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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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早早先带春满离开酒吧。

盛夏时节燥热的空气吹来,春满像不倒翁似的,小幅度地来回晃荡着。

憋了那么久的情绪,折磨,难熬,崩溃,被汗蒸发酵,愈发难受。

“你老实站在这里,我先叫个代驾。”姜早早腾出一只手来操作手机。

春满胡乱挥舞胳膊,眼看她重心不稳要栽倒,姜早早惊呼一声恨不得把手机扔掉去拉她。

下一秒,有人突然出现在春满另一侧,抬手捞住了她的手臂,把人稳住。

“谢谢……”姜早早惊魂甫定,看到来人愣了下,“谢总?”

姜早早大学和春满认识,是她身边为数不多知道她和谢开阳关系的人。

“她怎么喝这么多?”谢开阳在附近见朋友,隔了条街遥遥地看到春满才过来,此刻盯着一改平日温和形象的春满,微微蹙眉。

姜早早很有分寸地回答:“这家店新开的,酒水单比较有趣,所以多喝了几杯。”

谢开阳一心在春满身上,没吭声,也不知信还是没信。

春满嘟囔了一句“想吐”,甩着胳膊挣开谢开阳,要往路边垃圾桶去。

谢开阳没听清她说什么,以为只是单纯地闹酒疯,并未松开钳制她的力道。

春满精神上的反抗情绪盖过了身体的不舒服,如同这些年跟谢开阳较劲一般的气性,她执拗地挣着。

“松开,你这样会弄伤她。”赵华致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一手护着春满免得她突然失去牵引力摔倒,另只手紧紧地抓着谢开阳的小臂。

谢开阳视线从他的手,慢慢移到他脸上,眼底的茫然变成疑问:“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

姜早早见两人似乎存在什么误会,刚想解释,有人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打了个响指。她偏头看到江鎏,没什么好气地说了句:“你怎么也在这?有事?”

“让他们自己解决,我顺路送你回家。”根本不给姜早早反对的机会,江鎏已经把人拽离了主战场。

被拖出去好一段,姜早早才卯着一股“我不能把春满一个人丢下”的劲儿,甩开江鎏。

“有赵华致在,你闺蜜不会有事的。”江鎏拦下她。

姜早早自然知道春满不会有事,谢开阳在那呢。她稍稍平复些,瞪了江鎏一眼:“她有没有事,我都不用你送。让开。”

江鎏不动如山:“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有责任对我的客人负责。”

姜早早丢给他一个“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的眼神,头也没回地去看春满的情况。

她没走近,遥遥地关注着那边三个人的状态。

赵华致身上气味干干净净,半分酒气没沾。

“松开。”赵华致沉声,又说了一遍。

估计他话里的怒气值太高,春满被吓到,一瞬间好像清醒了,抬眸盯着赵华致。

谢开阳只是轻笑一声,松了手,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对赵华致说:“你自己问她要跟谁走。”

要不说人的气场会赋予语言难以估量的威力呢,有那么一瞬间,赵华致真的有被这句话唬住。

赵华致定了定神,注意力回到春满身上:“能自己走吗?我送你回家。”

春满弯了弯唇,很好看地笑了下:“学长,谢谢你啊。没事的,谢开阳不会欺负我的,一向都是我任性,我不懂事,我太笨了,我欺负他。”

赵华致越听心越痛,因为没立场阻拦,缓慢地放下了想要扶她的手,喃喃道:“我又来晚了,是吗?”

春满没听到他说什么,借着酒劲开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当作耽误你时间的补偿。”

春满眨着眼睛,眼底亮亮的:“他是我哥哥哦。厉不厉害。”

说着说着她眼皮一皱,有眼泪滚出来。赵华致微怔,伸出手,不知是要擦眼泪,还是接眼泪。

春满毫无征兆地蹲到地上,他的手仍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放下。

这个秘密好沉重啊。

她谁也不敢说。

春满望天:“今天也没下雨啊。我怎么还这么难受。”

赵华致显然没从这一反转中回过神,谢开阳重新把春满拉回到自己身边,听上去很有礼貌地和赵华致确认:“现在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酒吧门口,房嘉恺出来接了通电话,不经意地扫向这边,渐渐眯起眼注意力集中些,往前跌了半步,想要追上去:“慢慢……”

春满矮身钻进谢开阳的车,头都没偏,并没看到他。

-

一小时后,春满家门外,从谢开阳把春满送进门后,赵华致便一直站在这里。

赫京和天谢斗了这么多年,大概没有哪一次赵华致输得如此彻底。

赵华致想到前几次因春满和谢开阳产生的交锋,当时有多得意和风光,此刻便多落魄。

耳畔传来开门的声音,谢开阳从屋里出来,瞧见他还等在这里,意外地抬了下眼。

赵华致气势上弱了几分:“她……”

“已经睡下了。”谢开阳走过场般交代了句,把自己叠起的衬衣袖口放开,然后缓慢地扣好纽扣,轻笑出声:“杨凯旋的确是个人才,你很有眼光。”

赵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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