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有妖气!(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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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直停在山脚,仆人随侍。林鈅踏上车前招招手对彩儿道:“今天不用贴身侍着,去帮我盯着江明律,他露了脸,恐有些胆子大的找他麻烦。”

彩儿不太愿意,撅嘴勾住了林鈅的手臂:“我们给慕公子留个信,让他去看顾嘛。”

“不行,他心思多,又不是自己人,我不太信的过。”林鈅捏捏她的脸哄道:“乖,只有你去我才能安心的。”

“好吧。”彩儿又自豪又恋恋不舍地送走了林鈅,直到马车入了城门看不见影子后,才如丧考妣拖着步伐回书院。

此时,清风拂叶,江明律站在亭边斗笠随风轻飘,他眼中是山景,心中却想着别的,左手执笔沾墨,在纸上弯绕画出一条灵动的小青蛇来。少顷抬笔,盯着画斟酌了会又给青蛇加了獠牙和一点鲜红的眉心痣,这才满意点头。

“江弟子在画什么呢?可否给夫子一观?”成夫子放缓了步伐走到江明律背后,他狭长的眼眯起打量着江明律修长身形,目光在劲瘦的腰间流连,看江明律作画完毕,借着看画伸手掀了江明律的斗笠。

红了半边的脸就这样显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成夫子不由得看呆了。

江明律回头见是成夫子,皱眉向旁退了一步,随即想要抢回斗笠,却被回过神来到成夫子躲开。

“可怜的,凶悍婆娘就是不知道疼人,看给人打的。”成夫子可惜又兴奋地看着江明律半边脸上的掌印,将斗笠贴着胸前揉搓,垂下来的胡子和着斗笠一并被揉乱。又垂涎地盯着人,诱哄道:“来我舍下,夫子给你上上药啊。”

江明律嫌恶地看了眼白纱斗笠,一边后退。但很快就撞到亭柱子,他不露声色得左手背在身后,用劲将笔掰折,木杆撕裂出一个尖锐的刺来。

成夫子浑然不觉,只挤着满是褶子的脸皮痴笑:“这里偏僻无人,你又是个哑巴,何不乖乖从了我,我可比那荒唐的公主要知人、疼人,必让你舒坦嘿嘿嘿。”

江明律看似被说服了般站在哪里不动,袖中尖刺随着成夫子走近露头,他眼皮半盖,长睫遮住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突然的,余光瞥见一抹彩色的身影,他立时抬头,求助般睁大了眼睛满是期冀地看过去,一阵风过,彩儿飞身一脚踹飞成夫子,喝道:“小姐的坐骑你也敢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江明律抿抿唇,漂亮的眼睛还在看着四周山路,直到彩儿将成夫子暴揍一顿才确定般,失落地低下了头。

“别看了,小姐没来。”彩儿揍完人,不能跟着小姐的郁气也消了,她瞥了眼江明律脚边的断笔,鼓着腮帮子瞪他:“你还真是招蜂引蝶,还好小姐有先见之明让我来看着你,不然小姐的坐骑就脏了,她会生气的。”

他听了这话,眨眨眼腼腆一笑。

看着彩儿背后成夫子爬起来要跑,随手拾了块石头砸过去。

‘彭——!!!’

名贵的琉璃茶盏携风带水擦过林毅鬓发摔在墙上四分五裂。林鈅看着满堂挂满红绸带的彩礼对林毅冷笑:“我不过一天不在府中,就要多一个丈夫了?”

林毅黑着脸直起身,旁边的谷稻一脸心有余悸:“公主,在下待你之心天地可鉴,不然老师不会将你托付于我......”

“这有你说话的份?”林鈅打断他,冷笑:“听说你被分去了翰林院修书,闲差啊,还没任职吧,信不信我一句话把你驱逐出京。”

“鈅儿!”林毅怒拍桌:“我真是将你教坏了,连如此狂悖之言都能说出口!”

“更放肆的事我还没做呢!”林鈅道:“来人,将这些脏玩意都丢出去!”

林毅:“我看谁敢!!!”

下人瑟瑟跪成一排,一队仆从鱼跃而入在林毅的怒视下将东西都搬了出去。

“我母亲的府兵,还听你的不成?”林鈅寻一座椅抱臂坐下,翘着腿用鞋尖指谷稻:“牛管事,还有这,一并丢出去。”

“你!”林毅气得不轻,被谷稻扶着一下一下舒着胸口。

“要是林相执意要拉着谷榜眼,那就一道丢出去。”

谷稻急了,慌张道:“公主何故如此糟践我的心意,老师......”

林毅看着几个脚步不减的仆人,又看着半躺在椅上剥葡萄的林鈅,知道这个逆女是真的能做出将生父丢出府的事,他拍拍谷稻安抚道:“你先回去,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学生告退。”谷稻拱手不甘退去,眼神阴鸷。

他不明白再怎么荒唐也是女子,怎林毅这个做父亲如此纵容还不行家法!

但林毅清楚她们之间薄弱的亲情,赶他出府或是自立门户都是林鈅所期冀的,哪怕陛下下旨让林鈅接他回府,林鈅也敢不从,所以他若真被赶出去了难不成还觍着脸再回来吗?他是不会将自己落入进退两难的局面的!

同样清楚林毅态度转变的林鈅其实并不在乎和他继续生活在同一府邸里,反正母亲留下来的府兵都在,武力人手她都有,吃不了亏。

而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又要如何如何斥责她行事荒唐大逆不道,她已经打好腹稿要如何气死人不偿命得怼回去了。

在幼时林毅时常行家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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