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危机(二)(2 / 4)
不是他的真兄长。
他为何要在意对方的想法。
奚融摇头。
“没有。”
“我只是在想,你以前应该过得很辛苦。”
顾容一愣。
道:“其实,也还好,还好。”
这时,方才说话的汉子忽指着前方道:“快看,路祭要开始了,小兄弟,要不要一道过去,去给你和你兄长捡点东西去?”
换作以前,顾容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
但眼下,毕竟要稍微注重一下形象,便矜持道:“我就不去了,兄台你自便。”
“路祭,是什么?”
奚融开口问。
“就是路祭嘛。这大户人家出丧,哪个能少了路祭,越是家底丰厚,路祭规模越不能寒碜。看到那些挤在道边的人没有,全是等着抢祭品的。随便捡点,就相当于过年了。”
姜诚这才注意到,浩浩荡荡的丧葬队伍,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的道路两边,果然人头攒动,挤满了百姓。
一个一身锦袍、管事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趾高气昂说了几句话,一拍掌,刘府一群仆从鱼贯而出,将各色祭品摆到道边。
姜诚睁大眼。
因那盛放祭品的容器,竟是清一色的金器。
守在道旁的百姓立刻一拥而上,去哄抢那些祭品。
奚融偏头问顾容:“想吃么?”
顾容一愣:“嗯?”
奚融已施施然下了牛车,与那汉子道:“我与你一块去。”
汉子笑道:“好啊,兄弟你长得高,肯定能抢到好的。”
片刻后,姜诚站在人流里,坚强挡住人流冲击,看着殿下面不改色将一只烧鸡揣进怀里,两眼望天恍恍惚惚想,他英明神武的殿下,不过和小骗子待了两日,竟已被同化至此?
葬礼结束已是午后。
顾容拿了银子,如约请奚融和姜诚一道到镇上一家酒楼里吃酒。
案上则摆着奚融抢来的那只烧鸡。
顾容笑眯眯感叹:“兄台你好厉害,竟然能抢到这样的好东西。”
姜诚只觉心梗。
凉飕飕道:“倒是难得能喝上小郎君请的酒。”
顾容依旧笑眯眯的:“客气客气。”
“今日我买单,二位兄台随便点,咱们不醉不归。”
想起上回这小郎君醉酒的离谱模样,姜诚由衷道:“小郎君还是悠着点喝吧,免得又找不着回家的路。”
奚融撕下一条鸡腿,递到顾容手里,问:“喝完酒准备做什么?”
顾容举着鸡腿想了想。
“不直接回去么?兄台还有其他安排?”
奚融道:“逛逛衣裳铺子去吧。”
顾容了然点头。
是了,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已经好几天没换衣服了。
是该买新的了。
——
松州盛产丝绸,朝廷贡缎有一大部分是来自松州,在松州府,街上最常见的便是大小衣裳铺子。
因为还有逛铺子这个行程,三人没有在酒馆待太久,只不过顾容馋酒,难得下山一趟,且囊中罕见阔绰,依旧让老板打包了两小坛带走。
奚融拎着酒,打听了几家比较有名的铺子位置,直接带着顾容去找地方,姜诚不敢多问,默默跟在后面。
走到长街拐角处,果然有一家规模不小的成衣铺。
三人一道进去,老板立刻热情迎上来:“贵客买成衣还是订做?”
顾容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进了店,就直接解下钱袋,放到柜台上,豪阔道:“给我这位兄台选几套最时兴的春装,其他都不拘,一定要雅正贵气。”
奚融走过去,偏头问:“这不是你今日刚挣的银子?你要全花了给我买衣裳?”
“自然。”
顾容乌眸弯弯。
“兄台陪我胡闹这么久,我难得阔绰一次,今日兄台随便买,我买单。”
“那位兄台,你缺不缺衣裳?”
顾容问姜诚。
姜诚看着这明显又开始撒酒疯的小郎君,哪里敢接话。
“没问题,这位郎君器宇轩昂,昨日新到的两款就很适合您。”
老板笑着回,接着指着一件滚金边绣佛手纹的玄色锦袍,向奚融道,就要命伙计去取。
“颜色太暗了,要素雅一些的。”
“尺寸——按我说的。”
奚融直接报了尺寸。
老板笑着记下,让伙计去按尺寸挑衣裳。
姜诚一愣。
殿下所报衣裳尺寸,显然不是殿下自己的,尤其是身高和腰围这种关键尺寸——尤其是腰,殿下虽常年习武,身材精壮干练,不似魏王一般大腹便便,但绝不可能有那么瘦的腰!
难道——
姜诚看向那醺然靠在柜台上的小郎君。
搞半天,殿下纡尊降贵来逛这街边铺子,竟然是要给小骗子买衣裳?!
只是,殿下日理万机,如何会知道小骗子衣裳尺寸这种事!
老板很快捧了几套绸袍出来,都是青绿素白一类的素雅颜色。
“俱是新裁的春衫,用的是咱们松州府特有的明光绸,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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