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2 / 5)
后,就道:“小格格脉象无虞,想必是今日舟车劳顿所以才有些不舒服,您可以歇息一两日看看,若是还觉得不舒服,再请我过来也不迟。”
“哦,原来是这样啊。"年珠只觉这人的确是医术高明,就差直接点明她是在装病,“那我先歇一两日看看,不过我明日就要回去了,若真的不舒服,可以再请您去年家帮我诊脉吗?”
说着,她更是阿谀道:“从前我就时常听姑姑说您医术高明,虽说年家也有女医,但想必医术却是及不上您的。”
“可以。“赵女医的回答是言简意赅。
年珠…”
因她生了一副好皮囊,顶着这副好皮囊可以说在长辈跟前是无往不利,但今日却是马失前蹄。
她决心心主动出击,笑道:“赵女医,我还听姑姑说起过的,当初温僖贵妃所出的十一公主生来带有不治之症,太医院明知如此,却担心触怒皇上,一个个不敢言明,便将你的父亲赵太医推了出来,要他为十一公主诊治。”“十一公主尚不到两岁就已夭折,皇上勃然大怒,温僖贵妃伤心欲绝,赵太医是百口莫辩,原以为自己不说死到临头,却也得入狱,可那时候王爷却站了出来。”
“那一年,王爷只有九岁或十岁的样子,说十一公主行走时每每疼痛难忍的样子,有点像他在古籍上所看的附骨疽'之症。”“附骨疽,乃毒气深沉结聚于骨之病症,寻常人少有知道的,更何况那时候十一公主已夭折下葬,换成从前皇上定不会听信赵太医的一面之词,但那时王爷捧着古籍前来,所以皇上这才下令彻查,还了赵太医清白。”“虽说那件事后赵太医就辞官回乡,但从此以后,赵太医这才得以安稳如日……”
纵然赵太医已故去多年,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情于理赵女医也不该谋害年若兰肚子里的孩子。
虽说如今谁都不知道乌拉那拉氏有什么打算,可若她没有坏心思,为何会对年若兰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上心?
赵女医面上总算有了些波澜,似是感慨,又似是怅然:“小格格说的没错,当年王爷的举手之劳救了我们赵家几十口人,那一年我虽只有三两岁,却也记得那一阵家中人人惶惶不安。”
“若没有王爷,只怕我能不能平安长大都是未知之事。”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处,比如,很少有人将年珠当成一回事,不自觉就在她跟前流露出真情来。
年珠只觉愈发不懂,不明白赵女医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甚至因年珠提起当年之事,赵女医难得对年珠多叮嘱了几句,叮嘱她这两日要早点歇息,莫要吃太多油腻之物。
年珠看着她那消瘦的背影,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吩咐道:“乳母,您差人与乳兄说一声,要他帮着查查赵家之事,看看赵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聂乳母应了声,当即就下去安排了。
到了傍晚时分,四爷这才回来。
他听说年珠已回王府,便差了小鳞子将人请过来。年珠走进外院书房,只见四爷闲闲坐在炕上,炕桌上正煮着一壶清茶。不知是四爷喝多了酒,还是近来心情不错的缘故,亦或者是四爷如今已未将年珠当成外人看待的缘故,他浑身上下都写着轻松,指了指对侧的炕道:“珠珠,坐吧,今日之事我已听苏培盛说过了,你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一些小事上有什么主意,只管去做就是,不必问我。”“今日,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想必也不仅仅是为了与我说想要回去年家小住些日子一事吧?”
“当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王爷的眼睛。"年珠落座,离的近了,她还能闻到四爷身上淡淡的酒味儿,她深知机会难得,便道,“今日我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问问王爷。”
“说吧。"四爷道。
年珠便将这次年羹尧回京给他们带礼物一事道了出来,最后更是老气横秋叹了口气,生无可恋道:“光是阿玛给我和姑姑带的礼物,就够阿玛死好几回了。”
“如今皇上对阿玛是圣眷正浓,阿玛犯了什么错,皇上是睁只眼闭只眼,可若哪一日皇上知晓阿玛犯下的事,要同阿玛算账,这些来路不明的银子就会成催命符。”
“我今日之所以与您说这么多,就是想问问您,光是您知道的,我阿玛的罪名有多少条?”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说起来如今她虽与四爷是用一战线,但不久的将来,她却会站在四爷的对立面,正好打探年羹尧罪名的时候也能试一试四爷的态度。四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只觉她果然是天生的政客,走一步就能看百步:"好端端的,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我就是想知道而已。"年珠低下头,不轻不重撒了个谎,“我想知道的事情若是不弄清楚,夜里根本睡不着觉”
四爷斟酌一二,便对着他对面的小幕僚开口道:“据我所知,你阿玛犯下的罪名就已有数十条,比如专擅之罪、贪赎之罪、忌刻之罪、残忍之罪等等。”“不过你也莫要太过担心,比起希福纳等人来,你阿玛这些罪名也不算大。”
“皇阿玛若真的要一一清算,只怕朝中官员要少一大半。”他说起这等事来只觉痛心疾首,不明白为何当年英明神武的皇阿玛年老后会变成这般模样,这些贪官污吏就像蛀虫一样,正在一点点啃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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