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摊贩(1 / 3)
刚透支过的身体经不住半点刺激,眼皮一耷,问月鼎直挺挺昏死过去。
“问月鼎,喂.....”
尧犬的声音慌乱又模糊,离他越来越远。
失去意识前,问月鼎感觉到枚温热的硬物落在掌中。
血菩提发出黯淡的光。
与此同时,他的识海里出现一个模糊的青衣人影。
“后生。”
模糊人影发出和血菩提类似的声音:“吾有一事相求。”
“若你愿帮吾,吾愿奉上全部修为,助你早日结婴。”
而他对面,是团深蓝色元神。
金丹期修士的识海并不强大,问月鼎甚至无法在其中凝聚成人形。
“何事?”
元神意识模糊,只本能地接话。
“吾自知犯下滔天罪,本该自毁谢罪,可吾渡化活尸时,想起来些许过往。”
“吾本有主,可十年前的一场仙魔战役里,吾被魔族宵小拦腰斩开,落于沙场,这才辗转多处流落至此。”
“落叶归根,吾想求您将吾带回吾主身边,他是医家名门,杏林妙手,带发修行的......”
它话未说完,识海内的元神突然剧烈地抖了抖。
好疼。
谁在动他的肉身?
一团糟的佛庙里,问月鼎缓缓睁眼。
尧犬掐着他的人中,缠朱胡乱摁着他的穴位,两个大聪明硬生生把人医醒。
可血菩提的话,问月鼎才听了一半,了。它光顾着夸自家主人,根本没露有用的信息。
天修这般大,找个信佛的医修,和他找玄衣鬼面一样难。
还是寻个时间,拒绝掉血菩提好了。
“别摁了。”
头越想越疼,问月鼎虚弱道:“.....疼。”
尧犬松了口气,放开手:“可算醒了。”
把给名门公子吓晕的黑锅,他背不来。
脑子稍微能转后,问月鼎视线聚焦,才意识到尧犬还戴着鬼面具。
他赶紧重新闭上眼。
“你的眼睛怎么了?”
尧犬还以为他眼睛受了伤,小心发问。
“没事。”
思绪万千里,问月鼎重重叹了口气。
“只是太累,不想睁开。”
希望一切都是幻觉。
“行。”
尧犬语调古怪。
估计是当他傻了。
揉了揉额角,问月鼎的嘴张了又合。
他终于道:“无缘无故,你带面具作甚?”
“李吉不都说了,我是伏异司的人。”尧犬把水壶塞给他。
“伏异司办和项上人头有关的大事,带面具是规矩。”
仔细想想,是真有这么个规矩。
就是尧犬不像守规矩的人。
接过水壶,问月鼎猛灌了一口。
他好声好气:“事已办好,你能否把面具摘了?”
他的灵力已经耗干了,动个手指都累,受不了任何打击。
现在的问月鼎无法思考尧犬是不是玄衣鬼面,只怕自己睁眼瞧见鬼面又晕过去。
面具下,尧犬的嘴唇紧绷一瞬。
自然不行,他的瞳孔还没彻底恢复成乌金色。
“我摘面具作甚?”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地轻松:“怎么,问公子不会真怕这吓小儿的鬼面吧?”
问月鼎的头脑彻底宕机,自然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
“摘、了。”
他只能虚弱地重复。
头一歪。
又晕了过去。
“唉!”
看问月鼎要倒下,尧犬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混乱之中,问月鼎腰间的钱袋掉在地上,亮晶晶的灵石洒了一地,晃瞎尧犬的眼。
有钱就是好。
把他安顿到墙边,尧犬没好气地将灵石塞回钱袋。
“大胆妖孽,哪里跑!!!”
一声巨响,神仙来了都修不了的庙门彻底宣告寿终正寝。
齐改衣衫凌乱,连扇子的扇骨都折了,显然在路上和瘴气殊死搏斗过。
他身后的几个修士也没好哪去,胖医修让人搀扶着,这才能走动道。
恶狠狠地扫视四周,齐改和拿着钱袋的尧犬面面相觑。
视线下移,他看到了墙角处衣衫不整、长发披散、不省人事的问月鼎。
咬着嘴唇,齐改才忍住没发出尖锐惨叫。
这是劫财,还是劫色?
他那本就不聪明的大脑彻底萎缩了。
“你、你你把他怎样了?”
“小声点。”
尧犬的状态也不好,他把钱袋塞给问月鼎,敷衍齐改:“可能太累,他晕过去了。”
“啊,太累,原来是太累。”敲着扇子,齐改观察四周,实现乱扫。
听起来更奇怪了!
定了定心神,他试探问:“问月鼎是对付菩提透支灵力才累晕的?”
其实,还可能是被他吓晕了。
可尧犬毫不心虚:“当然。”
“快让你带的郎中给他看看。”
“好好。”齐改如梦方醒。
医修诊治问月鼎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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