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零章 死者(两章合一)(1 / 3)
刘全儿被人叫出名字,吓得半死,连忙说道:“我没杀人,那老头子不是我杀的,我怎么知道他会死啊。”
其实这是惊马造成的事故,众人原本也没有怀疑他会杀人,只是这刘全儿做贼心虚,担心被赖到头上,所以才胡言乱语。
这时,又有一个小孩被从骡车里救出来,孩子只有三四岁,是个男孩,倒是毫发未伤,但是那孩子却是被堵着嘴巴的。
这就奇了,好端端的孩子为何会被堵住嘴巴,难怪没有听到哭声。
众人看看哭丧着脸的刘全儿,想到刘全儿的身份,便有人大声说道:“这孩子八成是被刘全儿拐来的。”
“可那老头又是什么人,这刘全儿该不会连老头子一起拐吧。”
福王府的人也是大吃一惊,怀安郡王身受重伤,没想到还又牵扯上了人命。
此一时彼一时,若是以前,福王府的惊马撞死寻常百姓,也就是赔点银子便能了事。
可如今不同,福王闯宫一事街知巷闻,如今的福王府,已经被柴晏和齐慰硬生生架到了火上,且,此时福王还被扣在白鹿山,福王府的人不想再也支节。
他们原本还想拦驾过路的骡车,护送怀安郡王回府,可是现在也只能先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再做打算了。
万万没想到,福王府的人刚想离开,围观的人群里便有人大声喊道:“那些人要跑,车把式,快把他们拦下来。”
这骡车就是常在街上拉脚做生意的,车把式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今天的事,现在出了人命,还惹上衙门悬赏的犯人,他少不了要赔钱,说不定还要吃官司。
好在,那惊马的主人高头大马,衣著光鲜,身边还带着随从,一看就是有钱人。
车把式唯一的希望,就是拽上那惊马的主人,大家一起共沉沦。
听说那些人要跑,车把式哪里还顾得上脸面,快跑几步,噗通一声躺在大路中央:“你们要走,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怀安郡王命悬一线,福王府的人早就急红了眼睛,就连齐缨也皱紧眉头。
他对福王府的人,无论是福王还是怀安郡王全都没有感情,这些年来,他的眼里心里便只有二姨一人。
之所以答应怀安郡王的请求,也是因为柴姝让他去的。
现在怀安郡王出事,齐缨只是觉得麻烦,果然,什么事只要沾上齐慰,便会令人厌憎。
只是他有些奇怪,这条大路距离觉明庵并不远,他也时常在这里走动,却从来不知道这里来往的行人会有如此之多,只不过片刻功夫,四周便围满了人,就连车把式躺着的地方,也站了七八个看热闹的,将两头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福王府的人,若是不给说法,今天是走不了的。
正在这时,站在最外面的人忽然大喊:“衙门的人来了!”
不但齐缨吃了一惊,就连福王府的人也同样摸不清头脑。
这地方偏僻,五城司的人巡街巡不到,平城府的衙役更是不会来这里,除非是像现在这样出了案子,可即使出了案子,一时半刻,衙役们也不会来得这样快。
莫非他们是千里眼顺风耳?
喧闹声中,衙门的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福王府的人正加吃惊,来的竟然不是平城府的衙役,而是五城司的!
若是平城府的,还能搬出福王府的名头压上一压,最起码也能让他们先将怀安郡王送回别院就医。
可来的是五城司的人,情况就不同了。
五城司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从旧京来的,要么是勋贵家里的亲戚,要么就是武将之家的子弟,且,这些人整日行走在市井之中,说他们是市井混混也冤枉,简直就是一群混不吝。
随从们下意识地看向齐缨,希望这位少爷能出面说上几句,可是齐缨却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外人,远远站着,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随从们在心里骂了声娘,只能硬着头皮和五城司的人说明情况。
“这几位,咱们是福王府的,那匹惊马乃我家郡王府的坐骑,既然撞了人,该赔的自是要赔,只是现在郡王爷也受了伤,急需回府就医,还请几位行个方便。”
随从的手缩在袖子里,去拉为首那人的衣袖,那人却一把甩开,咣啷一声,一锭银子掉落在地上。
围观的人惊呼一声,银子!
“我的天,我长到二十多岁,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大的银锭子!”
“你个乡巴佬,这是十两的,十两银。”
“十两?我一年也就赚十两。”
......
随从脸色大变,五城司为首的人呵呵冷笑:“你们真是福王府的?福王府也要贿赂何某这八品的小人物了?”
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福王府的随从们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人,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何长官正色道:“福王府抓了奸佞,救了太后,又揭穿了假皇帝,此乃不世之功,尔等这般做为,岂非损了福王爷的清名?”
随从咬咬牙,只能上前道歉:“让您见笑了,郡王爷受伤,小人们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几位爷给个方便。”
“给个方便?当然,当然”,何长官笑了笑,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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