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好戏之前(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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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二房。那也是关了云二这么多年的地方。

“左不过是个傻子,就是突然醒了,又能聪明到哪里去?”

云三夫人巴巴地望着丈夫,如同望着头顶的天空。她觉得丈夫的身影高大极了,自信笃定的神态也可靠极了,令她长舒一口气。

她温驯而佩服地点头,全心全意地相信了丈夫的判断。

云三爷从这样崇拜的目光中汲取了力量,也觉得自己变得更加高大、更加自信。

他欣慰地搂住妻子,意气风发地宣布:“朱雀本的《云舟帖》也好,聂家的婚事也好,注定都是我们阿容的!”

……

被人无声恐惧着的聂七爷,这时刚从州牧府的偏门出来。

他心情不错。

那只装着黄玉山参王的玉匣顺利送了出去,他心情自然不坏。

这是送给卢大人的礼物,希望能换他一封推荐信,推荐聂流风入读明光书院。

明光书院是天下一流的书文学院,诞生过无数青史留名的大修士、大书法家。

虽说卢大人给的话是,明光书院每年招生人数有限,且宁缺毋滥。他要先见见聂流风,才能决定是否写推荐信。而即便有了他的推荐信,明光书院仍然要单独考试,所以也不一定保证聂流风能上。

但既然卢大人收了礼、愿意写推荐信,聂七爷就满意了。

明光书院每年给出的推荐额都有限。卢大人算是手里推荐名额多的,但每年也只有九个。

其余八个据说已经给了出去,还剩最后一个,聂七爷势必要拿下。

就算聂流风最后去不了明光书院,拿着卢大人的推荐信,十三州里其余有名的书院,哪一个不是任挑选?

至于黄玉山参王,主要是和卢大人结个善缘。所以事成与不成,都已经物尽其用。

人脉就是家族利益的保障之一。再加上即将到手的《云舟帖》摹本,聂家百年兴旺岂在话下?

聂七爷又盘算一遍,信步下了台阶。

一旁候着的属下行礼问候。

“七爷。”

聂七爷眼风一扫,盯住了其中一人。

“嗯。”他语气一停顿,脚步不停,眼睛却微微亮起,状似不经意问,“穆家那边,如何?”

他没提那姑娘。

聂七爷是个骄傲凌厉的性子,要他这样的男人总是去谈风花雪月,也终究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拐个弯,不问姑娘,问穆家。

属下将头垂得更低。

“七爷,那穆慧秋不肯说……”

聂七爷身形停住。

他没回头,甚至声音都没抬高,只是淡淡一个反问:“不肯说?”

所有的属下,身体都不自禁轻轻一颤。

“属下确实提了穆家的生意,但、但穆慧秋说,他们穆家车队靠客人口碑为生,损失什么都不能损失客人的信任……”

“客人的信任?”

聂七爷咀嚼着这个词,随机陷入沉默。

沉默带来压抑。

“信任啊……”

压抑的氛围里,聂七爷突然笑起来。

他笑着重复这个理由,面上如春风化冻,眼中冰寒也消散了几分。

“好,她信任穆家,穆家也值得她信任。这是好事。”

他很欣赏地点点头,又看向属下。

“穆慧秋不说,你呢?”他问,“你也什么都没做?她不说,你就不做?”

他仍带着笑。

属下的脸却更白。

“七爷,属下本想派人跟上这一批车队乘客,但人手不够……”

他勉强稳着,声音里却已经带出了一丝干哑。

聂七爷看他片刻。

“算了。”

他回过头,继续朝前走。

“这事原也该我自己来办。”

一语既出,四周的空气顿时一松。

属下感激道:“七爷言重,是属下无能!”

聂七爷摆摆手,止住了属下的声音,也按下了自己心中那一丝遗憾和急切。

失了她的踪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罢了,总归在浣花城里,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现在他还有大事要做,岂能为美色所耽误。

“云家那头,也该开始了吧?去看看。”

……

现在,云乘月已经完成了她的预先安排,包括那一招后手。

她迈着悠然的步伐,回到了正门对着的井水街。

快到好戏开场,来井水街看热闹的人们越发多了。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占满了每一块石板。

这座城市似乎别有一种慵懒的调性,让无论贫富的人们,都能高高兴兴卸了工、优先投入到当下的享受之中。

到处都没了位置,只边上一处二层高的酒楼,上头临街的座位还有位。

云乘月走了过去。

到门口一看,招牌上笔画风流地写着:二楼雅座,一客十两银。

这么高的价格,也难怪大多数人宁肯挤着,也不来给商人占一天便宜。

云乘月却是刚好需要一个高处的位置。高,才瞩目,也才效果好。

付了钱,店小二满脸带笑,将她当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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