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饮寒(番外)(1 / 3)
作者有话要说:不算是正文,勉强算番外?对后面的故事没有影响,只是想着要加这一章,没兴趣的大大可以跳过。
“远儿,你什么呆?前堂还等着呢。”陈忠捧着喜盘,蹙着眉回头催了一下陈宁远。</br>
陈宁远忙把看向那间屋子的目光收了回来,嘴角挂上笑容,追上了陈忠,“爹,大少爷成亲,您比我成亲的时候都高兴,”</br>
陈忠整张脸都被巨大的喜悦浸染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不容易啊,大少爷都快二十五岁了才成亲,你们同岁,而你都快当爹了。”</br>
陈宁远嘴角挂上了抹苦涩的笑容。</br>
他自小与大少爷一起长大,跟在他的身边,少爷待人总是温和有礼,做事的尺度从来是不多一点,不少一点,这在别人看来是极致的明睿,看在他的眼里,却是小心和寂寞。是的,他明白,少爷总是有独自一个人望着夜空的嗜好,自小他要**的书,要学的东西,都比一般人多上好几十倍,苦到不会哭,累到不会说,经年累月,脸上居然只剩下了柔和的笑意。那能把一切都藏起来的笑容,却是最累的包袱。</br>
少爷等了这么久,应该会如愿吧?</br>
唢呐的奏乐声渐渐传入了耳朵。</br>
陈宁远抬眼看去,席间觥筹交错,人群成堆地拼酒,谈笑,一浪高过一浪的喧闹,似乎为了宣扬这是场多么了不得的婚礼。热闹的红色,涌动的人群,却在那个一身大红锦袍的男子面前一下子都失了颜色,他微笑着,一次又一次地举杯,饮下来人敬的酒,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爱笑,今天这般豪爽。</br>
陈宁远把怀里抱着的酒坛放下,依次摆好,再不愿在这个礼堂上多呆。</br>
步出大堂的时候,陈宁远眼角瞥到聂明磬正一个人在角落里面喝闷酒,偶尔有上前敬酒的人,他就干脆转过身子背对着来人,那些人往往讨了没趣,就悻悻地端着酒杯走掉了。</br>
这满堂的喧嚣,婚礼的热闹,没有在那两个人的眼里。</br>
罢了,陈宁远叹气,他还是早点回去守着欣然,总好过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主人,实际上的好兄弟们闷闷不乐。一个越是开怀,内心就越苦闷,一个会好点,把苦闷毫无保留地都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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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屋子离礼堂不远步行了没多会儿就到了房门前。</br>
屋子里隐隐传来了哽咽声陈宁远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推开了门奔入屋中“欣然?欣……”呼唤声在他扭头看到扑倒在榻上的妻子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br>
“好端端的为什么躲起来哭?不知道有身子的时候哭对孩子不好吗?”陈宁远心疼地抹掉欣然脸上的泪水欣然却紧攥着他的衣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br>
她呢喃着
中唯一的那点期盼剥夺掉。
没了可是现在都没了。</br>
“远你要尽力拖着少爷让他晚点现这样小姐才能走得更远。她放弃了少爷成全了聂府我们不能辜负她的心意绝对不能。”欣然紧紧地抓着陈宁远的手她的手在颤抖着温度全无而她抓着的那一向宽厚温暖的手掌此刻也是一片冰凉。</br>
陈宁远轻轻摇了摇头低叹“瞒不了多久的然儿你跟我都要做好准备暴风雨就要来了。”</br>
夜很凉很长。</br>
陈宁远把手臂从欣然的脖子下抽了出来起身为她掖好被子披上外套出门。他不放心他觉得大少爷不会乖乖地去洞房。</br>
果然月夜下走廊的尽头那儿站着一个人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个位置刚好能够把那间屋子看的清清楚楚。陈宁远有些心虚急急地向那个身影跑去。</br>
“阿远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聂明烨偏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br>
陈宁远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他现他的衣着非常整齐不是根本没进洞房就是从洞房全身而退。</br>
“少爷宁远知道不该多事但还是请您回房吧。李家的人都还在这样撇下少奶奶不好。”陈宁远低着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劝说着。</br>
聂明烨笑了笑重把目光放远接的话却是另一番“她应该已经睡了。我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她了看不到她笑听不到她叫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阿远她总是躲着不见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br>
“少……”陈宁远张了张嘴话却都堵在了嗓子里面怎么也说不出来。</br>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个望着远处一动不动一个低着头僵直着背影也一动不动。</br>
很久。</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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