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救救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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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长愿意帮忙,当然好!”

反应过来,李村长忙接问月鼎的话:“正巧齐仙长隔壁的屋宽敞,又空置着。”

“如若您不介意,我让人收拾出来给您落脚。”

“不行!”齐改连忙开口。

要抬头就得见问月鼎这张远看人畜无害近看面目可憎的脸,他得气得睡不着。

他一声出去,四下顿时安静。

意识到态度不妥,齐改悻悻地别开视线:“我.....我得不眠不休找破解瘴气的方法,怕是会扰问大公子清梦。”

可他的心思太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

“真是辛苦齐公子。”

老村长局促又尴尬地笑两声,缓解气氛。

“那我便不去了。”

问月鼎微笑着阴阳回去:“还是齐公子的正事要紧。”

正巧,他也嫌齐改烦。

“我想继续住在尧犬家,不用再腾地方。”

人群之外,看热闹的尧犬睁大了眼。

问月鼎形迹可疑是事实,保不齐就没安好心。

他才不想让这满嘴胡话的家伙,继续在他家留宿。

“我......”

可当他看到问月鼎的手时,又默默住了嘴。

那一看就养尊处优的手心,状似无意地躺着两枚下品灵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众目睽睽下,尧犬笑容骤然灿烂。

“我当然欢迎问道长。”

想到尧犬在村里的风评,村长迟疑片刻。

“行,听仙长的安排。”

他看向尧犬:“本想让你帮齐道长去给送辟邪符,但问道长想住你家,你就先跟问道长。”

“行。”

尧犬随意应下。

问月鼎别开视线。

尧犬似乎和村里人的关系很一般。其他村人怕他,而他也游离在人群外。

不过他住尧犬家只是图省事,这些弯弯绕绕与他无关。

“问月鼎,我已想好万全对策。”临走前,齐改不忘大放厥词。

“等本公子的好消息,你是输定了!”

他好像没同意比试,又是齐改自作主张。

问月鼎回他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目送齐改领着一堆人远去。

“鹭原鹫山明鹫宗宗主长子大公子兼少宗主?”

尧犬憋着气:“你不是恰巧路过的商人么?”

一长串的头衔飞来,砸得问月鼎起满后背鸡皮疙瘩。

他耷拉着眼,有些尴尬:“你记这作甚?”

他自己都记不住,尧犬倒是记得牢。

“自然要记。”尧犬气极反笑,“我才知道,昨晚遇着的居然是大人物。”

“若是同你说我是修士,你肯定把我当邪修处置。”问月鼎弱弱辩解。

“我惜命,又打不过你。”

“......罢了。”

看问月鼎这副模样,尧犬有气,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咽下:“你若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他好歹收了问月鼎的钱。

问月鼎思忖了会:“那等傍晚时,我需要你带路。”

“行。”

“白日无事,我先睡去了。四下少人,”问月鼎又开始犯困,“烦请两个时辰后喊我。”

“睡觉?”

尧犬看了眼头顶,太阳好端端地挂在天上。

“自然。”

问月鼎一脸理所应当:“今晚恐怕不能睡,那只能白天睡。”

“......”

尧犬无语凝噎。

他对问月鼎是否能解决麻烦持怀疑态度,但问月鼎的睡眠质量,他倒是十分认可。

半晌,他撂下句话。

“您自便。”

戌时。

问月鼎走在凹凸不平的村道上,跟着尧犬往村西的乱坟岗去。

这是满稻村内尸体最多的地方,活尸自然也由此产出。

他注意到沿路看到的家家户户,几乎每间住人的屋,屋门上都贴着一张符。

“爹,这符真的有用吗?”

一个小孩吸吸鼻涕,小声问:“之前也贴了符,还是有人敲门。”

“不许说胡话!仙长给的符,肯定不一样。”

男人虔诚地对着符拜了拜:“希望瘴气早些除,才好下地干活。”

“先前来过不少道士,结果拿的符都没用。”

尧犬揉着手腕:“也不知这齐公子能否靠得住。”

“门上贴的是镇晟符。”

问月鼎压低声,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确有避邪驱鬼的作用。”

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但能看出齐改尽力了。

符咒虽然不能让活尸和瘴气消失,但至少能把他们阻拦在每户的门外,让村民们睡几天安生觉。

“他们在做什么?”

路上,问月鼎还瞧见了不少捧着竹扎、泥塑的村民从另条道过来。

和诚惶诚恐的村民们擦肩而过时,他闻到了很淡的香火味。

“拜佛。”

夜色渐临,尧犬将手里的灯分了盏给问月鼎。

“村子东边有个小佛庙,先前香火断了好久,最近好些人都爱往佛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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