又怎么可能跟一个刚进城不久的人熟悉啊?”

满脸褐斑的靖海侯看着面前的男孩,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许久,他目光中的那丝怀疑才终于散去,脸上的笑容却是堆得更浓了:

“贤侄说的在理。不过本王还是想好意提醒一番,你可是我晔国的少主。如今流民四起,千万不要同新近入城的陌生人走得太近,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王叔言重了吧?将炎他——看起来是个好人啊——”祁子隐斜起眼睛,瞥了一眼面前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本王可是听说数日前,梓潼街上曾有一个黑眼睛的小子,同一个红头发的姑娘闹出了不小的骚乱,连赤翎卫都没能拿得住人。”

听闻此言,祁子隐心中的疑惑却变得更盛了。他不明白王叔究竟因何竟会关注这样一件街头巷陌的小事。况且禁军理应该由向百里负责。可他生怕再分辩下去自己会说漏了嘴,只得顺着对方的意思道:

“是……侄儿知道了……”

靖海侯似乎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微微点着头,又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顶:

“这样才乖。若是日后贤侄你得知了那黑眼睛小鬼的底细,还请派万石来知会本王一声。毕竟舟师之中鱼龙混杂,本王身为督军,须得为国家社稷负责。你也是我祁氏的后人,时刻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知不知道?……”

祁守愚又洋洋洒洒地对侄儿说了一通道理,之后才唤来万石,护送着少主回房歇息去了。白衣少年刚走,候在远处的侍从却立即凑上前来,低声问道:

“侯爷,少主他方才可曾承认,自己便是前些日子在梓潼街中花重金替那将炎平息了事端的人吗?”

“无须承认,本王也知一定是他。隐儿能够毫不犹豫地说出将炎入城没有几日,便定是在那两个孩子入城当日同他们见过面的。据目击者说,当日于梓潼街中确实还有一名同将炎与那少女一般年纪的男孩。而我们的这位少主,又偏偏爱穿白衣……”

靖海侯轻轻撵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须,思虑片刻后低声吩咐道:

“从即日起,在归鸿苑中多安插些人手,紧盯我那侄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有他与那黑瞳少年的一切往来,随时向本王回禀。切记,此事不可让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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