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瘦了(1 / 3)
当天晚上三人没聚成,景得宇因为戴翊生日宴短暂地获得了一段自由,回去又被关了三天禁闭。恰巧赖栗开学第一天就有查寝,聚会便推到了周五。
云顶是间ktv形式的会所,只接会员和预约,比较私密,很适合商业娱乐或注重隐私的聚会。
“不好意思来晚了。”景得宇拉开包厢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如潮水一般扑来,又在瞬息间湮灭,“亲爱的赖公子!”
赖栗头也不抬地踹去一脚。
景得宇往后一弓,堪堪躲开:“一个月不见你就这态度,果然人心自古凉薄……”
刚好经子骁唱到:“——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景得宇拿起另一个麦克风,吼道:“你丫能不能换首歌!”
经子骁也吼:“不能!”
景得宇拿他没办法,只能往赖栗旁边一坐,倒了两杯酒,提高声音吼着说:“你上上礼拜怎么把贺书新给打了?”
赖栗横靠在沙发扶手上,胳膊一伸捞起一杯酒抿了口,等伴奏声音降低后才说:“想打就打了,还得给他找个良辰节日?”
“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包厢里回荡着经子骁五音不全的吟唱。
“操|你大爷!”景得宇拎起话筒砸了过去,“闭嘴吧!”
赖栗仰头反手一按,直接把音乐控制台关了。
包厢瞬间清净。
经子骁啧了声,丢下麦克风坐过来陪聊:“这一个月过得咋样?”
景得宇叹了口气:“生不如死。”
赖栗看了他一眼。
景得宇捋起衣袖,皮肤上全是红痕:“身上就不给你们看了,全是我爸抽的,都结痂了。”
“下手这么狠?你爸气得不轻啊。”
“这不是最难熬的。”景得宇灌了一杯酒压住反胃的感觉,“我妈不知道从哪请来一个道士,说有私方能治好我的同性恋,硬逼我喝了大半个月!结果有天我跑厨房一看,那他妈就是一堆破中药!”
赖栗眸色一动,坐起来认真问:“治好了吗?”
景得宇:“……你脑子也不好吧?”
经子骁笑得停不下来,一拍大腿说:“肯定有效果!至少为了不喝中药,你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搞男人了。”
赖栗又躺回去,实在困惑:“你到底为什么喜欢男人?”
景得宇翻了个白眼:“我去,这还能说出为什么?那你为什么喜欢女人啊?哦我忘了,我们赖少人畜不爱,眼里只有你哥!你哥天下第一好,行了吧? ”
经子骁感觉这话怪怪的,戴林暄是男的,如果赖栗只要戴林暄,那不就是同性恋吗。
赖栗眯了下眼,手里的空酒瓶打了个转:“我不介意当回你爹。”
景得宇身上的伤又开始疼了,决定停止战火:“你哥不是回来了吗?怎么还一副吃了炸|药包的样子?”
赖栗眯了下眼:“他好像生病了。”
“啊!?不是什么大病吧?”经子骁惊了下,“大病你可别说了,景得宇这大嘴巴可守不住秘密,万一散播出去你家股价不得跌死,我可买了七位数——”
“诶诶!”景得宇不爽地打断,“你说清楚,到底谁嘴巴大?”
赖栗不悦道:“我哥才不会生病,他只是……做了一些奇怪的事。”
“比如?”景得宇问。
“不能说。”赖栗舌尖被辛辣的酒水刺激得有些麻木,不由自主顶了下已经愈合的嘴角。
“讲话讲一半天打雷劈啊。”经子骁警告道。
赖栗没理会,他不可能跟外人分享戴林暄的私事。一旁的手机振动了下,他打开看了眼,发现是戴林暄发来的一张图片——体温计。
【我家的】:这根?
赖栗目光上移,看见了自己好几天前发的那句“把体温计插进屁|眼里量量是不是脑子烧成浆糊了”。
怎么不等他死了再回复。
赖栗冷笑得太明显,旁边凑来一颗好奇的脑袋,他猛得盖住手机,把对方按进沙发缝里。
“卧槽!”景得宇吓了一跳,挣扎道,“你谋杀啊!”
“再窥屏我真的会揍你。”赖栗松手。
“你别是谈恋爱了吧。”景得宇揉了揉脖子,嘀咕道,“有什么不能看的。”
“没人配上我的床。”赖栗说。
“操。”经子骁笑得乐不可支,“你哥都不敢说这种容易挨打的话。”
赖栗喝了口酒,盯着杯里的涟漪出神:“你们不觉得人很恶心吗?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交换的全是汗液和细菌……还有性病。”
景得宇感觉自己被内涵了:“你不也是人?”
赖栗无所谓道:“所以我也恶心。”
经子骁啧了声:“那你一辈子和自己的左右手过吧。”
赖栗没想过这个问题,就像他没想过自己的一辈子有多长,也许一百年,也许十年,也许下一秒……也许人生就是大梦一场,随时都会醒来,发现肉|体早已腐烂。
赖栗盯着酒杯中心的漩涡,几乎要陷进去,旁边的经子骁问了句你以后怎么办,他才堪堪回神。
景得宇叹气:“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没想这么早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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