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随笔不是梦(2 / 4)
试药,从来不会超过一个月,在确定了药物的效果后就会换另一种,难道说这个药浴的效果比较特别?还是说他们还没弄明白药性?
这倒是有些罕见,我虽然不喜欢他们,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父亲”和“母亲”的医术的确很高明,证据就是,我被他们试了十几年的药,有几次差点都死掉了,仍然能被救回来,而且除了身体比较瘦弱外,就连感冒都没怎么得过。
算了……试什么药不是试,好歹这个药可以确定了没有生命危险,难受一点儿也不算什么。
我懒得去考虑原因,自顾自地往厨房走去。
今天的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我拿起碗筷大快朵颐了起来。
以前我是没有吃得这么好的,不过“父亲”大概是担心我身子骨太弱,试药时容易死掉,于是从四个多月前开始,就改善了我的伙食……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多久,所以我十分珍惜。现在的一日三餐,也是我少有的能够感到愉悦的时间。
吃完了晚餐,我站起身来,收拾好桌上的碗筷,放入了一旁的木盆中,然后端着它们准备去院子里打些水来清洗。
然而我刚刚走出厨房,就被“父亲”给喊住了。
“不用你洗,跟我过来。”
我默默地放下木盆,跟着他来到旁边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桶内装着三分之二左右的褐色液体,难闻的药味随着升腾起来的热气,扩散到房间的每一角。
“进去。”我的“父亲”冰冷且简单地说道。
而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以前一样,听话地脱掉衣服,爬进了木桶中。
药水的温度很高,我刚一进入桶里,就立刻感到一阵灼热,皮肤也飞快地变得通红,只不过……还能忍受,而且……不得不忍受。
更何况我已经不是一次接受这种药浴,早就习惯了。
我忍受着皮肤的刺痛,一声不吭地将身子泡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
而“父亲”则拿来两块半圆形的木板,将它们盖在了木桶上面,两块木板合并起来后,中间还留有一个圆形的孔洞让我能够将脑袋放在外面。
做完了这一切的“父亲”离开了房间,而我在房间内热气的熏蒸下,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和之前一样,我被搬回了自己的卧室,身上光溜溜的,被窝里还残留着药水的臭味。
拿过了随意丢在床头的衣服穿好,我走出了卧室。
此时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先打了口水喝,然后就来到正门,将上面缠绕着的锁链卸了下来。
村子里的夜间是十分危险的,因为在三年前,突然流传出了一个用人的心头血入药,能够延长寿命的说法,然后那一阵子有好几户人家被人半夜摸了进去,开了胸膛,凶手到现在都没抓到……
实际上,村里也没有多少人想去抓凶手,就算偶有追查的,也是想问问凶手,心头血的效果如何。
总之在那之后,村子里一到落日,家家户户都会禁闭门窗,防止他人进来将自己开膛破肚。
日常去“父亲”那试了药,又帮“母亲”做了一些家务,我便从屋里拿了根钓竿、提了个小桶,往村子南边的小湖走去。
钓鱼是我少有的娱乐之一,在学校没有开课的情况下,我只要没事都会去村南的小湖,或者是村东的河边钓鱼。
在去小湖的路上,我顺便挖了一些只蚯蚓、采了些果子作为等等钓鱼的饵料。
当我到达湖边的时候,敏哥儿已经在那儿钓着了。
敏哥儿是住在我家斜对过的孩子,和我有着同样的钓鱼爱好,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在家中的遭遇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每天早上都要替他的“父母”采集晨露,而且还经常要陪着他们一起辟谷,他钓鱼的最初目的,就是因为太饿了。
“言哥儿,今天你可来晚啦!”敏哥儿远远地就和我打起了招呼。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晃了晃手里的小木桶,说:“挖了点儿蚯蚓。”
然后我就自顾自地找了个钓点坐了下来,熟练地上饵、抛钩,静静地等待着鱼儿咬钩。
过了没一会儿,敏哥儿丢下了他的钓竿,跑到了我身边,犹犹豫豫地想要说些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情绪淡漠的我并没有太强的好奇心。
“言哥儿,”他终于还是开口了,“你想过离开村子么?”
“你忘了裁缝家的那个小儿子了么?”我淡淡地回道。
我提到的裁缝家的小儿子,在几年前曾尝试着逃离村子,结果自然是被人抓了回来,并当作了那一年长生祭的祭品之一,烧成了灰。
实际上,他不是我第一次见到想要逃跑的村民了,只是我从来没见到有人成功过。
也许有人成功过,但被村长他们给隐瞒了下来?
谁知道呢,反正我不关心。
“我前两天替我爹去看守祭品,然后和那个从外面来的祭品聊了很久……”敏哥儿沉默了良久,再次开口道:“他说外面的世界不是这样的,外面的人都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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