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天市人和阵(2 / 4)
李观书言语一顿,望向楚南风,“朱玄周有言,此龙脉是应民心太平之愿显世,在荧惑凌犯河中、魏两星之时,其灵穴感应最弱,届时帝星也会昏暗,是为智苦夺取灵穴的好时机。”
“但若如此,智苦是否要先寻到护道人,剥离他的地魂?或是先伤害应劫帝王?”
“不用,智苦可先将替代应劫帝王之人祖辈的骨骸置入灵穴,至于剥离护道人地魂,伤害应劫帝王日后再图也不妨事。”
“那朱先生可曾说荧惑凌犯河中、魏两星……几时会发生?可是有周期?”
“楚先生是恐荧惑时不时就会凌犯两星?”李观书笑了一笑,言道:“以朱玄周所断,在应劫帝王登基的十年内只会发生一次,出现时日是佛劫起应的第三年秋时……至于详细时间,朱玄周也是无法断定。”
楚南风略一沉吟,言道:“朱先生将冢阵布在河中、魏等地……其作用不仅是使劫道怨气溶入龙脉大运,也是防护荧惑凌犯两星之时,灵穴为智苦所谋?”
“楚先生大智,朱玄周用意正是如此。龙脉已为智苦早图,若他不死,被‘漏尽通’神通遮掩的龙脉难以寻岀,是故朱玄周费了心思,留下这两用的‘天市人和阵’”
“智苦图谋‘易气金诀’,想是也知道此中天机……”楚南风言道:“朱先生可有说护阵的关键所在?”
“所谓人和,就是指同心协力,荧惑凌犯两星之时,这三处若有一失,智苦所谋便成。但智苦也只有十二个时辰时间……所谓‘紫太蒙慧一日间’,指的便是此意。”
一直凝神静听的马希兰突是接言道:“显德二年佛劫起应,三年之后是为显德五年。朱先生有言十年冢阵不为人所毁方可,倘使智苦那日寻去……我等倾力倾智防护一日,让他破阵不成,那还剩五年时间呢?如何能做到日日防护智苦?”
“楚夫人心思缜密,却是一言中地。”李观书点了点头,“当日牛鼻子师兄告与秀才此事时,秀才也曾有此疑惑,后来看了朱玄周的手书,方是明白此中关键所在。”
“但若过了荧惑凌犯两星之日后,智苦要想破此冢阵,须得在同一时辰内将三处破去。‘天市人和阵’的‘人和’之厉害,就在此处……”
“只要有一处不失,另两处的地气便会重生,届时但可聚力守住一处便可,智苦却为要使力三处着手。”
楚南风闻言点了点,但想朱玄周所布的冢阵作用已为了解,是为不便再作停留,与马希兰互视一眼,站起身子,对着跟着起身的李观书拱手作礼,言道:“李先生大恩,楚某铭记在心,先生有所闲情之时,但望能去莫忘岛一行,让楚某薄酒以待。”
李观书点头笑道:“能得楚先生相邀,秀才是为荣幸,待有时缘,秀才当会去打扰一番。”
……
二人离开无悔山,策马上了前去开封方向的驿道,马希兰望着神色显有忧郁的楚南风,柔声道:“夫君是为知晓朱先生冢阵的目的……心中生了愁绪?”
楚南风叹了一声,苦笑道:“但若智苦发觉怨气溶入龙脉大运,又无法寻出冢阵,届时不定会放弃佛劫不复重生之念,伤了逍遥、君贵二人。”
“夷门山葬冢方为他破去不久,太祖皇帝遮住劫道的功德祥气,才归到龙脉大运之中,怨气暗中溶入大运灵气……想他一时也未察觉,应是不会料到朱先生所布的‘天市人和阵’存在。”
楚南风摇了摇头,“他无法剥离怨气,必会认为另有葬冢的存在才会如此,想他定还会寻找下去,而他一直处于暗处,却是难以防范……”
马希兰沉吟片刻,言道:“夫君想与他们正面相对?”
“合明无、穆前辈、我三人之力……是为与他们有一战之力,届时使他们受挫也未可知,可惜未能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夫君曾多次寻去青龙山也未有收获,此下他们突然出现,射杀诸长老,破了夷门山葬冢……难道他们非是藏在龙脉之处?”
“待到开封与江师弟碰面之后,我再与明无高僧寻去查探一番。”楚南风沉吟道:“若是无有……着力寻查朝中与智苦勾连之人。”
马希兰点头道:“应是如此,智苦能寻到与龙脉大运契合之人,想是大为不易,若是能将勾连智苦的内奸寻出,反是让他图谋成空。”
二人行到光州之时,却是天降大雨,无奈之下,在城中寻了一个客栈落脚。待到第二日辰时,雨势方是渐小,楚南风让店伙计购置了两套油衣,便是与马希兰策马上路。
进入离蔡州有三十余里的山路中,隐隐听到前方拐弯之处传有嘈杂的语言声音,二人互视一眼,催马前行,待拐过弯道,但见路道上堵满了一大片官兵,看他们的装扮,却是神虎营卫。
在离最前后的营卫有十余丈远的路道上,在有三人打斗在一起,其中一人是为黑衣蒙面人,另两人却是翁牧与陆长老。楚南风心知不妙,纵身离开坐骑之时,对马希兰言道:“到营卫中去,莫要远离……”
脚尖轻点堵在路道上营卫的头盔,疾纵之间拔出青鱼剑,半空中仗剑直击场中的蒙面人,同时喊道:“退开……”
在身形将及蒙面人有五丈之远时,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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