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雪夜七人醉饮欢,护新主张启然战…(1 / 2)
天还没亮,小六就因刀伤疼醒了。他拿了个破罐子到河边舀了点水,好让汪歆语可以简单梳洗一下。太阳刚冒出头,二人就向汪府赶去了。
来到汪府,大家正在处理尸体,打扫院子。由于黑衣人过多,除了小六杀的那四个,其余没有一个黑衣人死亡。所以他们安顿的都是汪府里的人。院子里还多了很多人,其中汪文言和燕自远都在。
看着血淋淋的院子和众人惨死的样子,汪歆语既害怕又伤心。而小六更多的则是愤怒。她不敢看却又想去看下人们的尸体,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对应的遗体:“红姨,小豆子,张大哥……这是……罄儿妹妹……”说完,她从起先的惊恐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悲伤,她抱着罄儿哭了起来。罄儿就是她身边的那个丫鬟。她想着,罄儿还只是个小姑娘,可是这么早就没了命……
她本该再过上几年,找个好心的婆家,嫁个疼她的男人,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以此终了此生。可是……我可怜的罄儿呀!
她想着罄儿与自己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罄儿的面庞在自己的脑海里是如此的清晰。可是一夜之间,罄儿就不再了,像梦一样的不真实。还有那么多熟悉的人……一夜之间都不在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带走了十几个人性命的黑衣人。
在向汪大人问候过后,小六马上就跑到了燕自远身边。
“燕大哥,伤势如何?”
“不碍大事,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对了,小六,你看看这是谁。”突然,从燕自远身后蹦出了个人。
“启然哥!”小六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激动。
“小六!”二人相拥。
“自从在燕大哥家中一别,我们几个兄弟有两年多未见了呀!”
“启然哥这几年在做什么?有去四处游玩么?”
“还没有,本是想在京城里找份差事做做,赚些银子,然后再去游山玩水。怎奈何母亲害了病,一直在家照顾母亲,后来母亲去世了,余下的银子也都花在母亲的丧事上了。后来遇到了汪大人,便过来讨个谋生活干干。昨天晚上,听到汪府遇难,于是就和这些兄弟们一起过来支援。”
“伯母病逝,启然哥要节哀呀。”
“没事的。”张启然平淡地回答。
“那你的旅行也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是呀,不过我相信不久后我就可以开始游遍天下的旅行了。”张启然充满希望地说。
其实燕自远曾经几次说要给张启然一些银两让他可以观山览水,但他不干,即便是把钱借给他也不行。张启然坚持要用自己赚的钱来游览天下,因而大家都只能尊重他的意愿。
处理完遗体后,汪文言立马派人送了些银两安顿这些逝者的家属。
对于昨晚的黑衣人夜袭的事情,汪大人和众人商议起来。
“应该是锦衣卫。”燕自远肯定地说。
“锦衣卫?那不是直属皇帝手下的人吗?”
“燕大侠为何如此肯定?”
“在下也认识不少锦衣卫的兄弟,从那群人的出手、身姿来看,与锦衣卫颇似。而且听声音,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话,是锦衣卫应该没错。”
“那些还跟你说了话。”
“对。”
“这么说,是,是陛下想杀我们了……想杀汪……汪大人。”
“应该不是的。”汪文言面色凝重地说,“圣上想杀人也好,抓人也罢,向来都是让锦衣卫穿着飞鱼服正大光明地来抓人,没有必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而且皇上也没有杀我的理由。并且,当今圣上也不大爱管这些事情。”
汪文言说的没错,天启皇帝虽然不是不管事,但管的事确实不多。因为怕麻烦(害怕其他人其他事耽误他研究建筑学),皇帝陛下把许多事情都交给了一个人——魏忠贤。
魏忠贤,既不忠也不贤。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天启元年(泰昌元年),魏忠贤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兼提督宝和三店。此刻的他,算是登上了自己人生上的巅峰。他回望自己过去“奋斗”的岁月:从亲自断了自己的命根子到入宫;从入宫起先时的卑躬屈膝、默默无闻再到结识对食客氏后一路的飞黄腾达。此后的几年,他更是把权力达到了天下的顶峰。权势熏天的他目中无人,排除异己是他的快乐,杀害忠良是他的任务,保持权力是他前进的动力。以至于天下人“只知千岁揽天下,不识万岁是何人”。此后,他又把矛头瞄向了汪文言。
汪文言被誉为东林党两大智囊之一,魏忠贤若想彻底除掉东林党,就必须解决汪文言。
魏千岁起先通过政治手段将汪文言抓入狱中,但因为东林党势力尚存,再加之汪文言他自己各处找关系,魏忠贤没能将他在狱中杀害,后来还被迫让他出了诏狱。更让魏忠贤生气的是,因为汪文言是从凶险无比的诏狱中出来的,出来后他的名声便如日中天。他甚至担任了当时的内阁中书。汪文言出狱后,魏忠贤很不高兴。虽然说他只是东厂的厂公,但是说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也不为过。因而掌控锦衣卫对魏忠贤来说更是易如反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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