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定远将军,善耶恶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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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最大门派——北斗门勾结了神通镖局,窝藏军火,意图谋反呢。”

“啊?军火?”梁惊雪心中一凛。

“是啊,说是官兵在捣毁一个杀人越货,强掳女子的山寨时,意外发现的。那山寨你知道在那里吗,就在这林子里!”襄灵说得绘声绘色。

“拔出萝卜带出泥,不止是搜到军火,里头的匪徒也吐了个干干净净,说是这样的寨子还有好几个。”

“更可怕的是,这事不是府衙查办的,而是定远将军府。”

“现在整个梦粱都要把这个李焉识夸上天了。说他什么年轻有为,忠君爱民,口碑逆转。听说他相貌俊美,驾马巡街之时,还会有姑娘拿木瓜和桃儿砸他。怎么不砸死他!”

梁惊雪隐约察觉到襄灵情绪不对。

“难道有些功绩,他的罪行就可以搁置不提吗!”

襄灵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尘土。

“功过不能相抵,权势再显赫的人也应当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梁惊雪轻轻抱住襄灵,拍了拍她的背。

“相信我。我肯定砸死他!”

拜月节,梦粱城。

日将落,歌声起。坊市张灯,游人如织。

“背好背好,等到了市集上,你把背篓放地上,点上灯芯,我再吆喝。”襄灵边走着,边给梁惊雪调整好背篓。

背篓上的孔插满了各式灯笼,背篓里装着蜡烛灯芯和一些竹编的小玩意儿,底下塞了个包袱垫着。

梁惊雪今日着了一身青,高高束着发髻,斜簪了一支青翠的竹枝,六七片青叶旁逸斜出,随着步伐晃动着,腰间别着两支竹剑,倒是分外有几分侠女的味道。

“就这,到了,”襄灵卸下背篓,整理着物件,头也顾不上抬,“现在天还没全黑,待会天黑了该人挤不动了,你趁着这时候,自己挑个灯先逛逛,玩去吧。”

梁惊雪点点头,随手挑了个莲花灯,取出火折子点亮了灯芯。

“走啦。”梁惊雪的步履轻快,盈盈笑着同襄灵道别。

她边走边望,眼前的一切如此瑰丽繁华。

“宝马雕车,凤箫声动,正是如此吧。”

她登上一处并不起眼的茶楼,挑了个高处临窗的雅座。景色甚好,视野更佳,重要的是,此处可俯瞰大半个市集,以及……远处的将军府。

今天,她不是来游玩的。

“不愧是盛比国都,极尽奢华的城市,连巡街的守卫班次都这么密。”梁惊雪点了一壶茶,指尖来回轻捻着瓷杯。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各色灯火交相辉映,街上男女穿红着绿,衬得远处的将军府邸灯火黯淡,但依稀可见高墙内部的陈列和值守。

“不太对……”

她看着街上来回巡逻的官兵,轻轻蹙起眉头。

在青州,巡街的官兵是由府衙调派,着的是府衙官服,可眼前,这些官兵的衣着,形制却与那日地牢里所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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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军府吗,手竟这么长了吗?”她在心中暗暗猜测。

这些天,她打探得知,这定远将军李焉识原不过是个小将,因国战得了头功,战乱平息后便被封了这个名号,嘉奖他至此镇守。

可是,盛世的将军,不过是个虚衔。在梦粱有知府,县尉一应大小官员一体同心,他这个将军自然该是坐冷板凳了。

眼下,却并非如此。

拜月节人多易乱,将军府抽调些人手襄助维护治安,尚在情理之中,可眼前所及,着府衙官服者却是寥寥无几,她实在不明白了——这将军,到底是得势,还是不得势啊?

对于那日襄灵所提的坊间传闻,她亦心存疑惑。

掳掠女子,这是不刊的事实,至于军火,她未见到,也想不明白北斗门背靠大树,何需造反。

若是背后之人谋反,何需找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易泄密不说,这群人散漫无纪,又如何造反?

种种疑虑在心头,芜乱繁杂,一时之间理不出头绪。

总之,不干她事,她不想掺和。

襄灵的事,她必须掺和。

她揉了揉眉头,起身斜倚在窗棂边,想吹吹冷风清醒些,却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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