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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谈情说爱的。生意伙伴只要掐着点到,都不算迟到,没什么好抱怨的。”
绣春瘪了瘪嘴:“好吧,绣春学习到了。”
赵莹莹和绣春坐在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从窗外刚好能看清楚整条街道。
正向窗外瞧着,忽见一辆马车向茶楼的方向跑来,跑到茶楼下的时候,车夫放慢了速度,喊了一声“吁——”,把马车停在了茶楼下。
赵莹莹心想,想必这马车里的就是了。
果不其然,两个男人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一个身型瘦高、着灰色粗布长衫;一个身型矮胖,着白色缎布长衫,两人跟茶楼老板打过招呼,一前一后地走上楼来。
绣春探头向下望,远远地看见那瘦高男子,模样周正,气质清新脱俗,便窃喜道:“大小姐,你看看那个人,长得还不错,老爷这几车礼钱可真没白花。”
赵莹莹早已暗暗把那两个人从头到脚都观察了一遍,冷冷一笑:“来相亲的可不是他,是他旁边那个。”
绣春一愣:“啊?”
从他俩的衣着上,赵莹莹就已经判断出哪个是来相亲的了。高个子男人虽然模样周正,但粗布粗鞋,穿着明显是下人打扮,赵长春是个顶在乎颜面的人,就算再不济,也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下人。
这时,两个男子已经走上了茶楼来,径直向赵莹莹和绣春走来,坐在她俩对面。
白衣男子一副清冷气质,率先开口道:“这位就是我家主子。我是他的书童。不知二位姑娘谁来相亲?”
灰色衣服的男子立刻局促地笑着向赵莹莹和绣春点了点头。
绣春正欲介绍赵莹莹,只听赵莹莹已先她一步开口道:“我身边这位姑娘就是赵家大小姐。我是她的丫鬟。”
绣春一愣,没想到自己角色变换这么快,之前大小姐可没跟她商量过呀。
不过大小姐这么说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自己只需要配合就行。
白衣男冷冷一笑:“许都传言,赵大小姐奇丑无比。假如这位青春靓丽的女子真是赵家大小姐,那么我想世人的眼光都出了差错。”
看来白衣男子已经识破了她和绣春的身份,微微一笑:“我也听媒婆说,和我相亲的是位教书先生,眉清目秀,气质脱俗。如果今日来来相亲的这位灰衣公子真是位教书先生,那么今天恰好我有一首诗想请教先生——‘《诗经》有首诗,开头一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我苦思多时,实在想不起下句是什么,能否略向先生请教一二?”
灰衣男子面露难色,一脸茫然:“这……”边说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的白衣男子。
原来,从这两个人坐下来的那一刻起,赵莹莹便已经细心打量了这两个人。灰衣男子虽然衣着华丽,但相貌粗放,手掌粗糙,一看便是长期做苦力的手;反倒是这位白衣男子,眉清目秀,手指修长柔和,倒是文人的基本配置。
如果不出所料,这两个人也是在玩身份调换的游戏,这位白衣男子才是真正的相亲者。
闻言,白衣男子先是眉头皱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已然知道自己的把戏被识破了,便顺遂地接话道:“‘王于兴师,修我戈矛’。我本以为赵大小姐不读诗书礼仪,看来是我错了。既然赵大小姐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没必要绕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吧。实不相瞒,我这次来相亲,就是为了赵府的礼钱。家父病中,四处求医无果,已经耗空了家中所有积蓄。要维持后续的治疗,光靠我教书的收入,已经源源入不敷出。且父母年迈,都希望我早日成家立业,为了了却二位的心愿,也为了能够维持家父后续的治疗,我才下定了同赵大小姐结婚的决心。”
赵莹莹看了看对面的教书先生,虽然说到了适婚年龄吧,但其实也并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小伙子为了钱也是真豁得出去啊。
赵莹莹淡淡道:“你确定拿了这些钱,就能治好你父亲的病?”
这一问,倒把白衣男子问住了。
男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实不相瞒,这些年我已经带着父亲辗转多处,稍微有点名气、能够约访的大夫几乎都看遍了,可是花费了大量钱财,父亲的病情却不见好转。很多人跟我说,家父这种病,只有号称‘赛神仙’的吴中山大夫能治好。可惜听说吴大夫早已隐退多年,追风寻云,任谁都求不见踪迹。实在是无可奈何。倘若能够找到吴中山大夫,治好家父的病,别说是四车钱财,我慕容尚课愿意用双倍来换回家父的健康。”
慕容上课说得十分诚恳,眼睛中快要泛出泪光来。
赵莹莹心想,媒婆说得没错,这个慕容尚课果然是个实打实的孝子。
“倘若我说,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吴中山大夫呢?”赵莹莹微微一笑。
慕容尚课眼睛一亮:“此话当真?”但是很快,慕容尚课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不可能的。吴中山大夫连皇上都不肯见,又怎么肯见您赵大小姐呢?”
赵莹莹道:“我既然这么跟你说了,自然有的是法子,你不用管。我只想问你,如果我真得帮你找到了吴中山大夫帮你父亲治病,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慕容上课立刻回答道:“我慕容尚课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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