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1 / 3)
这是个因煤而生,又因煤而兴中国东北的一个城市。1970年4月1日成立的县级市,1983年升级为地级市,归黑龙江省政府管辖,我们称谓它煤城吧!
这个称谓煤城的由来,是因为1956年狐狸盗洞盗出来煤,宝藏一经暴露,被当地居民发现,挖宝者不请自来。
最原始的挖掘开始了。
人们住在地窨子里,用手镐刨,人背,把煤从地下背到地面。煤卖出去后,变成了钱。
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尤为闯关东的山东人、安徽人、江苏人最多。他们是通过口口相传,亲连亲,老乡连老乡,在这个能挖个坑出煤的地方生存了下来。
1958年对于我们国家来讲,那是怎样的火红年代!
人民公社、□□、大炼钢铁……
大炼钢铁需要主焦煤,电力需要煤,哪哪都需要煤。
经过国家有关部门的检测,煤城的煤是炼钢急需的主焦煤,于是国家在煤城的开发建设从1958年9月份开始了……
招兵买马近五千人,用铁锹、镐头开挖斜井三百余处,当年生产原煤近二十万吨,生产焦碳近五千吨。
这些闯关东的盲流,成为了煤城第一代,国家煤矿的工人。
宋厚成是第一代矿工的儿子,1963年出生,1988年毕业于本省一所矿业学院洗煤专业。他的发小、未婚妻于风珍是同届财会专业的毕业生。
这天是1988年6月25日,宋厚成、于风珍两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两家是一个连脊的土坯草房,房子总长十四米,宽五米,中间隔开,两边各开房门。这个房屋的建造者是宋厚成的父亲,宋风桐,于风珍的父亲于淮南。他们是1957年从安徽省中部农村闯关东来到煤城的生死弟兄。他们从老家一同坐车来到煤城,投奔老乡,一同挖煤、背煤。一同进入国矿成为煤城第一代矿工。
宋厚成是宋家的长子,他有三个弟弟,四个妹妹,大弟宋厚忠在矿务局技工学校读书,其他几个弟弟、妹妹都在离家不远的矿务局中小学读书。
于风珍是于家的长女,她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大弟于玉林已经在市热力公司工作了。
宋厚成、于风珍生在一个院子里,长在一个院子里,一起上小学、中学、读高中,同一年考上同一所大学,又同一年毕业了。
那一天是1988年7月25日,早上宋厚成推着爸爸的金鹿牌自行车,走到风珍家的窗前,风珍看到了厚成,拿起挎包,推门出来,两人约好一起去市里人事局送档案,等待分配工作。
他俩出了院子,厚成看着风珍,只见风珍穿着白色的短袖上衣,浅蓝色的长裤,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梳着短短的学生头,两只黑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门帘一样。风珍一米六的个子,不胖不瘦,瓜子脸型,白白净净的皮肤,厚成越看越喜欢,看得风珍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笑着说:“俺哥,你不认识我了
厚成觉得有些失态,脸腾的一下涨红。连忙说:“不是,不是”。
风珍这时上下打量着厚成,厚成穿着淡青色的短袖上衣,米色长裤,穿双黑色的白底布鞋,厚成一米八的大个,不胖不瘦,很健壮。刚洗过的平头,黑黑浓浓的头发,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这时厚成的眼神碰到了风珍的眼神,风珍羞却的低头微笑。
两个年轻人,心神领会,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们边走边说话,到了平坦的马路,厚成骑上了自行车,风珍跳上了自行车的后座。他们迎着初升的朝阳,怀揣着梦想,奔驶在路上。
他们家住在煤城的老区,1958年建矿最早叫胜利煤矿,后更名为新建煤矿,四井旁边的自建区,又叫“小安徽屯”。距离要去的市政府所在地大约有十公里。当时煤城交通落后,市公交汽车公司只有几台破旧的客车,没有什么班次,有时在站点等一个小时也看不到汽车的影子。所以市民出行大都是骑自行车,自行车是当时每个家庭必备的交通工具,也是每家的固定资产。
俩个人首先路过老区的商业街,这个时间商业街人来人往,推车的、挑担的商贩,前去商场上班的营业员,一个个精神抖擞,衣着得体,脸上洋溢着自信。
风珍说“俺哥”时间还早,我们不骑车了,慢慢走走。厚成应声答道“好”。厚成放慢了自行车,风珍从后座上跳下来,俩个人推着自行车边走,四目看着过往的人流。
风珍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称呼厚成为“俺哥”,这个从风珍会走路,梳着两个小辫,流着鼻涕一直叫到上大学的称呼,是因为刚上大学时,风珍喊厚成“俺哥”被同学起哄后,被迫只有两个人时风珍才能这样叫厚成。
每当风珍这样叫厚成,厚成总会深深的看着风珍,眼睛里有无限的爱意,风珍也是满眼的情话。
风珍指了指马路两边一幢幢新楼说:“这几年煤城的变化太大了,过去的老百货,老副食店,老五金商店,老农贸市场,统统翻盖成了楼房。”
商业区的土路修成了四车道的水泥路,人行路,下水道,跟省城的一样。
厚成说:“煤城变样了,环境好了,过往的人看着干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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