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四）（1 / 3）

泥鳅看了我一眼，忽然问，“你没现大殿下和公主虽然长得不像，但是有一个极为惹眼的共通点吗？”

极为惹眼的共同点？什么？……“难道！”</br>

“对了，就是眼睛。蓝色的眼睛，是天朝王家的标志，只有拥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才能被认可为是上天恩赐的继承人。”</br>

姜小鱼的眼睛虽然有些蓝，但是蓝得不够纯粹，不像他爹一样，是漂亮的海蓝色，可是这种事情完全是老天爷注定的，童百溪不能因为这个就逮着姜小鱼不放啊！</br>

泥鳅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摇了摇头，“如若陛下有几子，都没有正统王族的标志，那倒没有什么，问题是陛下只肯生一子，刚好给了那些老顽固把柄。”</br>

“就算我去生也不一定能生出一个蓝眼睛的出来啊！”我嘀咕了一句。</br>

“多生几个不就好了？”泥鳅说得非常理所当然。</br>

我飞起一脚，“你以为是母猪啊！对了文丞大人，您已经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没有夫人啊？”</br>

“要你操心？！石头比我更老都活得好好的。我只要跟石头相依为命就好了，以后老得不能为国家做事了，我们就隐居山林，无牵无挂。还可以去找夜夜玩儿。”泥鳅回头看了一眼明光殿，沉声说，“你之后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轻易相信，一定要离郎中令和廷尉远一些，记住了吗？”</br>

“恩。”我点了点头。</br>

“乖孩子，那我先走了。”6弘熠眨了眨他漂亮的大眼睛，轻飘飘地远去了。</br>

第二日，是在王宫摆宴款待明皇的日子，宴席由我负责，我按着聂明烨的喜好到御膳房定制了菜肴，还吩咐了酸甜苦辣咸的程度。走出御膳房的时候，看到一个盛装的小女孩正向这边走过来。</br>

“哥哥！”姜善真欢喜地向我扑过来，一年不见，小家伙又好看了。童稚散去了些，五官更添成熟。她长得比较像叶妃，但眼睛极像姜卓，长得异常地漂亮。假以时日，必是一个大美人。</br>

“公主，好久不见了。”我摸了摸她的头。路过的宫女内侍都有些暧昧地望着我们，围观的人多了起来，真儿恼怒地一瞪，他们都慌不择路地跑开。</br>

真儿把我拉

到花园里无人的地方，有些犹豫地问，“哥哥，听说这次文试，涵谷府的第一名是叫沈晴暖？……男孩？

“是啊，沈晴暖，顶好看的少年。怎么了，公主为什么特意提到他？真儿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大眼睛里面满是燃烧的火焰。晴暖得罪她了？没道理啊。</br>

真儿咬了咬贝齿，愤懑地说，“我见过他……！言下之意是为了公主的威仪省略了一成片不雅的话。</br>

“啊？晴暖那么温柔腼腆的样子，不像是会开罪人啊。在无冶的时候，几乎全县的小女孩都喜欢他。偷偷拉着我说“县令哥哥，我好喜欢晴暖哥哥的女孩子，用两只手的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为什么到公主这儿，晴暖好像就变成一个大坏人了？</br>

“哼，别让我在永昌看到他，否则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真儿挥了挥拳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br>

我的直觉就是，晴暖有麻烦了。</br>

夜晚，姜卓在王宫中宴请聂明烨。三阶以上文官武将悉数到场，场面甚为浩大。人人都说明皇此行是与昊天商定贸易事宜，所以当晚的诸事丝毫不能怠慢。饶是如此，丝竹箜篌之外，还是有成片的宫女挤在门口，堵塞交通。</br>

“喂喂！散了散了！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会影响诸位大人出入的！我抚着额头，第五次怒吼无效，彻底无奈了。</br>

“大人，我，我想要明皇陛下的字好不好？

欢不矜持的女子，都散了都散了！

“呜呜呜呜……她们居然全体哭了起来。神仙姐姐……让我对付这些女人，不如让我马上去死一次。喜欢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想把自己的爱意传达到，她们的心情其实我可以理解。叹了口气，“你们全部都到花园里面去等着，我只答应试试。</br>

“谢大人！女子们一下子抹干眼泪，欢喜地退了个一干二净。</br>

大殿内点了千盏灯，照得亮如白昼。歌舞红衣，妙龄女子在正中间翩然起舞，水袖盈盈。越过她们，可以看到坐在最上的那两个人正在举杯对饮，很和乐地商讨着什么。聂明烨总是不喜太过繁杂的服饰，可因他耀眼的身姿眉目，就算是最简单的袍子也能穿出不一样的味道来。十年一觉，梦醒时分，斯人如是，可我再看着他的时候，已经是不一样的心情。</br>

我从舞姬们身边擦过，缓缓地向上殿走去。和国的使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