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锁] [此章节已锁](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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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来的?”池一洋刷卡进门,茶几上花瓶里插着马蹄莲,脸上笑容掩不住。

“丢在秀场外面没人要,随手捡的。”

她又不瞎,池一洋像个傻子站在后场那么久,等她跟李云湛告别,门口已经只剩这束花,孤零零靠在墙边。

也不知道是有事先走了,还是心眼太小看不下去。

班澜洗完澡,听见外面客厅有动静,探出半个头。

电视在放晚间财经新闻,池一洋隔着吧台偶尔瞄两眼,手中玻璃瓶中还剩半杯琥珀色液体。

“吵到你了?我声音开小一点。”他说完伸手去按遥控器。

“没,有点动静挺好的。”班澜干脆走出来问他,“怎么不睡觉?”

“晚上喝了茶,不困。”

“那你还喝酒。”

说完她扭开纯净水盖子,又旋回去,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放松,这句话说得过于自然暧昧。

还有一点关心的意味。

池一洋把杯子放在她鼻子下方,一阵清香。

“苹果汁。”

班澜鼓起嘴哦了一声,池一洋接过纯净水倒在水壶里:“喝点热的吧,晚上酒喝得多吗?”

“就一杯,没感觉。”

“现在酒量好,还会抽烟了?”池一洋等着水壶烧开,和她并排靠在吧台边。

池一洋不会干涉班澜的生活方式,但是他不希望班澜为了签单子找合作付出不相干的东西。他可以接受班澜和朋友喝到天亮,不能看见别有用心的人灌她一口。

哦,是一滴都不行。

“酒量一般,抽烟不会,应付酒局偶尔装装样子。”

班澜说着解开头顶浴巾,发尾还在滴水。

“怎么没吹干。”

“走秀喷的发胶太多,洗干净已经要命了,没劲吹就这样吧。”

班澜想去拿抓夹的手被按住。

“过来。”

班澜握着一把湿发扭头,桌上吹风机已经插上电。

她就真的跟着往沙发走。

池一洋拢过她的头发,热风散开,吹出无花果香。

“你看发胶洗干净了吧?我洗了四遍,头发都要薅秃了,不过这次用的还算好一点的,之前有一次,发型老师要用彩色发胶,我洗完整个脖子都是蓝色的,三四天出去都是蓝脖子蓝耳朵,笑死了......”

“嗯,挺干净的。”

“那就好,还有一次我对那个发胶过敏,满头疹子超级痒,不过第二天就好了,而且只有那一次,后来我只要看到那个牌子就跑。”

......

“班班。”池一洋喊她。

“嗯?”

班澜答得顺口,不知不觉说了许多,她有很多话想说,如果是合适的环境,正好的氛围,她大概可以把这些年遇到的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事通通说给他听。像少年时那般自在。

头发干爽垂顺的披在肩膀,她感到手心的温热覆在她脖颈。

池一洋迟迟不说话,他在考虑,现在是不是撕开那道口子的好时机。

会不会说多了,就瞬间打破眼下美好难得的温存。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

从相遇到今天,谁也没敢开口谈过去。

班澜纵然有千万想要质问,都在池一洋满眼的温柔里暂时淹没。

若是再也不见,就有无数理由恨他怨他要他给个解释。

一旦再见,回忆摧枯拉朽把空虚填满,让心脏沸腾。

可以舌齿纠缠。

却很难张嘴要个答案。

“挺好的,我起点不高,容易满足。”

“班班......”

班澜转身拿下他滚烫的手掌:“我们不要说以前的事好吗,容易谈崩。”

她笑得洒脱,甚至带点时过境迁的无所谓。

对上池一洋翻涌的眼底,班澜都有点没看懂。

受伤的明明是她,怎么他还委屈上了。

她狡黠地盯着他,听他沉沉落一句好。

说罢喉结滚动。

班澜手指触在那里,男人下意识再一次重重滚动。

“男人喉结会长大吗,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看,比小时候的大一点点。”

......

“据我所知,你以前看的时候,应该已经定型了。”

班澜点头时候,表情还是将信将疑。

她没有收手,依旧跪坐在沙发上,弯腰轻抚那里,心里丈量着尺寸。

肆无忌惮。

池一洋把她抱到月退上,托着她,逼她张嘴。

毕业以后,他们有过一次热吻,也是这样的姿势,班澜穿着他的衬衫,小心翼翼跨坐……

吹风机的余温还没散尽,身体的燥热又被托起。

他们曾经是彼此所有第一次的老师。

牵手,拥抱,亲吻,小心试探又不断深入的各种体验。

班澜不合时宜的想起重逢后每一次试探,都是无疾而终,起时雀跃,过程漫长,戛然而止。

她是受益方,池一洋是付出型人格。

她很疑惑,在她不多的粉色记忆中,池一洋不应该是这样的。

班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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