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贴纸闷毙(3 / 3)
'|''),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宫呢。”
“奴才这就起身。”魏福忠赶忙道,又沉吟了一下,对景暄和说:“现在咱家有要事在身,不容耽搁,你们先告退吧。”
景暄和一听“你们”,不禁大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赶忙解开绑着阿呆的绳索,与阿呆一同告退。魏福忠的目光却落在了她的背影上,似乎在思索什么。
回宫的轿子中,小太监端上一盏蜜枣,这些枣子十分红润,色泽晶莹,一看就是最上品。
“干爹,别为这些莽夫生气,这是南直隶刚进贡到宫里的金丝琥珀蜜枣,两京一十三省中,就属这儿的蜜枣又大又甜,还请干爹享用!”
魏福忠拿起一颗枣,有些恍惚地说:“曾经也有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给了我三颗蜜枣,可以说,就是靠那三颗蜜枣,才支撑着我走到了现在。”
小太监连忙说是。
“那是我第一次吃那么好的东西,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每天我都能吃到这样的佳肴,该有多快乐啊,谁想现在,天天吃,倒觉得腻了呢。”
“干爹洪福齐天,区区几个蜜枣又算什么,往后还有数不尽的珍肴佳品,供干爹享用呢。”
魏福忠将烟杆放在一边,抬眸道:“如果说,给我这三颗蜜枣的人,是你姐姐呢?”
小太监顿时愣在当场,他惊愕地抬头,只对上一双带着散漫微笑的眼眸。
***
去建宁寺的途中,景暄和一路都没有说话。
阿呆问:“老大,不会是我惹你生气了吧,你要打要骂就发泄出来,不要不说话啊。”
“不关你的事。”
“那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难过?阿呆从来没见你这样难过的样子。”
景暄和扯开一抹笑容,道:“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是啊,老大你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每次你难过的时候,眼睛就像在下雨。”
“你这呆子懂什么?”景暄和摇摇头,说:“你可知道,刚才那位公公是谁?”
阿呆平静道:“不就是号称九千九百岁的东厂督主魏福忠吗?”
“你知道?”
阿呆的回答倒让景暄和惊讶了,如果他知道,为何还敢与魏福忠同归呢?要知道,死在魏福忠手下的冤魂,简直是不计其数。
“那人不光架子大,衣服还是圣上御赐的,大家对他都噤若寒蝉,也只有魏福忠敢这样吧。”
“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事情是我一个人惹出的,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阿呆不想把老大也牵连进来,进了东厂,最多也就是一死吧,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死更可怕的吗?”
“当然有,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景暄和顿了顿,道:“曾经有四个平民在暗室里喝酒谈心,一人大骂魏福忠,其他三人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还未骂完,便有东厂番子冲进来,将四人带走。他们当着魏福忠的面将那人剥了皮,其他三人失魂落魄,差点被吓成了疯子。难道这样,你还不怕么?”
“怕,可是怕又有什么用呢?”阿呆舔了下嘴唇,道:“老大能够牺牲培养了很长时间的蜘蛛,来救我的命,阿呆已经很感激了,能帮我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景暄和看着这双黑眸,突然笑了:“看来我得重新认识一下你了,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又蠢又笨的阿呆么?”
阿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自己在难过什么了吧?”
景暄和沉吟了一下,道:“如果你找了很久的人,有一天却发现,他变成了你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你还会认他吗?”
“你说的是亲人还是朋友?”
“有区别吗?”
“当然有。”阿呆煞有介事道:“如果是朋友,那么我会尊重他的选择,因为每个人想法不一样,要走的路也不同,可若是亲人,就不一样了,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无论选择如何,总归应该殊途同归的。”
景暄和叹息了一声,道:“说得对,不过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一扬马鞭,白马嘶吼了一声,加快速度,将阿呆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老大,你又欺负我!”阿呆瘪着嘴巴,只怪坐下的黑驴太慢了。
↑返回顶部↑