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冤魂作祟(2 / 3)
月前,小柔撞死的那根廊柱上突然从内向外渗出几行血渍来,之后公子便如发了疯般,用头撞向廊柱,当时便撞的头破血流,可他似无知无觉仍兀自往廊柱上撞。
所幸事发时旁边有个机灵的家仆,见势不对忙上前将公子制服,这才将人救下。
之后为防不测,范公子一直捆在寝室的床榻上,以免再出意外。
而石泉镇另一个受害者是衙门当差的仵作老马,跟沈员外的年纪差不多,几人一起去了老马的宅院,影衣验过尸体发现他与范员外死因一样,都是勒颈而亡。
回到范府后,曹管家引着众人来到了当年小柔撞得那根廊柱旁,猩红的鲜血赫然挂在上面,已干涩凝固,但任凭众人想尽办法,使尽全力那血就是擦不掉。
影衣拿过一张符箓贴在那廊柱上,廊柱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叫声,紧接着,一团黑雾游上屋檐顶端,沿着檐边急窜而去。
影衣当即追了过去,那黑雾从门缝内渡入,钻进了一间寝室内。
众人跟在身后迅速赶到,曹管家平日的身体本就不佳,一路跑来呼喘如牛:“这……这……这不是少爷的房间吗?”
影衣与弘文对视一眼,踹门闪了进去,目光急扫几下,落在房间的床榻上,因为那黑雾飘进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体里。
那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五花大绑在床上,影衣猜测这人就是范公子了。他身上黑气缭绕,眼睛像沾了血浆的玻璃球,散发着诡异的红光,脸上的表情几近疯狂,发了癫似的挣扎。
眼见被捆手脚的粗绳已有松动的迹象,影衣一抬手从袖间窜出一串真眛火符,数张符箓首尾相接,犹如一条吐信的长蛇,游着灵动的身形裹缠住了范公子。
那符箓一上身,范公子仰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中慢慢褪去了血色,之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曹管家也顾不得有什么危险,忙上前用手帕擦了擦范公子额头上的汗。又见公子两腮瘪瘦,面色黑暗,光彩全无,哪还有以往的那股意气风发少年貌,心中又是悲恸,又是难过:“公子你怎么了,哎呦,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妘落看了眼沈公子:“这东西邪气好重,该不会真的是小柔吧!”
弘文道:“是与不是,探一下自见分晓。”
影衣走到榻前,左手覆在沈公子眉心处,右手伸两指放在自己的额间,他的眼睛一闭,神识便进入了某个空间。
一片漆黑中,两只通红布血的眼球出现在上方,怨恨的盯着影衣,良久这亡灵的身形才浮现出来。
她披头散发,满脸戾气,在影衣周身盘绕:“你竟敢坏我的好事,简直岂有此理。”
影衣面无波澜:“你是小柔吧!”
闻言,那亡灵突然安静了下来,像是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好半天才喃喃道:“小柔?她已经死了。”
影衣原本还有些不确定,听她这么说,无声叹了口气:“小柔,我知你死的冤枉,可范员外既被你所害,这冤结已解,你何必赶尽杀绝连他儿子都不放过。”
小柔发出一声狰狞的长啸:“我当然是要那个老妖婆生不如死,让她看着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哈哈哈……”
小柔笑着笑着猛地看向影衣:“而你,既知我冤死,缘何还要帮他们,这世间果真没有天理可言。”
影衣这才明白,害死小柔的明明是沈夫人,为何死得是沈员外,遭殃的是沈公子,原来小柔想一点点折磨沈夫人,看她痛不欲生的样子。
影衣道:“那你觉得把这怨恨迁怒到沈公子身上,对他来说公平吗?”
“公平?”小柔冷笑:“谁要他不幸做了那个老妖婆的儿子,这是他的命,要怪就去怪他那个人面兽心的娘吧。”
影衣见小柔越说越激动,转了话锋:“小柔,范员外已经死了,你的仇也算报了,别再难沈公子了,不然你会永世不得超生的。”
他想让小柔放下执念,放下怨恨,这样她才能解脱,重回轮回道。小柔附在沈公子身上已是折了他的阳气之火,这样下去恐性命不保,若是能劝说度化,自然皆大欢喜。
不然,只能将小柔的元神打散,灰飞烟灭,这是他不愿见到了。
周围突然黑风狂窜,尖啸连连:“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沈公子的命我是取定了,识趣的赶紧滚出范府。”
影衣还想开口说什么,突然被一股冲天戾气,扼住了神识,这戾气强横霸道,瞬间让人瑟缩战栗。
影衣睁开眼,额头已沁出一层冷汗。
妘落见他脸色不好,上前扶过:“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弘文道:“怎么样?是不是小柔?”
影衣点了点头:“她怨气太重,执念又深,我本想劝她放下前尘往事,免得魂飞魄散,终是无望。”
曹管家拿着帕巾连擦额头,又急又骇道:“这可如何是好?”
影衣忙安抚道:“曹管家不必担心,有我们在沈公子不会有事。”
曹管家吃了定心丸,总算松了一口气。
弘文问影衣:“你可探出小柔是何修为?”
影衣眉头不由皱起,虽然案卷上对整个事件大致陈述了一遍,但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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