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成了幕后黑手(2 / 4)
离,那个柜子所在的地方应该距离卫生间较远,否则他们不会舍近求远,跑到花坛附近用外面的软管引水过来。
花坛在北侧,高度也要计算在内。
所以应该是B座一楼或者二楼的北侧。
牧后脑海中迅速构建出相应的结构平面图——只剩八个选项了。
穿过连廊,抵达B座。
牧后用从安保室那里顺来的钥匙盘一个一个试过去,每打开一个空柜子都让他的脸色阴沉几分。
牧后信任自己刚才的推理,但推理也只是推理,谁也不能确保是对的。
还有最后一个柜子。
已经到走廊尽头了。
牧后扶着铁柜子,平缓着自己剧烈运动后的呼吸。
如果这个柜子里面还没有人,那他真的要永远被困在这部玛丽苏小说里了。
钥匙环叮当作响,四周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去往了礼堂,只剩下被留在原地的灰姑娘。
牧后拧动钥匙。
锁扣开启,柜门打开。
里面有个黑色小兽似的身影向里瑟缩了一下。
谢天谢地。牧后下意识笑了笑。
他撑着柜子探身向前,从肺中挤出一缕残存的浊气,仿若叹了口气: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 ……
白昼觉得他永远无法从这里出去了。
这里狭小、逼仄、暗无天日。
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从他被推搡进这个铁柜子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挣扎。
他已经过了十多年这样的生活,面对欺凌时的顺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他也曾经幻想过有人会像英雄一样出现,但他一次次地祈求,又在一次次漫长的等待中绝望。
没人会来拯救他。
他早已接受了这个现实。
可今天似乎不一样。
“咚。”
头顶传来声轻响。像是有人把胳膊依靠在了橱顶上。
柜门被拉开。
白昼艰涩地抬起头。
逆着光,他根本看不清面前这个人的样貌,只能看见那镀着金光的微卷黑发和微勾的唇角。
夹杂着轻微喘息,那人笑着向他伸出手:“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有人……特地来找我?
白昼空洞的眼睛中,浮现出一点希望的微光。
他的英雄、终于出现了吗?
白昼想象着那人握住自己的手,温柔地将自己拉出这个充斥着铁锈味的柜子。
“跑!”
啊?
白昼感动到一半突然卡住。
这人压根没有温存地握手,而是不由分说地钳住他的后脖颈,勾他出柜子,然后拽住他手腕开始急速狂奔:
“我们时间不多了!”
“等下、等下……”白昼有点懵。
这人不是特地来救自己的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气氛切换得是不是有点、有点快?
白昼一向运动量不足,边跑边喘息,“我们去哪?”
“去礼堂!”
“为什么要……”
“别问。”
“你的名字……”
“不重要。”
“我想……”
“别说话。”
白昼只好乖乖闭嘴。
偌大的连廊回荡着两人凌乱的脚步声,路过安保室的时候,那人还折返了一趟,将钥匙环挂回在墙上。
正如那人所说,他们的目的地是高顶礼堂。周围人密密匝匝,座位间的步道变得狭窄,几乎难以立足,更遑论挤进去。
而那个人的脚步很灵巧,很从容,连带着被拽住的他都灵巧起来了。
他们在人群中穿梭,像两尾游鱼一样,一直游到了最前排、也最拥挤的地方。
那人终于驻了足。
白昼缓过呼吸,抬头。
他的前面是被聚光灯笼罩的F4,那四个修长美丽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如众星拱月。
这场景美丽且神圣,但白昼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他对他们不感兴趣。
他只想对那个救他出来的人道谢。
尽管过程粗暴了些,但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会被锁在柜子里一整夜,浑身冰凉湿透,直到被第二天的值日生发现。
白昼咬了咬嘴唇,刚欲开口,“我……”
那人正巧回过身,上下打量一番,笑着捋了捋白昼的领子:
“让你跑了这一路,衣服都跑乱了。马上就该你出场了,还是得利索点好看。”
白昼再次开口,“我……”
那人仿若未觉,自顾自地这里拍拍那里捋捋,灵巧地掠过白昼的口袋,又伸手把白昼略显凌乱的头发压了压。
那人自言自语:“总感觉还缺点东西。”
说完,那人从腰间的包里掏出一只蓝金色钢笔,食指抚摸了一下,随手插在白昼胸前的口袋上,“这笔给你了。”
这笔一看就价值不菲。白昼一下子慌乱了,“这、我不能要。”
自己才是应该感谢的那一方,怎么好意思还收他的东西?
收着。那人说,“不是白送,是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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