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母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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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自己,而非国家。每每战争来到,南北豪强都会哭穷,请求国家拨粮草与他们,他们再率部曲前来应战。

比如说骁勇营里,就有不少徐家的部曲。

这样明面上刮国家而富自己的事,倘若在前汉之时,必然是重罪。

但自后汉以来帝权衰微,天子与世家望族共天下,反倒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那少年咬牙泣血:“南北横竖都是死,还分什么华夷正统。在胡骑的刀下,与汉家的劳役里有甚么分别!”

那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山谷里。

“够了!”

徐椒忍不住,掀起帘子一角。

“这少年与他的母亲可否借我片刻。”

“哪个小娘们……咳……这位贵人…”

徐椒的话甫一出口,那骂咧咧的军官本是背着她的,所以以为是多事的旁人。

这可转头见到那马车,南朝连年兵征,马本就金贵,再加之车架旁护卫英武非凡,便觉得来者身份不差。

该是个大户女君或是朱门女公子,便扯了扯嘴:“这人头数前头都是记好的,要人得找校尉和主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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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椒咬唇,将眸光投向坐在车上的萧葳身上。

萧葳也在看向徐椒,神光交汇时,他目光中微妙的光芒令徐椒很是不解。

“郭寿。”

郭寿连忙打马靠近,萧葳虚挥一把,郭寿了然地下了马,从袖中递上令牌,附耳在那两个军官监令耳边说了些话。

那军官监令这才同意放人。

徐椒本意张罗着往后面的马车送去,却听萧葳道:“让他们上来。”

徐椒让兰樨递来一件袍子替罩在女人身上,又让人拿茶饼给少年。

那少年看着香喷喷的饼咽了口水,却硬是装作不在意要递给娘亲。

徐林、徐椒、萧葳都早年丧母,看着这一幕不免感慨。

萧葳问:“你们是哪里人?”

那少年见车内人龙章凤姿气势轩然,怯生生道:“我们是汝南人。”

徐林皱眉:“汝南并非前线,你们为何逃难而来。”

那少年涨红了双眼,只将手中的杯盏要捏碎般,“咱们原来徐太守在时还能度日,自从换了新太守,不能明辨是非,我们孤儿寡母的田地就那样被收走了,我们只能逃难而来。”

那母亲听见这个,吓得赶忙揽过孩子,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是小儿瞎咋呼,各位贵人莫要当真。”

南朝世家贵人盘枝交错,谁知道这群人与新太守有没有联系,千万别再引火烧身了。

徐林缩在袖中的手不免握紧,他在汝南时辛辛苦苦布政,没想到不过短短一年就人去政息。

萧葳肃着一张脸,接管汝南的是豫州刺史陈宁力荐之人,也有才华,不想却在地方上干成这样。

这对母子的遭遇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萧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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